“老人”三個字，直接踩到了穀雨的尾上，當即就怒了，“小蹄子，你敢再說一個字試試！”

“夠了！”

這時，上麵傳來趙熙冷肅的怒喝。

繡冬當即閉了。

穀雨也不甘心地收了聲。

哪怕心有猜測，趙熙也不能直接給定罪，隻道“姑姑是東宮管事，挽秋和知夏都是眷，有些事孤不好手，調查真兇的事，就給姑姑吧！”

穀雨心下一喜，給還不好辦？隨便拉個替罪羊，早晚讓這樁命案長埋枯井。

繡冬看到穀雨的反應，心中暗恨的同時又覺得暗爽。

這兩樁命案，殿下事先已經給了三寶公公的，穀雨要是敢找替罪羊，到時候兩邊的證據一比對，便是挖坑埋自己，以殿下的，能讓好過纔怪了！

趙熙沉默了會兒，對眾人道，“都退下。”

穀雨屈膝，“殿下放心，奴婢一定盡快找到真兇，給挽秋姑孃的在天之靈一個代。”

三寶公公看著穀雨退出去的背影，眼神一點點變冷，等他找到證據，一定要讓殿下把這蛇蠍心腸的毒婦碎萬段！

穀雨走後，趙熙看向念春和繡冬，“在真相出來之前，你們倆先別搬，平日裡沒事也別出院，免得遭了池魚之殃，孤會安排人看守在院外。”

出了這麼大的事，殿下竟然還想得起們兩個份卑微的小來。

念春和繡冬隻覺得心下一暖，忙跪地謝恩，之後起出了承明殿。

如此，殿便隻剩下趙熙、宋元寶和三寶公公三人。

趙熙了眉心，對宋元寶道“今日發生了太多事，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宋元寶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殿下……”

“我無事。”

宋元寶見狀，默默嘆了口氣，挽秋是太子的第一個人，然而侍寢才一天就命喪黃泉，還是以那樣屈辱的方式離開人世，趙熙再堅強，他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年，上這樣的事，想必心中打擊不小。

這種時候，的確是該給他留點安靜的空間。

宋元寶沒再堅持要留下，小聲對三寶公公道“照顧好殿下，我先走了，要有什麼事，飛鴿傳書給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三寶公公點點頭，“奴才送送爺。”

“不必。”宋元寶眼神復雜地看了看趙熙，“你陪他，我自己能出宮。”

——

宋元寶一走，趙熙也沒讓三寶公公留在承明殿，讓他盡快去查案。

三寶公公隻得去了東宮暗牢，白天被宋元寶打暈捆起來的那幾個老太監全都關押在裡麵。

見到三寶公公，一個個忙打起神，說自己冤枉，都是了人指使。

三寶公公站在通道裡，眼神冷地瞧著幾人，“了誰指使？”

“知夏。”

一個老太監激道“就是讓我們去的，說有個新來的宮犯了事，上頭吩咐了，要將那宮折辱致死，讓我們不必手下留，三寶公公，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否則，否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欺負一個小宮？”

“是麼？”三寶公公冷笑了下，“你們幾個跟知夏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聽的吩咐？”

那老太監了脖子，不說話了。

三寶公公一甩拂塵，對後麵的獄卒道，“就他吧！”

話音落下，立即有兩名強力壯的獄卒上前來，一人開啟牢門，一人揪著先前說話的老太監的領，三兩下就把人帶了出來。

老太監驚恐不已，裡嚷著，“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

三寶公公麵無表道“既然不想說實話，那往後也不必再說話了，帶下去，割了他的舌頭。”

語氣輕飄飄的，卻讓牢房裡的幾人驚出一冷汗。

兩名獄卒速度很快，把老太監拖拽到上酷刑的地方，一人掰開他的，一人手起刀落。

不過眨眼的工夫，老太監的舌頭已經沒了半截，他疼得隻能“啊啊啊”大，聲回在森森的暗牢，聽得人骨悚然。

剩下的四個老太監在角落裡，已經有人開始瑟瑟發抖。

三寶公公自始至終連眉都沒一下，待刑的老太監痛得昏厥過去，他微微一笑，“下一個。”

說著用拂塵指了指其中一位，“你？”

“不不不……”那老太監雙膝一，直接跪了下去，“三寶祖宗，您饒了奴才吧！”

“還是你？”三寶公公又將拂塵指向另一個臉上有痣的，對方臉一白，抖著皮子說不出話。

“那就你吧！”三寶公公重新指向第一個，“你來說說，到底了何人指使，說得好，咱家就放你出去安晚年，說得不好，可就不是割舌頭那麼簡單了。”

老太監還跪在地上，軀抖著，“奴才，奴才的確是了知夏姑孃的指使……”

接下來的話，三寶公公沒讓他說完，顯然已經沒了耐，他冷著臉，讓先前那兩位獄卒過來，把跪在地上的老太監拖了出去。

“不想說便罷。”三寶公公輕描淡寫道“用烙鐵燙了舌頭。”

那太監嚇得險些暈死過去，裡哀嚎道“三寶，三寶小祖宗，求求你了，饒了我們吧！”

三寶公公沒搭理他，目向牢房裡剩下的三個太監，尤其在臉上有痣那位上流連了好久。

“我記得你。”三寶公公說“我剛宮那年，可沒您照拂呢！”

臉上有痣的太監一聽，整個人都了，撲通一聲跪下去，“奴才，奴才知錯了，還三寶公公大人有大量，別跟奴才一般見識，往後奴才願意當牛做馬伺候您。”

“我呸！”三寶公公上前，狠狠啐了一口。

他時宮，當時被分到務府，當了這太監的小跟班，可沒想到對方是個禽，連小孩都不放過，他曾經險些遭他毒手，所幸的是，遇到了現在的乾爹，皇上邊的太監總管崔公公，若非乾爹出手相救，他隻怕早就死在這變態的磋磨下。

所以要說起被這些畜生折磨，三寶公公是最深有悟的。

剛纔在承明殿，他隻是一直繃著沒敢表現出來罷了。

想到挽秋一個姑孃家死在這群變態的手裡，三寶公公中怒火便蹭蹭蹭竄到頭頂。

“啊——啊啊啊——”牢門口，被燙了舌頭的太監痛喊得撕心裂肺。

剩下的三個更是怕得不行，但一個個都閉了，不肯說就是不肯說。

三寶公公被磨沒了耐，“不肯代就算了，帶下去理，往後全都不用再開口，免得聒噪。”

“祖宗，祖宗饒命啊！”臉上有痣的太監匍匐在地上，“非是我們不肯說，而是……不能說。”

“為何不能說？”三寶公公皺著眉。

“因為……因為……”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快聽不到。

後一個太監道“因為有人去凈事房了我們的寶貝，威脅說如果我們敢抖落半個字，就把寶貝送去喂狗。”

說話的太監年輕些，大抵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陣仗，說著說著就開始憋屈起來，小聲地啜泣著。

三寶公公一愣。

太監們雖然也分了高低貴賤，但其實在很多人眼裡，任你爬得再高，終究隻是個沒的閹人而已，主子們高興了，就賞口飯吃，不高興了，踢你就像踢條狗。

若非迫於生計，誰不想當個正常男人在宮外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而息過正常日子？一旦宮去了凈事房，再出來便隻是半個男人了，剩下的那一半，有專門的地方存放，更有專人看守。

那是太監們除了命之外，最在意的東西。

是他們生而為人的最後一尊嚴。

三寶公公自己就是太監，他知道寶貝被人用來這麼侮辱意味著什麼。

能想到用這種辦法威脅一群太監對個小姑娘下手，背後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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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的，別催啊，在存稿呢，節那天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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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