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有手腕、夠狠,該冷酷的時候鐵無,有氣魄,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有氣量,相信臣子,從不會輕易懷疑,一旦被懷疑了,下場就是直接被解決,干脆果斷、雷厲風行。
不過雖然看似太過果斷有失仁德,可每次下狠手都是有理有據,從不會無緣無故傷人;若是仔細了解就會發現,其實并不失君王的氣量可寬容,只要你不及區,那些小病也可以容忍,而且過去的事就過去,絕不翻舊賬。
然而這格爽快,總覺得似乎一看就,實則深不可測,帝王之心不可揣,讓人敬畏,但不是恐懼。
除了是子這一點有點兒超出康軒的認知,其他的他都沒有異議,不過就這一點兒對康軒來說是最壞也是最致命的,畢竟帝陛下那張臉加上那威儀和份,實在是難以讓人不心,尤其是他還離得這麼近。
都說伴君如伴虎,從未想過自己最大的力和折磨竟然是來自這里,借用敖律的話來說,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呵哈......”
執翻看到一本奏折,讓沒忍住笑出來。
“哈哈哈哈!!”
執越笑越大聲,最終都放下了手里的筆。
康軒好奇的看過去:“陛下這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
執將手中的奏折丟過去:“你自己看。”
康軒接住,這是一個五品禮部員的奏折,翻開,先不說容,這字跡也是奇葩,像極了爪子印出來的。
對于康軒這種出文學世家的人來說,這字著實辣眼睛。
忍住不適去看容,這容更搞笑。
先是夸陛下,天花墜的夸,也不管語句是否通順,總之就是把所有夸人的詞語全部用進去,辭藻之華麗,那一個浮夸至極。
夸完之后就到說正事了,而他提到的正事居然是執到了年紀該家,當然,帝陛下不能嫁,那就得納夫。
皇夫之下四侍,四侍之下還有君公子,三宮六院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康軒也笑了,看了一下名字落款:“這白雙大人著實有趣。”
執笑得瞇了眼:“是個妙人,有空朕得見見他。”
“何人如此有趣,讓陛下這般開懷?”
靳晏辭大步進來,后跟著玉子歸,二人好奇的看著,然后靳晏辭一把走了康軒手里的奏折。
康軒看著空空的手,頓覺要糟,向執,請罪!
執倒是沒覺得,看就看唄,反正就又不是寫的。
靳晏辭看完,目變換,神不明,幽暗的目落在執上:“陛下這是準備納夫?”
康軒和玉子歸瞬間覺到了有點兒不過氣,空氣抑,還帶著濃郁的酸味。
這還沒啥呢,某人的醋壇子就打翻了。
執不答,這種問題不適合拿出來商議,招了玉子歸上前,將連勛的信給他:“這是連勛提出來的,你看看是否還能改進,這次改進之后就可以批量生產。”
玉子歸接過,細細看了:“臣明白了,這就回去研究。”
看了眼側的靳晏辭,玉子歸很識趣不待在這里:“微臣告退!”
玉子歸走了,康軒也借個理由離開,書房里間就只有執和靳晏辭。
執拿了鎮紙敲了敲桌面:“你的傷好了?”
靳晏辭將手中的奏折往旁邊一丟,不再提這事:“已經大好,陛下要檢查一下嗎?”
執:“......”
怎麼檢查?他傷在肩上和腰上,要在面前服嗎?這合適?
“既然好了,正好這里有一堆事等著你,為丞相可不能懶。”
靳晏辭:他就算傷,在府里也沒有懶,該他理的他也沒落下,就知道榨他。
這麼一想,本是抱怨,但不知為何心卻變得愉悅了不。
“微臣府上的牡丹開得正艷,特意給陛下送來兩盆,外面日頭大,讓人放去了花園,我陪陛下一起去看看?”
執看著他,頓了一下,點頭:“好。”
執起,靳晏辭微微抬手,看了一眼,沒搭理他,這人還真是不懂什麼君臣分寸。
兩人一起在花園走,并肩而行,不快不慢。
執往前走著,周圍的人看到兩人都自避開。
兩人并肩,袖撞到一起,都能聽到彼此的氣息:“上次驚馬之后,陛下可還有不適?”
“并無。”
就一點兒傷,早就好得影子都沒了,至于心里,這點兒事兒還不至于嚇到。
都是真正死過的人了,還有什麼能嚇到的?
“陛下沒有,但我有。”
執:“嗯?”
靳晏辭手,一把握住執的手:“下次陛下出宮,還請讓臣跟隨,臣不是次次都能及時出現的。”
他在擔心。
上次的事,萬一他沒有及時出現,后果難以想象。
執蜷了手指,倒是沒有掙:“那你可得把養好。”
遇到事的時候好救。
靳晏辭握的手,勾了勾:“微臣遵旨!”
書房離花園也不算特別遠,但是他們一路走來,都快穿過半個花園了。
“花呢?”
靳晏辭:“就在前面。”
執盯著他,眼里仿佛已經看一切,故意的吧?把花放那麼遠。
靳晏辭收的手掌,表也很淡定,他就是故意的,明晃晃的謀。
“稚!”執嗤笑。
靳晏辭忽而傾,一吻落在的耳郭,氣息滾燙灼熱,執歪了歪頭躲開,但還是紅了耳朵。
靳晏辭微微瞇眼,這景可不多見,頓時愉悅至極,這些天憋在心口的悶氣也都消散得一干二凈。
帶著執往前不遠,一個涼亭的中間,兩盆金牡丹開得正艷。
執也忍不住驚艷:“真漂亮,我之前買了種被人拔了,宮里倒是種了,可今年開得一點兒都不好看,這算得上是我今年見到最的金牡丹了。”
靳晏辭眼眸微閃,宮里的金牡丹為什麼長得不好,這點兒他比養花那人還清楚。
“陛下喜歡就好,可要送到帝寢殿去?”
執搖頭:“天氣越來越熱,這花兒貴,得送到花房養著。”
執探頭去嗅牡丹花香,這一幕落在靳晏辭眼里,這花看著也有點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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