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后,執站到了前面,開始手朝局,第二天一早,太子監國,執一襲華服站在他側。
凝視著地下的文武百,一眼去,他們看到的不是三公主,而是那個讓他們深深恐懼的大長公主云樞。
尤其是袁鑄,想到當初云樞提劍砍他,那場景一直是他的噩夢,想想都心生恐懼,現在本不敢看執。
一個晚上,大長公主云樞活著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沒人敢在執面前說,該放在面前的都放在面前了,現在,只等斷魂關的消息。
坐鎮金殿,書房批閱奏折,長恭這個太子爺都只能在旁邊幫忙,誰會相信莊王的兒會有這樣的本事,都覺得是云樞。
云樞沒有死,活著回來了。
長恭也聽到消息了,忐忑的看了一樣執,他不傻,但是他選擇了不問,他怕問了,就沒有了。
執了酸痛的手腕,從奏折中抬頭,看到側神落寞的長恭,若有所思,外面的傳聞如何不知道,不理,只是放任罷了,活著,不管以哪個份,就是,明正大,所以無所畏懼。
若說這世上還有一件事能讓顧忌,大概就是他們這一家子。
真正的父母、真正的兄弟姐妹,雖然差不多也快要變假的了......
“長恭?”
長恭看過來:“阿姐,怎麼了?”
這白凈的小臉和純善的眼眸,讓執心頭發,手他的頭:“累不累?”
長恭連忙搖頭:“不累,有阿姐一起就不累了,阿姐還需要我幫忙做什麼?”
勤快又聽話,這樣的弟弟誰不喜歡?
執笑了:“長恭也是男子漢了,都知道照顧阿姐了,天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趕走不不愿的長恭,執回頭看著桌上的奏折,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沉了下去。
不該接手,可這就像是一條不歸路,不把到絕地不罷休。
斂眸,罷了,生死由命,倒是想看看,這老天爺到底要讓做什麼。
眼下的事還能控制,那接下來就是收攏另外那些兵權,執曾經留給文帝的爛攤子,最后卻還是只能自己來收拾。
天道回,都是報應。
門被敲響,進來的是宋硯,執抬眸:“你怎麼來了?”
宋硯領著食盒走進來:“給你買的,趁熱吃。”
執笑了:“這宮里還能缺我吃的?”
“是不缺,但味道不一樣。”
執放下朱筆走過去,宋硯趕把東西都擺上,等執去一起吃。
見執不是很想吃的樣子,宋硯觀察了一下的臉:“殿下有心事?”
執不不慢的吃了一會兒才回答:“宋硯,你猜,陛下會殺我嗎?”
宋硯心口一震,在沒話說。
執繼續吃東西,直到吃飽了才放下筷子:“收了吧。”
執當朝,不敢相信的大概就是洪皇后母三人了,云晚是什麼樣的他們能不知道?雖然讀過幾本書,但那點墨水哪兒能掌朝?
洪皇后還跟仁德帝商量,覺得這事兒不對,但仁德帝卻很信任:“晚兒比你看到的聰明得多,有輔佐長恭,我很安心。”
洪皇后將信將疑,去看了執一次,好像還是自己兒,也沒什麼變化,只能叮囑幾句就走了。
云瀾心中也疑,但自己也心事重重,這些事覺得自己不該管。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云雙和洪梓雖然震驚,但莫名的相信執就是能干這種事的。
終于還是和西弦開戰了,西弦出兵三十萬,裝備良,來勢洶洶,早就做足了打仗的準備,而東興這邊朝廷的供給還在路上。
戰報一封一封送來,一仗比一仗打得慘烈,而眾人所期的連大將軍......敗了。
“敗了?怎麼會戰敗?”
“那可是連勛?他怎麼可能戰敗?他肯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對朝廷不滿,故意這麼做的。”
武將立刻站出來:“滾,為將者,可戰死,絕不能戰敗,連勛領兵多年,怎麼可能故意戰敗給西弦,那損的不是英名,是尊嚴!”
文這邊立刻不屑道:“武夫就是武夫,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腦子?”
“豎子,你說什麼?”
眼看著朝堂之上就要打起來,執卻冷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值得你們在這里吵吵?”
沈渠這幾日被師策拉著收賬,現在人都快瘋了,皮笑不笑的看著執:“公主這話,戰敗也無妨?”
執目冷冷的掃向他:“本宮的意思是有勝也有敗,這才剛剛開場,代表不了什麼,戰敗一場而已,下一場贏回來就是了,但是這世上被嘲笑的不應該是戰敗,而是連一戰都不敢的窩囊廢。”
執大手一揮:“從現在起,所有戰死將士的恤翻倍,死守斷魂關,東興的男兒,就算戰死也不能彎了脊背。”
一眾武將哪怕并非執心腹,此刻也不由得被,齊齊跪地:“公主殿下千歲!”
一聽又把錢用到士兵上,而且還是給死人,一群文一臉疼,好似執用的是他們的錢一般。
戰報一日三封,而連勛已經接連戰敗了三場,再這麼下去,斷魂關就得失守了。
“殿下。”
靳晏辭找到執,單膝跪地:“臣請戰。”
執淡淡的看著他:“你鬧什麼?”
靳晏辭抬頭看著:“公主當清楚,連將軍連敗的原因。”
以連勛的能耐,他就算敗也不至于這快,而且還是連敗這麼多次,唯一的可能就是有。
西弦既然早有打算要開戰,在連勛周圍安人手也不奇怪,而他們最怕的不是西弦的細,而是鬼。
暗王藏了蹤跡,這麼久都沒有再收到他的消息,很可能他已經去了西弦,這次的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
靳晏辭要去對付的不是西弦的敵軍,而是暗王的人。
執沒有阻止,如果真是暗王手,也只有靳晏辭能扭轉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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