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罪有應得

寶春不善與人打道，把巷子裡的事告訴了芭蕉，讓芭蕉去外頭打聽，看看陸晨風究竟能落得個什麼下場。

陸晨風雖說也是陸家的主子。

可這會兒寶春恨他恨的牙兒。

“不得好死！他會遭報應的！”一提起陸晨風，寶春就是這兩句話。

可芭蕉打聽了兩日，也冇聽說陸晨風遇見什麼事兒。

還整日的去外頭和花酒，遛鳥鬥蟲，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

“襄王爺不會把這事兒給忘了吧？”寶春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見襄王爺氣得額上青筋都繃了出來，怎麼可能會忘了？

“有了有了有了……”芭蕉忽然從外頭跑進來。

“誰有了？你還冇嫁人呢，就珠胎暗結了？”寶春看著芭蕉道。

“呸！我和誰，和你有了呀？”芭蕉罵。

寶春嗤嗤的笑，“哎喲我的好姐姐，我這輩子給不了你孩子了！”

“你這，早晚一天我要給你撕爛！”芭蕉氣道，“是大爺有訊息了！你想不想聽了？”

陸錦棠聞言，也從醫案裡抬起頭來，看著兩個丫鬟。

“我的好姐姐，你快說，快說呀！”寶春連忙陪著笑臉，搖著的手，“我自己掌，我掌還不行麼？”

芭蕉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大爺他被抓刑部大牢了！”

“什麼？”寶春一驚。

“什麼罪名？”陸錦棠瞇眼問道。

“他在百花樓打死了人，那人的爹爹也是個京兒，本就和咱們老爺不和，這下梁子結大了！”芭蕉說道。

陸錦棠垂了垂眼眸，“刑部大牢，聽說折磨人的手段多得很。”

“可不是麼？那個顧子煜不就是在刑部大牢裡被得招了供？”寶春低聲道。

陸錦棠輕哼一聲，“等著吧，該們哭的時候了。”

方氏一聽說兒子被抓進大牢，立時顧不得害怕了，哭著去求陸雁歸。

陸雁歸把罵了一頓，說慣壞了兒子。

可畢竟是他的長子，他到底是捨不得，又去刑部求人。

他拖了自己好些關係，送禮賠笑臉裝孫子……可連刑部大牢的門兒都冇能進去。

他奔波了兩三日，事冇有一點進展，花出去的銀子如流水一般，卻隻打聽到陸晨風被關進了最裡頭那大牢房裡，那牢房裡住的犯人都是重刑犯，不是秋後斬的，也是要被關一輩子的。

窮兇極惡，無所顧忌……陸晨風被關進去的第一天，就被人給開了後庭了。

陸雁歸心都碎了。

他去求岐王府，岐王府連大門都冇讓他進。

無論是岐王，還是岐王世子，都對他避而不見。

方氏冇辦法，竟求到了陸錦棠的麵前。

“這會兒正跪在薔薇院外頭呢！”寶春想笑，又有些唏噓。

陸錦棠仍舊翻著醫書，連眼皮都冇抬。

“芭蕉我們去看看吧！聽說把自己的臉都扇腫了！”寶春幸災樂禍道。

芭蕉心，歎了口氣，“兒是父母的心頭，我看方氏也是可憐的，為了大爺，也是什麼都不顧了……”

“芭蕉，你是糊塗了吧？是大爺不顧親，做出這樣的事！他罪有應得！你不知道，那天在馬車上，他雇了多地流氓圍著我和小姐！你想想，如果當時不是襄王爺及時趕到，我和小姐是什麼下場？跪在外頭哭的人就是你了！”寶春被氣得不輕，“我看你真是……你真是……”

寶春被芭蕉氣得整整兩天冇和說一句話。

方氏在薔薇院外頭跪了整整兩日，昏過去了三次，被人抬走。

醒了就立即跑過來繼續跪著。

陸雁歸不知怎麼把訊息遞進了岐王府，讓陸明月知道了。

陸明月抱著孩子，跪求了秦致遠，這才讓秦致遠見了陸雁歸。

“賢婿呀……晨風他是你的小舅子呀！他在大牢裡苦，你可不能不管他呀……”陸雁歸涕淚俱下。

秦雲璋卻冷諷的笑了笑，“我看陸大人是糊塗了，陸明月不過是我岐王府的妾，陸大人稱呼我什麼？賢婿？陸大人冇學過大夜朝的尊卑律例？要我教你麼？”

陸雁歸很是一愣，眼淚都忘了流。

他以為兒明月給岐王府添了長孫，地位就與往日不同了。

冇想到，秦致遠竟一見麵，就往他臉上打了響亮的一耳。

“我……這……”

“陸大人有事說事，冇事請便，本世子很忙的。”秦致遠淡淡說道。

“有，有事！求世子爺幫幫忙，把我兒陸晨風從刑部大牢裡撈出來吧……那刑部大牢是個吃人的地方，他……他如何能扛得住？”

陸雁歸涕淚橫流，秦致遠卻不是心的人，看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可憐兮兮，卻也冇有鬆口。

“你可知道，你兒子在青樓裡打死了王大人家的嫡子，那是人王家的眼珠子，天子腳下，他做出這殺人的勾當，你求到我麵前，豈不是我為難麼？”秦致遠說的決絕。

“隻是必有誤會，我兒雖頑劣，卻不是能乾出殺人之事的兇惡之徒……”

“你並未親眼所見，怎敢如此斷言？當時青樓裡正是熱鬨的時候，不是樓裡的姑娘老鴇，就是尋歡取樂的客人，也都親眼看見，正是你兒子，將王大人家的嫡子，從二樓欄桿上推了下來，生生摔死……”

秦致遠歎了口氣，搖搖頭。

陸雁歸滿臉灰青之，好似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憋死在秦致遠麵前。

秦致遠皺眉不悅，要小廝趕他走。

卻聽小廝在他耳邊道，“世子爺，陸姨娘來了，抱著小爺，跪在門外哭得可憐。”

秦致遠不悅的皺起眉頭，若不是陸明月苦苦哀求，他連陸雁歸的麵都不會見。

如今他已經人進了岐王府，也算是給了陸明月麵子了。

倒不想，竟得寸進尺，又在書房外頭跪了下來。

“滾……若不走，也不必勉強，跪就跪著！”秦致遠不喜歡人威脅，他豁然起，就要離開。

卻聽外頭忽然傳來孩子的哭聲。

他眉心微蹙，提步來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