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是,對外就說,直接去買了江湖高手?”眠述頓時明了。
“嗯,到時候,他們要是再來找茬,就別怪我不客氣!”云傾挽瞇眼冷笑一聲,放下茶碗,道,“你們回去休息吧。”
眠述和憐梔兩人各自回去,云傾挽自己也休息了。
……
燭幽幽,燃了一夜。
元景和玄戈兩人守在司徒霆邊,抱著沙等了足足兩個時辰,轉眼到了黎明,床上的人終于緩緩、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元景欣喜的道,“王爺,您真的醒了!您真的醒了!太好了!”
司徒霆毒發一場,格外虛弱。
視線中,是逐漸清晰的、悉的臥室,而后是元景和玄戈驚喜的模樣。
“過去幾天了?”
他嘗試轉,指了指桌上的水壺,問。
“王爺,沒幾天,這才天亮呢!”元景一想到云傾挽說七天不醒來就要僵尸化的事,眼淚差點落下來。
他趕去倒了一杯熱水,玄戈把司徒霆扶起來一些,喂他喝了半杯水。
水流安著干啞的嚨,也多補充了一點力量,司徒霆驚訝的問道,“這次這麼短時間?難道是對毒產生了抗?”
他心下一喜,若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在毒發上一兩次就要好了?
但玄戈聞言,立馬搖頭,表還有點尷尬,道,“那個,不是有了抗,是有人冒雨前來給王爺解毒,王爺這才醒來了!”
“誰?”司徒霆驚訝的張大眼睛。
這個時候,深更半夜瓢潑大雨的,誰會來給他解毒?
況且,他上的毒已經四年了,中間也請過不大夫,可是就連他中了什麼毒都沒有人能分辨得出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得知相府那七傻子的可解毒時考慮娶。
雖說他在男之事上面寡淡,但終究之心人皆有之,相府七傻子那張臉……
不過話說回來,臉是差了些,子倒是極其有趣。
他一時間有點神游。
玄戈和元景聽了這話,表卻越發的怪異。
玄戈頗為尷尬的道,“咳,那個,就是上次在扶風樓對面看到的吃飯的那公子,說王爺是他看上的人,所以來救……”
“咳咳咳——”
玄戈話說了一半,司徒霆就嗆的不過氣兒來。
玄戈和元景兩人趕忙拍拍他的手背,一陣手忙腳。
眼看著自家王爺那張虛弱卻依舊俊的臉慢慢漲紅,元景和玄戈也覺得這事兒有點……
兩人皆面詭譎,看著司徒霆這況,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司徒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面古怪的道,“真是他?他是大夫?”
雖然別扭的慌,但也不得不佩服那人醫。
玄戈一邊觀察他的表,一邊小心翼翼的道,“王爺,他可不簡單,不能認出王爺中了什麼毒,還清楚每次毒藥發作時的癥狀……”
說到這里,玄戈的面凝重起來,道,“還說,王爺每次毒發都會多沉睡一天,若是沉睡時間超過七天,就會變僵尸,從此為被人擺布的傀儡。”
司徒霆聞言,面頓時一變,“他可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徹底解毒?”
“說要藥浴針灸,還得口服解藥,得三四個月的調養才行。”玄戈把話說了一半,臉越發怪異。
司徒霆瞧著這兩人的反應,也越來越覺得頭皮發麻,“那,他還會來嗎?”
若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解了毒,那就再好不過。
只是,這人……
司徒霆閉了閉眼睛,心下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玄戈心里多藏著一點惡作劇的沖,忍不住道,“他說,還會不會來,得看王爺的誠意……”
“誠意?什麼意思?”司徒霆一個哆嗦,驚弓之鳥一般張大了眼睛,猛然之間想起之前他闖扶風樓鬧騰著要見他的場面,頓時皮疙瘩起了一。
玄戈著頭皮憨笑,“他說,若是王爺愿意陪他一夜的話……他說,要是王爺想通了的話,可以在扶風樓三層掛個紅燈籠!”
“他休想!”玄戈話音未落,司徒霆立即驚道!
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半天這才冷靜下來,悶悶道,“他真這麼說的?”
“真的……”玄戈抱著手臂憨笑,試探著道,“那個,屬下近距離看過,他雖然戴著半片面,但是論貌,也不在王爺您之下了……”
他婉轉的道,“王爺,解毒要,命要啊!況且,他的份可不一般,若是能夠為王爺所用……”
“……”司徒霆本來冷靜下來了,但被這一番話又氣的瞪眼,一把抓過枕頭就丟向了玄戈!
玄戈抱住枕頭,弱弱的站在地下傻笑,目炯炯盯著他,“爺,他可是藥王谷主容卿啊!”
“你說什麼?他竟然就是容卿?”司徒霆又震驚,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外界傳言容卿高傲邪佞,為神醫卻很治病救人,十分古怪……這丞相府的公子在在藥王谷外面跪了三天,都沒能把他請出來。
如今,丞相和大夫人又去跪著了,誰知他竟然早就出現在都城燕池了?”
玄戈說著,不由鄭重起來,“王爺,此等人,寧折不彎,高傲不可一世,但技高膽大,武功高強……
王爺若為長遠大計,將此人留在邊的話,頂的上千軍萬馬了。”
玄戈面又古怪起來,輕咳一聲,“那個,雖說是個男的,但屬下看他面容清雅俊,算得上清風霽月也不為過,要不,王爺您……就委屈一下?”
“你怎麼不去委屈一下!”要不是力還沒恢復,司徒霆真想打玄戈。
元景笨一些,此時只能干笑著,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那個,王爺,他看不上我們啊!”
“……”司徒霆翻了個白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靠著枕頭休息了半晌,這才嘀咕道,“怪了,本王聽說年前鄰國公主在藥王谷盤桓了半月之久,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的。那邊皇帝似乎還許諾了封王,他都沒去……”
“可不,”玄戈聞言,忍不住再接再厲,道,“這一次,他可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而且,剛剛給您治療的時候,他……已經看過您,也過您了。”
“閉!”好好的,司徒霆又氣的不行,殺人一樣盯著玄戈。
這要不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侍衛,他一準打死他!
玄戈了脖子,笑,“屬下認真的。總比相府那七傻子好。要不,王爺直接去拒婚算了!”
“那怕是不行。”元景卻道,“若是真的要招攬容卿,恐怕得這個七小姐做幌子。”
“也是,這七傻子是相府強行塞進來的,但是臉上有傷,而且是個土包子,王爺不喜歡也正常,旁人挑不出病來……”
玄戈凝眉思忖,又道,“若是府上沒有王妃,時間長了難免引人懷疑,還不如把放進來,也好擋住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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