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呢，你怎麼了？」

「出來陪我吃晚飯唄。書趣樓()」

鬱鬱寡歡的樣子，不如往日的輕快。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也差不多下班了，「好啊，你在哪裡？」

報了家餐廳名給我，是在一家商場裡麵。

「半個小時後見，不許遲到。」囑咐。

「好好好。」

我知道心不好，連忙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看了看手中候選代言人的照片，清一的當紅小鮮和小花。

我挑了兩張出來，把名字報給陳璿，讓查一查帶貨能力和黑歷史，便收拾東西下班了。

拿出手機給程錦時了條簡訊，讓他不用來接我後，驅車前往雪珂所說的餐廳。

我路上堵了一下，到的時候，已經在喝果了，蔫了吧唧的趴在餐桌上，看見我，才爬起來，「你怎麼才來，都遲早一分零三秒了。」

「你掐著秒錶給我計時呢？」我坐下去，掐了掐的臉頰，「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怎麼無打採的？」

沉默地看著我，一臉的生無可，像是有點難以啟齒。

「快說。」

我催促道，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

目幽怨，冷不丁吐出六個字，「我和宋璟睡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一口水猛地噴了出來，嗆得差點不過氣兒，「你開什麼玩笑？！」

我之所以這麼激，是因為我瞭解！

之前雖然換男朋友換的勤，但都是僅止於打炮，沒有生實質的關係。

而且，自從去年和宋璟重逢後，就沒談過男朋友了。

也就是說，和宋璟這一次，是的第一次。

垂下頭，低聲道「我沒開玩笑。」

我也看出來了，沒騙我。

我不覺得頭大，「什麼時候的事？」

「大前天。」頭垂得更低了，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你吃藥了嗎？」

我一針見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雪珂倏然抬起頭，「有你這麼罵人的嗎，我又沒病，吃什麼葯？」

我扶額，「避孕藥，吃了嗎？」

臉瞬間凝固，有點白，「沒……我，我完全沒想到這個。」

大前天睡的，現在再吃避孕藥，也沒任何作用了。

我心裡騰的冒起火，但是看現在的樣子，又不忍心說什麼。

緩了緩，溫聲問，「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說？」

「我還不是怕你罵我。」

「那你和宋璟，現在是什麼關係？」我問了個更重要的問題。

雪珂抿著，看向窗外，「就朋友關係。」

我擰起眉頭，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拎著包就要往外走，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幹什麼去？」

我顧忌著餐廳有顧客，低聲音，「你說我去幹什麼？！」

當然是去找宋璟算賬。

睡朋友的事，他也幹得出來？

「不許去。」

雪珂走過來，用力把我按在了座位上，像是怕我跑，直接坐在了我的側，攔住我的去路。

我看向，「你什麼病？還護著他？」

故作淡然的開口，「他不是故意的。」

我的心驀地一揪。

心疼得很。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我站起來抓著的手一起往外走，一直走出餐廳，把塞進副駕駛裡。

我坐進車裡，卻沒有車子，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怎麼想的？」

「說起來，還是我賺到了。」雪珂笑著開口。

頓了頓，還是替宋璟辯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前天晚上，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他也去了，後來我們都喝了不酒，又有朋友讓他送我回房間……酒上頭，該生的生了，不該生的也生了。」

「那……這兩天，他有聯絡你麼？」我想知道宋璟的想法。

「沒有，」了，突然想通了似的，「狗男人，反正已經睡到了，四捨五，我已經得到過他了，也沒什麼好留唸的了。」

我還沒來得及安，先自己想明白了……

不過，我知道，心裡多都是過不去這個坎的，否則不會過了兩三天，才告訴我這件事。

我了的頭，「對，狗男人！你微信轉點錢給他吧，謝他的服務。」

雪珂目瞪口呆的看過來，嚥了咽口水，忙不迭拿出掏出手機，一邊轉賬一邊嘟囔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對，我馬上轉，轉他二百五十塊吧。」

我本是開玩笑的，但真轉，我也沒攔著。

睡朋友的事，宋璟都做得出來，這麼辱他一下，他也不冤枉。

雪珂轉完賬，手一揮，豪邁道「轉了！走，我請你去喝酒！喝最貴的！」

「行，今晚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笑著啟車子，開車去夜。

這個時間的夜，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舞池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們找了個卡座，雪珂稔地了酒，度數有點高。

是存心來買醉的。

我擔心喝壞胃，又點了一些吃的，先墊墊胃。

「你和程錦時和好了？」喝了一杯酒，突然關心起我的事來。

我晃了晃方形杯中的酒，冰塊在杯壁敲出清脆的響聲，「嗯，和好了。」

雖然，我口頭上還沒有正式的答應程錦時。

但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

「來！乾杯，祝你幸福！」手一，上我的杯子，眼神清澄而真摯，「希希，誰都可以不幸福，但你，一定要幸福。」

我心裡又暖又，仰頭喝完杯中的酒，「胡說什麼，你也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一瓶洋酒喝完，我腦袋都有點暈了，雪珂卻又了一瓶。

喝著喝著，忽然無聲的哭了起來，我一抬頭，就見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

還是沒想通啊。

我搖了搖腦袋，從包裡出一張紙巾，屁挪了一個位置，離更近，「不開心就哭吧，哭完了，心裡多能舒服一些。」

誰料，總是不安常理出牌，眼淚汪汪的看著一個方向，眼睛忽然亮，推了推我的胳膊，「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