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和寧振峰幾乎同時愣住,錯愕不已。書趣樓()
這個時候把專案喊停,那我們前期大筆大筆投進去的錢,豈不是全部打水漂了?
我不敢相信地開口確認,「你的意思是,要把即將上市的那六款珠寶,直接停掉,取消合作?」
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怎麼可能?你知道現在停掉,會造多大的損失嗎?」
「那又如何,區區幾千萬的損失,我們格林還承擔得起。」
我頓時生氣了,態度強起來,「我們公司和格林是簽了合約了,你這樣單方喊停算違約!」
高傲一笑,紅揚起,「我看過合約了,違約金不多,才一千萬,對吧?這兩天我會讓財務打到你們的賬上。」
我攥著拳頭,「杜總,話不是你這麼說的。這個專案,是沈總和我一手做出來的,你擅自喊停,他瞭解況嗎?」
「別拿沈總來我,何況,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總部傳達下來的指令。」
扔下這句話,又道「好了,我也就是來和你們說一聲,你們等著查收違約金吧,我先走了。」
說完,拎著包,踩著高跟鞋離去。
我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一切順利的專案,會突然出現這種況。
「小希……怎麼會突然這樣?」寧振峰急忙問道。
我怔愣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寧振峰更急了,「你打電話聯絡沈總看看啊,他肯定有辦法。」
「他現在正在去往英國的飛機上。」
而且,他回到英國,也要麵對因為取消婚約,而對家族生意造的。
這些,對沈家來說,也許是傷不到本,但沈宴廷也必須給家族一個代。
恐怕,自顧不暇。
寧振峰長嘆了一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啊!」
「讓我想想。您先讓財務整理一下這個專案的賬麵吧,看看現在終止,會虧損多。」
我心神不寧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滿腦子糟糟的。
現有的兩個辦法重新找合作方,或者,我們公司獨自把專案做下去。
短時間重新找到合作方,完全不現實。
我們公司獨自做專案,資金不夠,更加不現實。
所以,這兩個辦法都不太可行。
怎麼辦?
我腦袋裡全是這三個字。
一整天,我都寸步不離的呆在辦公室,直到傍晚,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寧振峰拿著檔案走進來。
他把檔案遞給我,臉很憂心忡忡,「這是專案及公司的財務報表,你都看看吧,因為這個專案,我們從銀行貸款了兩千八百多萬,一旦專案停掉,我們就完全沒有收回本的可能了。是這筆大額貸款,就能拖垮我們。」
我翻開財務報表,神愈沉重。
兩千八百多萬……
就算去掉格林那邊賠償的違約金,也還剩一千八百多萬。
我口悶,「公司的可流資金有多?」
「五百萬不到……而且,我們還有幾個小專案也需要資金推。」寧振峰道。
也就是說,基本沒有多可用資金。
那麼,這一千八百多萬,拿什麼還給銀行?
我遲疑了一下,拿起手機,打算聯絡自己認識的投資公司,以及同行。
寧振峰看見我翻通訊錄,問「你想怎麼做?」
「找人投資我們,或者找新的合作方一起繼續把專案做下去。」我並不瞞。
寧振峰捂著臉坐在沙上,聲音疲憊,「你應該知道,短時間找到投資方或者合作方,都是很難的。」
「我本來也覺得不太現實,現在這不是無路可走了嗎?隻能試一試了。」
說罷,我便撥出了一通電話。
但是,的確很難,連著打了一圈電話,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有明確意向。
要麼是近期沒有做新專案的打算。
要麼是不看好這個專案。
……
各種各樣的理由,總之就是拒絕了。
我有些泄了氣,但又不甘心,打算明天再親自拜訪幾家公司。
「先回家吧,爸爸也會聯絡一些有的公司,替咱們公司爭取爭取。」寧振峰站起來,似乎是因為我的不放棄,而又重燃了一點信心。
我點點頭,「好。」
寧振峰拍拍我的肩膀,和我一起下樓離開。
到停車場分別時,他突然了我一聲,有些猶豫,「你最近和錦時關係好一些沒?要不,咱們問問他吧,這對他來說,隻是個小問題。」
「別找他。」
我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絕。
寧振峰連忙點頭,「好,我就是問問你,你不願意的事,爸爸絕對不會再你。」
「嗯。」
我知道,他也是為了公司好,才會提出這個想法。
可是,我和程錦時之間,問題太多了。
如果這個時候,我讓他幫我,又算什麼?
而那些傷害,也要隨著他給我的幫助,一筆勾銷麼。
我不願意。
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我也想,維護好自己僅剩的尊嚴。
我開車回到程家老宅,家裡除了兩個孩子和傭人,沒有別人。
我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上吃飯,突然有種無名的孤獨裹挾而來,我匆匆吃了兩口,便上樓陪兩個孩子。
看見他們,才覺得家裡有了一點人氣。
程錦時似乎是又去了醫院,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都沒有回來。
我滿懷心事地躺在床上,想著公司的事,又想到林芷、秦雨茗對兩個孩子的傷害,心中無比煩躁。
不知道輾轉反側了多久,房門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
而後,是我悉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夜裡,尤為清晰。
我一不地躺著,也沒有睜開眼睛看。
接著,男人掀起一側的被子,輕手輕腳的上床,小心翼翼地將我摟進懷裡,伴隨著一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應該是在自己房間洗過澡了。
我後背滿是來自他的灼熱,渾不由一僵,他有所察覺,低聲問道「怎麼還沒睡?」
「被你吵醒了。」我推了推他,「你來我房間幹嘛?」
他一聲低笑從空氣中傳來,呼吸溫熱地灑在我的脖頸上,「心煩,抱著你比較容易睡著。」
我微微一怔,他應該是在擔心林芷的病吧。
腦海裡驀地想起昨天他疲倦的樣子,我終是狠不下心,沒有再說話。
他覺到我不再抵,胳膊又收了一些,吻了吻我的耳垂,「睡吧,晚安。」
次日。
可能是因為心裡裝著事,我很早就醒了,而側,已經是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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