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你們配合我們警方錄個口供。書趣樓()」

警察說完後，我應了下來，和程錦時一起，配合警察錄口供。

「林芷士是幾點從家中離開的？什麼方式離開的？」警察開門見山的問道。

程錦時的緒已經平復下來，「淩晨兩點左右，開車離開。」

「最近有什麼仇家嗎？」

程錦時一怔，我也隨之愣住了。

仇家？

林芷雖然針對我，但對外的事，還是很周到的，而且，林芷所結的人，也都多會忌憚程家的勢力。

按道理還說，不會有什麼仇家。

可若是沒有仇家，誰會突然這樣對下這樣狠的死手？

我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令我打了個寒，程錦時看出我的不對勁，蹙眉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是。

但這隻是我的猜測。

我有些猶豫，「這個不一定和案件有關……」

「寧士，您放心說出來，和案件有無關係，我們警方會進行調查。」警察勸說。

程錦時也握住我的手，沉聲道「說吧。」

「昨晚深夜，我看見我婆婆在老宅的後院，和一個人神神的見麵。半夜，我婆婆便做出了一些對那個人有利的事，被我現後，我婆婆便開車離開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都說了出來。

隻是，婉轉的把林芷想要傷害兩個孩子的事，瞞了下來。

在我說完後，程錦時和警察同時開口追問，「那個人是誰？」

「秦雨茗。」我一字一頓，說出這個名字。

我猜測，這也許是殺人滅口的手段……

警察神愈凝重，顯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又問了一些問題，便讓我們在口供上簽字。

剛簽完字，秦雨茗拎著包匆匆跑了過來，「錦時……錦時，阿姨怎麼樣？」

程錦時盯著，眼神中迸出一種駭人的戾氣和暴躁，低聲線，「還在重癥監護室了，你說呢？」

秦雨茗眼淚嘩嘩的掉落，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怎麼會突然這樣……」

程錦時下顎繃，猛地一拳砸在了牆上，怒吼著質問道「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傷害我媽的兇手？！」

秦雨茗被他吼得一愣，哆嗦著開口，「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真的聽不懂嗎？昨晚，你開著一輛商務車，在老宅後院和我婆婆見麵，然後對我的兩個孩子做了什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

我忍無可忍地開口，又接著低吼道「然後呢，被我現後，就開車出去了，這種況下，應該第一個人會聯絡的人就是你吧？結果今天早上，我婆婆就傷了！你還敢說，與你無關嗎？！」

「我不是，我昨天沒有去過老宅啊……」死不承認。

倒真是死鴨子！

程錦時雙眸幽深地盯著，臉上的怒氣讓人不敢直視，「不承認沒關係，我已經安排人回去調監控了，等調出監控，一切都真相大白。」

秦雨茗臉上閃過一抹慌，還是否認，「真的不是我！」

「秦雨茗，我勸你還是別再狡辯了。也許你可以證明那輛車不是你的，但你忘了嗎，你丟煙頭的時候，車窗降下來了……」我說出唯一的破綻。

錯愕地看向我，陡然用力搖搖頭，又不可思議地開口，「你，你昨晚看見了？」

「居然真的是你！」

程錦時厲喝，眸底翻湧著滔天的怒氣，兩側的手心攥，像是下一秒，就要砸到誰的臉上。

秦雨茗哭得梨花帶雨，「錦時……沒錯，我昨晚是見了阿姨，但是我真的沒有傷害阿姨啊！」

「那你告訴我，你大晚上去老宅見我媽，是為了什麼？」程錦時目猶如鷹隼，彷彿要看見心底最深。

秦雨茗抓住程錦時的手臂，支支吾吾，「我，我……不為什麼，我就是想阿姨了……」

程錦時怒極反笑，一把甩開，每個字都冷得直擊人心，「秦雨茗，我勸你不要利用我對你最後那點信任。」

「我婆婆在兒房使用的乙醚，是你給的，對不對？！」我厲聲問。

「我……」

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聲音斷斷續續，「是……是我，但是，錦時，我真的沒有想傷害孩子，我就是氣不過你對小希那麼好，所以，想把孩子藏起來幾天，嚇唬嚇唬而已……錦時，我真的是一時糊塗，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腦中像是有一枚炸彈，轟然炸開。

隻是為了嚇唬嚇唬我？

分明是想搶走我的孩子！

我揚起手，用盡渾力氣甩了好幾個耳，揪住的領，聲嘶力竭地吼道「秦雨茗！你簡直太狠了！有什麼你沖我來啊，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孩子？！」

呼吸不太順暢，咳了好幾聲，滿臉淚水地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真的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錦時，就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事……」

這番話，愈激怒了我。

在我看來，這本不是道歉。

隻是在為自己的心狠手辣，找出一個，讓程錦時會可憐的藉口。

我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又甩了幾個耳，掐住的脖子，目呲裂，「你給我去死！！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你太可怕了！」

我真的好恨啊。

恨不得讓馬上去死。

「寧士，請你冷靜一點！」警察上來試圖拉開我們。

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想到，又一次差點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死不鬆手地掐著的脖子，「秦雨茗，我告訴你！你不要再踩到我的底線，否則，我豁出這條命，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秦雨茗被我掐得毫無還手之力，幾近昏厥時，程錦時用力抓住我的手腕，俯在我耳邊道「小希，冷靜一點，安安和貝貝還在家裡等著你回去。聽話，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