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李大年才將這位初嘗男滋味的小公主打發回去,走的時候當然還得裝作一臉依依不捨,不能讓小公主覺到任何敷衍。
不過外表單純乖巧的程芷蝶浪起來,那真一個沒商量,甚至讓李大年覺得自己纔是被睡的那個。
大概是小六七歲的原因吧,差著一個時代,孩的行為思想都已完全不同,像以前李大年接的同齡孩,剛開始都一個比一個害,還得耐心細緻的一步一步教。
而反觀程芷蝶,不用他說,就會主去尋求新的招式。
究其原因,應是智慧手機帶給現代人的改變吧,讓每個人都能方便的接到這個世界,他們的思想與意識也就變的積極活躍了。
李大年對這樣的改變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可想起過去那些資訊落後的時代,總歸是有那麼點懷念。
第二天一大早,在姨姨歐藍睿的催促下,整個李家包括許揚帆和程芷蝶在,都早早起床,然後去李家祖祠所在的後山,歐紅英的墳前祭拜。
一向很與兒一起活的李震天這次也顯得比較積極,帶頭從李家別墅出來,再穿過那一大片園林祖祠,沿著一條小路,一直到了山中一塊平整的土地前。
歐紅英的墓地規模不小,青磚鋪就的地麵差不多有一畝,墓碑高大,兩旁鬆柏環繞,是李震天當初專門請風水大師做的引魂昇天局。
目的是讓妻子的靈魂能夠順利進天堂。
這當然隻是一種好的寄託,但也足見李震天的用心。
眾人來到墳前燒紙磕頭,李震天則默默在一旁聽著家人番對他進行口誅筆伐。
說到時,歐藍睿忍不住再次跳起,又要打李震天。
這回李震天學聰明瞭些,趕抱著頭道歉認錯,「藍睿丫頭,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別恨姐夫啦。隻要你肯原諒姐夫,讓姐夫做什麼都行。」
歐藍睿狠狠揪住他耳朵道,「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你,你知道你害的我有多苦嘛!」
李震天悻悻一笑道,「姐夫補償你,你看你喜歡什麼,太還是星星,姐夫都給你買來!」
李大年呸了一聲,狠狠道,「李震天,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什麼都可以補償?因為你,姨姨被外婆罰足幾十年,到現在都沒有嫁人,這你補償得了嗎?」
李震天聞言神一滯,瞅了瞅滿臉怨怒的小姨子,忽然抬手啪啪給了自己幾耳,聲音響亮,角都出了。
「藍睿丫頭,我真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李震天十分愧疚道,「要不我現在就找人給你說,憑姐夫在江海的地位,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
歐藍睿玉手又是狠狠一扭,隻恨沒把李震天的耳朵給扯下來,冷哼一聲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的事,也不到你來心。」
一腳把李震天踹倒,閃下山。
眾人便都跟著,沒人再理會在地上傻坐的李震天,作為新婿的許揚帆倒是對老丈人的遭遇同,但又不敢表現出來,生怕惹惱了李大年這個小舅子。
如今他是鬧明白了,在江海李家,隻要跟小舅子好,那就什麼都不用怕。
老丈人這裡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下山經過祖祠時,李大年一直留意老吳頭的影,隻可惜從後邊走到了前頭,也沒發現那個掃地高人的影,倒是鼻中偶爾傳來幾縷酒香,對品酒很在行的李大年很輕易的判斷出,這是一種高品質汾酒散發出的味道。
印象中老吳頭除了好兩口煙袋鍋之外,對汾酒也有獨鍾,沒事喜歡坐在大殿的門欄上小酌幾口。
有這樣的酒香在,說明老吳頭應該是在祖祠中。
於是李大年便在祖祠門口停下來,跟眾人告別說,我去祖祠裡找找老吳頭,你們先回去吃飯,不用等我。
隨即又邁步回到園中,沿著老吳頭常去的幾個地方,邊走邊喊老前輩。
可一直到了大殿前,都沒有見到老吳頭的影。
李大年不由停下來,看著乾乾淨淨一片落葉都沒有的院子,暗嘆道:老吳頭沒了修為,又怎麼像以前那般打掃祖祠,一會見到李震天,得讓他多顧些人手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大年甚至還想把老吳頭接到別墅中,讓他安心的頤養天年。
正思忖間,一道灰影飄然而來,正落在院中。
「老前輩!」
李大年不住心中一喜,下意識開口,可定睛瞧清楚來人後,臉上立刻流出失落表,有些意外道,「林老爺子,你怎麼在這裡?」
林老爺子正是林宛如的爺爺林正清,一灰中山裝,梳著妥帖的背頭,渾都著一學者文氣,清逸臒瘦的老臉淡然一笑,六代翰林的家學底蘊盡顯,卻是問了一句,「大年,吃了沒?」
李大年聞言思人,再次開口提問,「林老爺子,吳老前輩呢?」
林正清瞇眼一笑,忽然閃至李大年前,繞著他走了三圈,麵喜悅道,「不錯不錯,老吳這一修為沒白,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便提升了一個大境界。」
李大年盯著林正清撇了撇,對方這一手輕功相當高深,境界至在超一流高手上說話,不過與老吳頭比起來,顯然還是差了一點。
早料到林家家主境界非凡,李大年自然不會表現的太驚奇,又淡淡道,「林老爺子,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老前輩到底在哪兒?」
林正清微微一笑,「老吳啊……走了!」
「走?走哪兒了?」
「不知道,天涯海角都有可能。呆在這個地方幾十年,換做任何人,也想出去轉轉吧。」
「那他還回來嗎?」
「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一把老子骨的,你還想讓他來回折騰啊。」
想到老吳頭現在的狀態,李大年不由擔心道,「走也不知道打個招呼,至讓我顧上幾個保姆照顧,這麼出去,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怎麼辦?」
林正清不知從哪提出一瓶酒來,是那種比較復古的綠瓶子,像個民末時期的醉漢般仰脖灌了一口,笑道,「有葯神穀那些保健的丹藥,這老傢夥的格不知道多好,那天回來,是把我給灌多了,生生忽悠我答應把宛如許給你。哎,真是日防夜防,朋友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