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週五晚上,在學院裡憋了好幾天的學生們都會大批量外出,這時就會見許多男生生在校園裡挽手而行,舉止親昵的結伴往外走。
正值躁不已的花季年歲,總是會被那些擋不住的荷爾蒙所驅使,學院附近村落所開的日租房與高一檔的酒店,這個時候生意也是最火的。
往往沒到週末,所有的房間便被提前訂滿。
一輛黑的蘭博基尼如野馬般從學生中間穿過,驚著了一片人,有反應慢的,差點被疾馳的車頭颳倒,不由大罵:哪個傻吊開的車,趕著見閻王麼!
回頭再想追上去理論兩句,可哪還看得見車尾燈?
蘭博基尼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學校大門口才緩緩減速,看大門的劉小偉一見是李大年的車,馬上按下按鈕開啟柵欄,予以通行。
李大年搖下車窗,探出頭向已從門房出來的劉小偉招了招手,後者很識趣的走上前。
「李大,出去玩起?」
劉小偉俯下子,額頭始終保持比李大年低一點,卻是過車窗,看到了車中坐的兩個漂亮生,心裡不由好生羨慕,有錢人就是會玩啊!
李大年笑了笑,拿出兩包單價在五百塊以上的香煙,扔給劉小偉,「這煙平常放在車裡,我也沒空,你拿去吧!」
劉小偉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沖李大年一拱手,「李大客氣!」
「行,走了。」
「誒,您慢著點!有事您吩咐!」
劉小偉著兩盒若沒人送他這輩子都不會買的香煙,目送蘭博尼基絕塵而去。
雖然劉小偉也知道,這兩盒煙對李大年來說都談不上九牛一,而是百牛一,扔了都和玩似的,送給他絕非是把他當朋友,但即便這樣,劉小偉也得心存激,畢竟李大年一個豪門闊,能夠偶爾想到他一個保安,就已經是天大的麵兒了。
人活著,除過食住行之外,不就是圖一麵兒嘛!
華燈初上,黑的蘭博尼基飛馳在江海市的燈海中,顯得異常耀眼。
沈雪凝坐在副駕駛,靜靜看著李大年稜角分明的側臉,在沒上這輛車之前,也沒預料到李大年原來這般有錢,怪不得在學院中,老師們為他開綠燈。
上課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住的地方直接在高階公寓碧翠園,表麵看上去是個紈絝公子哥,可實際接下來,沈雪凝覺得李大年人很好。
他沒有像其他男生那樣對自己刻意討好,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從來清澈,沒有讓覺到毫雜念。
「雪凝,你喜歡吃什麼?」李大年忽然開口問道。
沈雪凝想了想,對吃飯這種事向來沒要求,隻要可口即可,便回頭看了看一直拉長臉沒說話的雲姣姣,「姣姣說吧,喜歡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沈雪凝本來是好意,可這話落在雲姣姣眼中反倒了炫耀,我就是個蹭飯的,好意思決定去哪兒嗎?韓範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李大年問的是你,你問我做什麼?」
心思單純的沈雪凝微微抿,不知道要說什麼。
李大年嘆了口氣,不住為沈雪凝抱不平,「雲姣姣啊,雪凝是好心好意,你能不這麼嗆人嗎?」
雲姣姣冷笑一聲,「在你眼裡怎麼都好,我怎麼都不好唄!」
對雲姣姣思維邏輯十分無語的李大年無奈道,「行行行,我現在問你一聲,你想吃什麼?」
「你請客,你選地方,我隨意!」雲姣姣毫不領的回答。
李大年再次暗嘆一聲,忽然發覺自己的脾氣好了不,擱在以前,像雲姣姣這種刁蠻人,不管長得多漂亮,就剛才這態度,李大年能把從車上扔下去!
不經意的看了下後視鏡,李大年眨了眨眼,後邊有一輛車,似乎是從他一出學院大門就一直跟著的。
但轉念想到自己的蘭博基尼這麼快,忍王就算神出鬼沒的,也絕不會飛,開車跟著理所當然,便沒有在意。
蘭博基尼最終在江海市一家消費水平極高的日式料理前停了下來,李大年對這種食不是很冒,隻是最近吃膩了西餐,再考慮到邊兩個生,所以選了個環境好的地方。
沈雪凝與雲姣姣對這個地方顯然很滿意,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進了店中,三人便坐下點菜。
沈雪凝食量很小,隻點了一份鮭魚壽司與一份清湯。
雲姣姣卻沒這麼客氣,知道李大年有錢,照著選單上貴的全點了一遍,算下來價格至四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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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看看李大年會不會心疼!
結果李大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把選單給了服務員之後,隨手又扔了兩千塊小費。
這樣的花錢方式讓從不缺錢的雲姣姣看的咂舌,京都大院那幫紈絝也是大手大腳,但跟李大年一比,顯然差了一大截!
日式料理吃了一半時,一個年輕人從桌子前輕輕走過,看似不經意的將一個紙團丟給了李大年。
認出那年輕人正是忍王的李大年不知對方搞什麼貓膩,手撐在桌下展開紙團看了看,隨即便起對兩位生道,「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轉走到料理店的洗手間,李大年看到年輕人正在洗手,並未立刻說話,而是將每個便間都開啟門看了一下,確定無人後才道,「忍王,出什麼事了?」
忍王照了照鏡子,便回過頭道,「你一從學院出來,就有人跟著你!」
李大年略微訝異道,「我之前發現了,但以為是你。」
忍王麵無表,「你真以為我不開車,就跟不上蘭博尼基嗎?」
李大年笑道,「現在看來,我想錯了。除了你之外,能跟著我的,想必隻有下魔蠱的人了!」
忍王輕輕點頭,「那場拍賣會是個,如果我是他們,也會把去拍賣會現場的人全部篩查一遍,相信他們的人不跟了你,還跟了別人。」
李大年起了下,「那天現場去了有兩百多人,而且都是江海市的名流富豪,這些人邊跟一兩個高手保鏢不足為奇,能進行這麼大規模又不聲的跟蹤排查,這說明對方的勢力不會太小。」
忍王沙啞的笑了笑,「他們這麼跟著,應該還沒有發現什麼,但我們現在是回頭手,抓住跟蹤的人順藤瓜,還是靜觀其變?」
李大年淡淡道,「靜觀其變的好,我若是幕後大佬,絕不會把份讓一個負責跟蹤的小嘍嘍知道,就像神武門,知道夜帝之名的人雖然多,但我的份,甚至當了門主這件事,也隻有你這個等級的人才能知曉。」
「我明白了。」
話一說完,人已消失。
習慣了忍王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李大年不屑的一撇,走到洗手池前把還未關掉的水龍頭擰,無奈道,「別顧著耍帥,節約用水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