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一夜,臨近清晨時戛然而止。
國學院又是明的一天。
已知道今天早上沒有林宛如課程的李大年沒去上課,這又引起了統三班諸多學生的遐想,才學第二天就敢曠課,這個新生簡直無法無天。
傳統部學生會來查了到課況,便把這個況彙報給了紀律導師劉長。
在國學院,劉長是除了邱大龍之外另一個令學生忌憚的狠人,不管學生紀律問題,還兼著保安隊長一職,遇事鐵麵無私,甭管學生家裡什麼背景,又或是想方設法的賄賂,在劉長這裡都不管用。
他對付學生的辦法也異常簡單暴,誰若是不守紀律,先當麵談,態度誠懇認錯便正常罰,若是耍頂撞,劉長會直接給他一套暴的軍拳!
任憑學生底氣再足,在這種毫無人的暴力碾下也不得不服,事後到學校投訴的有之,告訴家長的更有之,不過換來的結果通常是學校不聞不問,家長再來一頓臭罵。
江海林家的底蘊讓家長們很自覺的站在學校一邊。
況且這些紈絝公子與傲公主們在家本就是跋扈慣了,家長們放到這兒,自然是想讓學院好好的把孩子撥一撥!
所以幾次三番有刺頭被整治之後,再也沒有學生在劉長麵前造次!
而劉長是退役特種兵這件事,也被學生傳的神乎其神,有人說連雲飛飛與邵老五在他麵前都是小弱,這說明劉長曾服役的部隊不簡單,至也是獨狼大隊那種兵王級別的。
總而言之,劉長已為學生們頭上時刻懸著的利劍,有他在,就沒人敢在學校做太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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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聞有個新生學第二天就敢曠課時,坐在辦公室的劉長拍案而起,相當暴怒,背著手就去了傳統部的宿舍樓,他是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學生從被窩裡揪起來好好收拾。
可在宿管那查了半天,劉長卻沒有查到李大年這個人!
不得已,他又去找統三班的生活導師趙雨萌,到教職工宿舍轉了一圈,卻發現趙雨萌竟也不在。
國學院地方大,來來回回的走了起碼二十分鐘,這把劉長給氣的,心說逮著這小子說啥也要一頓好揍。
無奈之下給趙雨萌打了電話,一接通,劉長就沒好氣的道,「你這個生活導師最近是越來越不稱職了,早上不在學生宿舍查崗,跑哪兒去了?」
趙雨萌這會正在碧翠園跟李大年一起吃早飯,很奢侈,正著呢,聽到劉長的埋怨也沒在意,就說,「我在碧翠園,劉隊長有事嗎?」
劉長氣呼呼說了一句在那等我,便直接掛了電話。
在奔往碧翠園的途中,劉長還遇見了馬皮英馬主任,這是他的頂頭上司,即使有一肚子氣,劉長還是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正在校園裡散步的馬皮英就代了他一句,「統三班這兩天來了個新學生,劉隊長照顧著點!」
劉長一聽這話,才明白這個新生為啥這般肆無忌憚,原來是馬主任的關係,不過劉長對學生背景向來不鳥,表麵上給馬皮英回了一句知道了,但心裡頭的那火卻是一點沒減。
背著手快步來到碧翠園,火大的劉長也沒去思考這裡何時安排到人居住,一進院,遠遠看見品字形最右邊的那間玻璃房中,趙雨萌正和一個黑瘦小子有說有笑的吃飯,不由暗道:這個小趙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帶著男人跑到這兒約會,何統!
一聲不吭的從客廳拐玻璃房,還未開口,卻聽那背靠沙發的黑瘦小子連頭也沒回道,「未經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劉長不由冷笑一聲,沒理李大年,大踏步走到二人麵前,拉長著臉瞪向趙雨萌,「小趙,誰讓你帶人來這兒的?不知道學院不讓外人進來嗎?」
趙雨萌一臉不解,「劉隊長,他是統三班的新生李大年,不是外人。」
劉長立刻扭臉,又瞪向李大年,寒聲道,「你就是那個新學生?」
看出劉長來者不善的李大年撇撇,「是,有什麼問題?」
劉長背後的手了拳狀,眉一豎道,「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問題?看看幾點了?為什麼不去上課?還有你,趙老師,居然明目張膽的允許學生曠課,而且還堂而皇之的帶他來高層公寓吃早飯!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紀律?當國學院是菜市場嗎,想幹什麼幹什麼!」
趙雨萌把頭一低,不好意思說話,對於李大年不上課的事,剛才當然也說過,可李大年對此的態度相當輕描淡寫,隻說了一句不想去。
說到底,現在在李大年麵前不過是個打工的,老闆想幹嘛,也沒法管啊!
李大年笑了笑,「趙老師,這傢夥是誰啊,大早上咋咋呼呼的,也不嫌聒噪!」
趙雨萌小聲回答,「他是學校的紀律導師兼保安隊長,劉長!」
劉長卻頓時變,他還真沒見過像眼前這個學生這般刺頭的,瞪著李大年喝道,「看你是新來的,我給你個機會,最好在三秒鐘之說出一個不去上課的充足理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要是不說呢?」李大年斜視劉長輕笑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一落,劉長雙臂同,一雙手猶如虎爪,迅速撲向李大年。
李大年卻是單手一撐沙發,在空中翻了個,穩穩落在沙發背後,讓對方撲了個空,看著錯愕不已的劉長又是笑道,「大擒拿手練的不錯,你當過兵?」
一招未中,已讓劉長知道李大年上帶著功夫,雖然在學生中也見過幾個會功夫的,比如雲飛飛與邵老五,但像李大年這樣一眼認出大擒拿手的,還是第一個。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當過兵?」劉長打量著李大年,黑黑瘦瘦,形拔如槍,眼睛炯炯有神,從他上確實能看出幾兵味!
「當沒當過兵,看我這擒拿手就知道了!」
李大年忽然又從沙發背後躍了回來,一拳擊向劉長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