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如考不中?
最后一名,也是正經的舉人哪!
不管陳家上下如何作想,總之,陳小寶兒喜翻了心。看完榜單后,振臂雀躍歡呼不已。
嗯,比起頭名解元來還要興得多。
佑哥兒和陳小寶兒相約一起來看榜,見陳小寶兒這般開懷喜悅,力持鎮定實則同樣心花怒放的佑哥兒也揚起了角。
鈺哥兒欽哥兒這對雙生兄弟,一同考中,亦是喜不自勝。
鈺哥兒咧笑道:“看完榜單,我們都回去吧!報喜的人怕是已經到府中了。”
欽哥兒卻道:“接喜報打賞之類的事,自有母親去做。我們四個為了秋闈苦讀大半年,今日一同榜上有名,應該好生慶賀一番才對。”
然后,兄弟兩個齊刷刷地看向今科解元陸天佑,異口同聲地說道:“解元郎今兒個可得慷慨解囊請我們喝酒。”
佑哥兒目中閃著飛揚的神采,笑著點頭:“那是當然。”
陳小寶兒咧著說道:“喝酒的事先不急。我要先去一趟趙府,將我考中舉人的好消息告訴卿妹妹。”
佑哥兒三人:“……”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眼熱。
陳家和趙家是通家之好。陳湛和趙奇自起一起讀書,一前一后去蜀地做,如今皆是天子近臣,十分親厚。秦思蕁和蓁蓁也是同窗好友,這些年一同為皇后娘娘辦事當差,兩家走切。
陳小寶兒時常去趙家,和卿姐兒也時有見面的機會。一雙年的親事早已被默認,長輩們對他們的來往頗為寬容。
佑哥兒鈺哥兒欽哥兒三人就可憐了。往日還能在休沐日時見心上人一回。今年在府中閉門苦讀,已經數月沒進過宮了。
陳小寶兒猶自不察三個好友因艷羨生的嫉妒,一臉喜翻了心的模樣繼續笑道:“趙叔說過,等我考中進士,就能登門提親了。進士考不考得中另說,有個舉人功名,也說得過去了。這些時日,卿妹妹一直為我憂心。我得親口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才行……喂喂喂!你們這是做什麼?”
羨慕得雙目泛紅忍無可忍的李氏兄弟,一左一右架起陳小寶兒的胳膊,皮笑不笑地說道:“報喜的事急什麼。先一起去喝酒慶賀!”
佑哥兒竟也點頭贊同:“沒錯,先去酒樓。”
陳小寶兒顯然承襲了親爹的欠:“我知道了!你們這是眼熱嫉妒我哪!哈哈,沒關系,喝完酒我再去趙府也一樣。反正我想什麼時候見卿妹妹都行。你們就不了。哈哈哈……”
佑哥兒鈺哥兒欽哥兒:“……”
三人一起手去擰陳小寶兒笑得可惡的俊臉。
陳小寶兒樂極生悲,慘呼一聲。力掙,拔就跑。佑哥兒三人笑著追上前。
喜悅開懷的笑聲在風中飄揚。
……
兩千多秀才參加秋闈,考中舉人的只有一百個。除去年紀一把的,再撇開已經有妻有子的,未婚的年郎委實不多見,自然是格外令人矚目。
春風得意的年們,立刻躍京城眷們眼中。。
陳小寶兒就不說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趙家婿,們就不眼饞了。這不還有陸天佑李鈺李欽嘛……
等等,有小道消息傳言,陸解元和阿蘿公主青梅竹馬,這阿蘿公主也快及笄了。們可沒膽量和謝皇后搶婿。
于是,同樣出名門年得志的李鈺李欽,便了眾丈母娘眼中最佳的婿人選。
短短幾日,登門去李府道賀的宦眷幾乎將李家大門踩破了門檻,這些眷,邊自然不乏待字閨中的妙齡。
方若夢歷練多年,應付這等形游刃有余。不管是如何含蓄委婉地探詢,一律滴水不地應對了過去。
私下里,方若夢對夫婿李默低聲笑道:“一家有百家求。真沒想到,我們這一雙兒子,竟也這般給我們爭氣長臉。”
可不是麼?
年過三旬愈發俊的李默自得不已地笑了起來:“鈺哥兒欽哥兒眼下最要的,是準備明年的春闈,有了進士功名,再論親事更好,此時不急。”
李默和陸遲同齡,不過,運顯然不及陸遲。陸遲如今已是翰林院掌院,從三品職。而李默,自數年前進了禮部,在禮部任職多年,如今只是五品的郎中。
不但不及陸遲,比起銳氣正盛的陳史和頗得圣心的趙中書令,也頗有不如。
當年盛鴻就藩蜀地,李默有意追隨,卻被李閣老阻撓留在了京城。白白錯過了“從龍”之功,也錯失了為天子心腹的最佳機會。
這些年,李默做也算順遂,穩穩當當地在禮部當差。只是,人比人氣死人,和陸遲三人卻是不能相提并論了。
李閣老早就暗暗后悔了。尤其是在看到陸遲銳不可當的途時,更是悔之又悔。
眼下陸家李家區別不大,再過十年二十年就不同了。陸家或許會更加榮耀風,李家卻有式微之險。
李默倒是看得開。
錯過就是錯過,何必再唏噓嘆?
再者,一雙兒子都爭氣。說不定有娶兩個好兒媳的運道。
李默思忖片刻,低聲道:“明年春闈,若鈺哥兒欽哥兒都能得中,你便請托皇后娘娘,為鈺哥兒欽哥兒保如何?”
兒子們的心思,方若夢自然清楚。聞言竟有些躊躇,悄聲嘆道:“想尚端儀公主,或許不難,這門親事我也十分中意。不過,想尚端容郡主,只怕不是易事。”
方若夢口中的端儀公主,正是芙姐兒。
端容郡主,便是蓉姐兒了。
芙姐兒的親爹坐過三年龍椅,芙姐兒是正經的大齊公主,份矜貴。日后可以開府招駙馬。
蓉姐兒份便遜了一籌。不過,為正經冊封過的郡主,亦能自己開府。
也就是說,這兩門親事都是極好的。只是,不是娶兒媳進門,而是兒子們都得住到兒媳們的府邸里去……
嗯,想遠了。
還是先想想能不能求來親事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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