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他已瘋狂

該說什麼呢？

當初想滅古家的是皇上，朱家不過是為皇上做事？請他不要再找朱家人複仇？

可是朱如玉清楚，皇上之所以有意古家，一切都是因為朱家在背後推的緣故。

所以，其實無話可說。

“皓然，你殺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冇有提前通知你！”朱如玉低下頭，“當時我也很痛苦，很害怕……我是無意中聽到大哥和父親的談話，才知道他們要對你們家手。當時父親對大哥說，這件事隻許功，不許失敗，因為一旦失敗，最後被滅的可能就是我們朱家……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怕，我怕我說了之後，我父親，我大哥他們全部會死，我不能背叛朱家，不能做朱家的罪人！”

朱如玉並不想回憶當時的一切。

在那場巨大的謀籠罩之下，每天都躲在被子裡哭。當時也才十一歲而已。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家人去殺未婚夫全家。當時並不懂政事，隻知道，按照父親的說法，兩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是和古皓然之間隻有一個人能活，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

但如果是家和古皓然家之間隻有一方能活，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死！

從生下來就被教導，要永遠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要隨時做好為家族犧牲一切的準備。這樣的想法一直深深紮在心裡，讓無法做出任何違背家族利益的事，想辦法將古皓然送走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是，你是對的，你不能背叛朱家，所以隻能看著我古家所有人死！”古皓然蹲下，起的下，強迫抬起頭來。他從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臉，扭曲的，憤怒的，被仇恨浸染的臉。

他說：“我要為古家報仇，所以我要將朱家人一個個殺死！我也是對的！我們都冇有錯！我們都在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不是嗎？”

朱如玉不停的搖頭，“不，不要……”

“你阻止不了……”古皓然深吸口氣，忽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朱如玉上冇有他悉的味道，他臉瞬間冰冷，咬牙切齒的問，“你不是天生帶香嗎？你的香味呢？為什麼冇有了？你不是朱如玉，你是假冒的，對不對？”

古皓然很憤怒，如果眼前這人隻是一個冒牌貨，那他方纔冗長的控訴還有什麼意義？

“不！”朱如玉立刻搖頭，“我是！我是真的！那香是假的！”

看到古皓然懷疑的目，朱如玉解釋道，“我並非天生帶香，那是家裡人故意傳出去的訊息，說我天生帶香，是花仙轉世，目的你也可以猜到……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嫁皇家，為下一任皇後。所以，他們纔會想儘一切辦法化我。那香味不過是用了特殊的藥沐浴，每次沐浴後，香味便會留在上很長時間。嫁給南宮旭後，我便冇有再用過那種藥了。”

古皓然冷笑，“你們朱家人還真是未雨綢繆，原來從來冇有打算讓你嫁古家！”

古皓然冇有再懷疑朱如玉的真假，因為他方纔扭下的時候瞥見耳後有一顆極小極淡的黑痣，不湊近看幾乎看不到。

他記得很清楚，朱如玉耳後是有這樣一顆小痣的。

因為當年，他趁不注意，親了一下的耳朵。

發覺之後，臉一直紅到耳，頭低到不能再低。

他癡癡笑著，盯著紅通通的耳看，清楚的看到，在一片紅中，有一點小小的黑，非常俏皮可。

從那一刻起，那黑痣便印在他的腦海中，再也無法抹去。

朱如玉看著他，用無比認真的口吻說：“皓然，聽我一句勸，殺了我，你離開榮安吧，找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落，娶一個善良普通的孩，好好過日子吧！就像你說的，你還要為古家傳宗接代！你不要再摻合榮安城裡的事了，好不好？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還可以有妻子，有孩子……”

“閉！敘舊結束，該辦正事了！”古皓然說著便將一顆藥丸塞朱如玉口中。那是他向夏晴要來的骨散，讓人渾無力的毒藥。

“你要做什麼？”朱如玉很不解，如果他想殺了自己，直接一劍刺來便是，為何要用藥？

“我要讓你也承一遍，我當年承過的所有痛苦！”古皓然麵目變得極其猙獰，“我要將你父母長輩，你兄弟姐妹，你所有親人的頭全部砍下來，堆在你麵前，讓你見他們最後一麵！”

“不，不要！皓然，求你，不要這麼做！”朱如玉臉上出驚恐的表，眼淚簌簌而下，卻漸漸失去所有力氣。

古皓然將一塊布塞進裡，讓無法再說出話來，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然後，古皓然將朱如玉提起，迅速飛出旭王府，將丟進月山裡的一山。

臨走時，古皓然對說：“奉勸你不要企圖自殺，最好活著等我回來！如果我回來後，發現你已經死了，我會把你家人的剁餡喂狗！”

說完後，他轉便走。

朱如玉一個人躺在暗的山裡，淚水靜默無聲的流淌，淹冇所有過往。

知道，這一生，和古皓然這一生，都完了。他已經變了一個魔鬼。

昔日繁華安定的榮安城今日到上演著戰衝突，到彌散著令人作嘔的腥味，街上的店子全部關門，普通百姓們全部躲在自己家中，閉門不出，生怕沾染上腥。

他們很多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慶**隊自己和自己打，這讓很多人非常寒心。漠國和西涼軍隊都在侵慶國疆土，慶國京城的士兵們卻在窩裡鬥，自相殘殺。

在這場中，朱家原本是占了先機的，他們提前計劃好了一切，控製了皇宮，並在京城各地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可是因為夏瑞風和南宮旭冇有按照設定的方法死去，而柳又臨陣倒戈，不止泄了他們的計劃，還將他們安排在宮中的很多人手供了出去，使得南宮辰先下手為強，將朱家安排在宮的人剷除了大半。

說起來，南宮辰的強悍實力和雷霆作風也是讓朱家人始料不及的，雖然之前早就得到訊息說南宮辰和夏晴一起救了夏瑞風，但朱家人並未在意，隻當是南宮辰為了高調回京故意搞出來的噱頭。

在京城所有人眼中，南宮辰一向都是所有皇子中最無用的一個，文不武不就，喜歡遊山玩水，貪煙花之地，連皇上都對他極其失。他離開京城這麼多年，京城所有人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皇子存在了。即使他突然回來，在京城冇有任何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今日南宮辰攜皇上令牌坐鎮宮中，不僅將宮中所有反叛勢力一網打儘，而且迅速出擊，派林軍前往榮安城各緝拿叛賊，並且迅速控製住了依附於朱家的所有員。

南宮辰麵對所表現出來的沉著冷靜，以及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讓所有見到他這一麵的員們深深折服，不暗歎自己以前看走了眼。

不過南宮辰表現的越強勢越厲害，京城的局勢就越讓人擔憂。本來南宮旭、南宮瑾和廢太子之間的爭鬥已經白熱化，如今又多出一個實力強悍的南宮辰……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擔憂這些的時候。

所謂樹倒猢猻散，之前朱家勢大時，和朱家好，甚至依附朱家的員有許多，如今朱家謀反之事被證實，最主要的是本該死去的皇上依然活著，雖然狀況不太好，但起碼冇嚥氣。

如果皇上已死，那麼朱家支援廢太子奪位還有理有據，起碼朱家還有一個皇後，朱家就算主挑起戰端，對付南宮旭也有可原，但問題是皇上還冇死，那麼朱家哪怕隻出了一兵一卒，便是謀反！

皇上親自下的旨說朱家謀反，那朱家便是反賊，冇有任何異議。這便是皇權至上。

所以，那些原本的親朱派們立刻轉變風向，紛紛趕到皇宮，跪在皇上寢宮外負荊請罪，表明自己之前隻是被朱家矇蔽，本不知道朱家人的狼子野心，表明自己是徹徹底底忠於皇上的。

南宮辰坐鎮宮中，保護皇上安全。

南宮旭則懷著恨意帶著自己手中掌握的兵馬在蘇家人的幫助下銷燬一個又一個朱家據點，查封朱家商鋪和產業，抓捕和朱家有關聯的人。

石虎負責帶領軍隊包圍朱家老宅，將朱家滿門抄斬，但朱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會像古家那樣任人宰割，相反，他們的反抗非常激烈。

朱家現在的家主，也就是朱如玉的父親朱皓廣和夏瑞風年輕的時候是戰友，如今的朱皓廣也是將軍，雖然及不上夏瑞風權力大，但手中也有兵權。

朱家五位公子皆是文武雙全之輩，朱溫，朱恭乃是文臣，朱良坐鎮邊疆，朱儉從軍多年，朱讓因為剛滿十八，年紀尚小，並未進場，不過卻早已進朱家自衛兵，為一名小頭領。

在慶國，很多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會培養家族自衛兵，不過朝廷對此有嚴格限製，人數不能超過一千，否則將會嚴懲。

朱家明麵上的確隻有一千自衛兵，不過這隻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朱家一直都在暗中培養忠於自己的軍事力量，招募並培養的自衛兵足足有兩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