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站在城主府的大門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人。
唐錚等人也直勾勾地看著他。
此人的氣息十分微妙,他就站在麵前,卻彷彿遠在天邊,若是閉上眼睛,以孫大壯等人的修為,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就像是一縷空氣。
毫無疑問,此人是一個高手,至於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神高手,他們就無法確定了。
“為何我站在他麵前,有一種要納頭拜倒的沖?”白落心虛地說。
其他人深有同,紛紛點頭。
孫大壯也悻悻點頭:“小心點吧,我們直接打上門來,這是砸場子,別人肯定不會有好態度。”
幾人心中苦,紛紛向唐錚。
他是出手之人,不知麵對此人,他又會怎麼辦。
哪知唐錚麵淡然,說:“終於見麵了。”
“是啊,你終於來了。”對方輕飄飄地回答,似乎並不驚訝於唐錚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其他人左看看,右瞧瞧,一臉懵,這是怎麼回事。
唐錚一清二楚,對麵的人是一張陌生麵孔,但千真萬確,就是他的元嬰分。
元嬰是從他上出來的,他當然不會認錯。
即便改頭換麵,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唐錚恍然,難怪外麵的高手不認識他,原來元嬰分是以另外一副麵孔世人。
當初,他隻是初到神界,所以才以唐錚的麵目示人。
後來他不知出於何故,改變了這一點。
“見到你,我很驚訝,你來的時間比我預計的早了很多。”元嬰分說。
他是藉助天道的力量才晉級神,唐錚沒有天道力量可借,元嬰分實在想不出他是怎麼神的。
因此,他充滿了好奇,這才會麵相見。
唐錚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潛臺詞,說:“你有你的機緣,我也有我的機緣。不過,你乾的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元嬰分笑笑,指著外麵的城池,說:“我當初不就告訴你,我要來看一看,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嗎?我正在這麼做。”
“你倒是厲害,不過,差點害苦了我。”唐錚苦笑。
元嬰分心中一凜,長嘆口氣:“唉,後來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變這副模樣,沒想到還是給你招來了麻煩。”
話鋒一轉,元嬰分的目落在孫大壯幾人上,笑道:“你也不錯,竟然和土行族走到了一起。”
孫大壯聞言,立刻直了腰桿,可他在元嬰分麵前,還是矮了太多,氣勢全無。
“土行族是不錯,但與我收羅的人才相比,差了太多。”
元嬰分下句話立刻狠狠地打擊了孫大壯一番,他不服氣地揚起脖子,說:“你說什麼?”
“這是事實,即便土行族的族長,你的父親來了,我也會這麼說,他也無法反駁我。”元嬰分輕描淡寫一句話,點出了孫大壯的份。
啊?
無論是唐錚,還是白落幾人,都大吃一驚。
孫大壯的來頭這麼大,竟然是土行族族長的兒子。
孫大壯怒目而視,道:“你侮辱我可以,不準侮辱土行族,你若再乾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揍你。”
孫大壯鼓著腮幫子,氣勢洶洶,似乎並不懼怕元嬰分。
他的族人早已嚇的心肝兒直,連忙拉住孫大壯,說:“息怒,息怒啊。”
誰都知道孫大壯不是對手,而且,此人也並沒說謊,畢竟,外麵的那些人都是名已久的高手,都被他收羅到了麾下,相比起來,土行族確實相形見絀。
唐錚拍拍孫大壯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孫大壯看了唐錚一眼,悻悻地收斂了氣勢。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倒是白落眼中異彩連連,深深地看了孫大壯一眼。
“你我既然見麵,不如找個地方詳談?”唐錚提議。
哪知元嬰分搖頭拒絕,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我雖然淵源深厚,但我做的事我自己負責,你勸我也沒用,況且,以你的子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也肯定沒有回頭路,你也會做我同樣的事。”
唐錚眉頭一揚,不知不覺沉思起來。
元嬰分確實瞭解他。
他正在做元嬰分在做的事——對抗神族。
隻是兩人選擇的路不同,方法迥異。
元嬰分見唐錚沉默不語,已知他明白了自己的話,好勝心起,說:“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所做的事頗為不滿,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也不滿意。既然我們互相看不順眼,不如我們來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唐錚好奇地問。
“我們用自己的辦法,看最後誰的管用,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就算勝了對方,另外一方無條件的服從,從此之後,再無貳心。”元嬰分眼中閃爍,充滿了期待,還有瘋狂。
唐錚心中一凜,他和元嬰分終是一,或許將來也會再次合二為一。
但誰是主導呢?
畢竟,都已修煉神,誰都不會服誰,哪個都想做主導。
如今元嬰分提出了這個約定,這是一場比賽,誰贏了,那就做主導,另外一方歸順。
“不敢了嗎?”元嬰分激將道。
這是他唯一取而代之的辦法。
何況,他已經做了許多先頭工作,他有信心贏。
白落等人雖然聽不明白二人的約定是什麼意思,但明白一點,此人深不可測,與他爭勝負,那絕對沒贏的希。
在他們看在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白落連忙勸道:“唐錚,三思而後行啊。”
孫大壯雖然敢頂撞元嬰分,但也不傻,苦口婆心地勸道:“白落說的對,沒必要和他比。”
一雙雙眼睛盯著唐錚,都在暗示他別乾傻事。
唐錚笑了笑,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一次我不得不比。好,我就和你約定,看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元嬰分眼睛一亮,狂笑起來:“哈哈哈,好,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人,那就等我們看結果,我很期待哦。”
“我也很期待。”唐錚原本還想和元嬰分分關於信仰之力的事,如今既然是競爭關係,那就沒必要了。
況且,元嬰分有自己的堅持和選擇,即便他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
“那就恕不遠送。”元嬰分說:“我還有太多事要做。”
唐錚點點頭,轉就走。
孫大壯連忙追上,但又停下來,看著白落站在原地,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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