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祈言,究竟是什麼意思?那祈言臨走的時候,為什麼會留下那樣一句話?
小七越想越是懷疑,若水分明早就知道小憐就是祈言,可卻一直不告訴自己,今天執意要來看蠱王,真正想見的人究竟是誰?恐怕不是那蠱王,而是祈言罷?
他簡直不敢往下想,一顆心一會兒像是被火烘燒,一會兒像是凍堅冰,連他的也微微發起抖來。
若水發覺了他的異樣,隻覺他拉住自己的手忽冷忽熱,擔憂的問道:“小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都和那小子一床睡了,我他孃的能舒服纔怪!
小七心底發出一聲怒吼,轉過頭,噴火似的目瞪著若水,他真想剖開的心來瞧一瞧,看那顆心裡麵藏的人究竟是誰!是他?還是那個不男不的小子!
他那要吃人的眼神能嚇得住旁人,卻嚇不住若水,若水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在氣什麼,不有些心虛,在小憐這件事上,確實一直在瞞著他,可那不代表和小憐之間有半點曖昧,小七這醋吃的,也太沒味兒了!
“小七,你又胡思想什麼呢!”若水氣得想摔開他的手,哪知他握得極,一下竟沒摔開。
小七更是惱了,連手也不讓自己了,難道和那祈言……他們睡在一張床的時候,那祈言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過啊?
“你告訴我,那小子他、他有沒有……有沒有……看過你,過你,過你?你說,有沒有?”小七咬牙切齒的問道,隻要說出一個有字,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小子抓回來挫骨揚灰!
連他的人都敢染指,真是活膩歪了!
若水的臉不由得心虛的紅了一下。
確實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回答小七,說沒有。
小憐確實過,還幫按過全,可那不代表什麼啊,如果是在現代,被一個男按師按一下也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該怎麼跟小七解釋呢?
雖然星月黯淡,但小七卻一眼就看到了若水臉上現的紅暈,越發懷疑起來。
“他過你……是不是?”小七的聲音發,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心裡像燃燒著一把火。
若水無奈的直嘆氣,小七哪點都好,就是這個吃醋小心眼兒的病,著實讓吃不消。
平時就算是哪個男人多瞧自己一眼,都會惹得他不快,更別提祈言,男扮裝呆在自己邊這麼多天,還晚晚跟自己同居一室,他要是能得了這個刺激,纔怪!
不怪他生氣,真的不怪,他生氣隻能說明他實在是太在乎了。
可偏偏這種事兒是最難解釋得清楚的,孤男寡同居一室這麼久,如果說當真沒發生什麼事,別人也不會相信。
可是別人可以不相信,小七卻不可以!
對他的心意,他應該比誰更加清楚。是不是清白,他更是親自證實過,可現在他居然還這樣懷疑自己?
若水心中湧上一陣委屈,幽幽的瞅著他,牙齒輕輕咬著,“小七,你懷疑我?”
小七心裡一陣焦躁,他隻覺得腦子都要炸裂了,一向冷靜如他,偏偏一遇到的事,他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中那種憤懣到極點的怒火勉強了下來,他不該怪的,那祈言是他親手送到邊的,他本來是想送一隻羊,沒想到卻送了一隻狼,如果真的被狼吃了,那罪魁禍首也是自己,不是。
他把攬進懷裡,溫的著的長發,覺到的在他的懷中輕輕抖,他在耳邊輕輕低語:“水兒,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他送給你,你放心,就算他、他……”他結舌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措辭,頓了頓才續道:“我真的不介意,你不想說,我也絕不會你,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最純潔最純潔的姑娘。”
什麼最純潔的姑娘?
若水皺起了眉,越聽越不對味兒,這小七在胡說八道什麼啊,難道他真的以為祈言對自己做過什麼事?
他不介意?可是介意!
“小七!”若水用力推開了他,挑起眉,“你、你……”氣得漲紅了臉,大聲說道:“我和祈言清清白白,什麼事兒也沒有!在我心裡,曾經是個溫的好姑娘,可現在我知道了他的真實份,我也和你一樣,很生氣,很憤怒,我和你一樣覺得了欺騙!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懷疑,會吃醋!可是你,居然把我想了什麼人?我如果真的喜歡祈言,我就絕對不會嫁給你!小七,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懷疑我,我就一輩子也不理你!”
一口氣說完,用力跺了跺腳,掉頭就走。
“水兒!”被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小七不但不生氣,臉上反而出了笑容。
越是生氣,越說明和那祈言沒什麼,他的心裡登時覺得舒暢起來,那莫名的醋意和怒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手,拉住的手臂,生生的把拉回自己懷裡來,用力摟住。
“我、我……”他張了半天,想說句道歉的話,卻始終開不了口,他高傲慣了,幾時向別人低過頭,隻好選了一個折衷的法子。
“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他左右張了一下,雖然明知道周圍沒有旁人,還是低了聲音,在的耳邊說道。
他的臉上不由得一熱,心想,為了哄媳婦,自己真是沒出息到家了,連這種趴趴的話都說了出來,要是被老八聽到,還不得被他笑死啊!
若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種低聲下氣的話居然從高傲冷酷的小七裡吐出來,簡直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轉著眼珠看向小七,見他連耳朵都紅了起來,忍不住就“撲哧”一樂,剛才的委屈和怨氣隨著這一笑全飛了。
見展笑,小七的心裡也像是有朵心花在開放,他擁了,像是抱住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兩個人擁抱了好一會兒,若水才輕輕推開他,理了理被風吹的頭發,突然想到,以後再也沒有那個俏丫頭知心意的幫自己梳頭了,心頭浮起一悵惘,輕輕嘆了口氣。
小七像是知道在想什麼,握住的手,拉著坐在湖邊的鵝卵石上,著粼粼生波的湖水,輕聲道:“小桃下個月就要出嫁了,你邊不能沒有得力的人,我會再買些聰明伶俐的丫頭進府,你選幾個合心意的留在邊侍候吧,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讓管家一個個的驗明正,絕不會再出現祈言這種魚目混珠的混賬小子!”
說到這裡,他又有些著惱,拾起一塊石子,用力的拋了出去,過了好久,才“咚”的一聲,落在遠遠的湖麵。
若水想笑又想氣,咬著,嗔道:“小七!”
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說清楚,會永遠是他心裡一個解不開的結。
剛才他氣急敗壞,本聽不進的任何解釋,所以索就不解釋,以。
現在麼,他既然服了,也不會讓這個誤會一直延續下去。
“小七,你聽我說。”
小七回過頭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挑了挑眉,“說什麼?”
“祈言!”若水口齒清晰的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心裡的一刺,他是跟我同榻而眠過,但我們之間沒發生過任何事,如果他平時有一點不規矩的地方,我一定早就會發現,但是他沒有,他一直表現和小桃一樣,對我又規矩又細心,要是我早知道他是個男人,我絕不會留他在邊,我知道他的真實份的時候,也隻是比你早一天而己,我沒有馬上告訴你的原因,是因為他馬上要跟他爺爺回苗疆,我想自從山長水遠,再無相見之日,又何必要多生枝節呢?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蠱王他竟然……”
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弓起膝,下放在膝蓋上,悠悠的看著眼前的湖水,目出沉思。
聽了的解釋,小七心裡覺得舒坦無比,他暗自惱恨自己的多疑,見神傷,顯然又想起蠱王離世的形來,他不願再想到這事,正想轉移話題,若水卻忽然轉過臉來看著他,眼中幽幽的閃著。
“小七,在那間房中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覺?”開口問道。
“什麼異樣的覺?”小七心一跳,輕蹙眉頭,仔細回想,搖了搖頭道:“沒覺得啊。”
“那你有沒有聞到一香味?很淡,似乎是一種木頭散發出來的味道。”若水想起那若有若無的香味,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卻又抓不住什麼。
“香味?”被若水一提示,小七果然想起來了,“是有一點兒,那味道不是桌上的竹筒飯的香氣嗎?這飯……是祈言做給你吃的吧?”他語氣淡淡的道。
他想起桌上看到的三份竹筒飯,心裡又有點酸溜溜的。
若水忍不住白他一眼,不去接他的話岔,隻是皺眉凝思,知道,那味道絕不是竹筒飯的香氣。
我家娘子有點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