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五的聲音不由得越說越低,他看到周圍的人都投向自己異樣的眼,顯然是族人們都相信了若水所說的話,把自己當了對那祈言心懷邪唸的人。m.qdian.me
就連族長,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他雙像是灌滿了醋,不知不覺就癱在了地上,舌頭更像是打了結,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因為在他的心裡,也已經相信了若水對自己的指責,就像是一個藏在心底多年的,突然被人揭在眼前,讓他一下子失去了辯駁的能力。
“我、我……”他終於垂下頭,不再說話。
眼前這姑娘說的不錯,如果他不是被那祈言的一雙眼睛所迷,他不會三年來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在這姑娘沒挑明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恨這小子叛逃出教,可沒想到,這埋在自己心底深連自己都沒發現的,居然被這姑娘一眼看出,當眾說了出來。
從此以後,這族人們大概會再也看不起自己了罷?
馮老五的頭越垂越低,活像一隻被打折了脖子的鵪鶉。
“泰長老,這位馮老五好像承認是他認錯了人,不知道可否放了我的丫頭小憐呢?真的不是你們說的族長大人的孫子。”若水把目從馮老五上移到泰長老臉上。
泰長老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小憐,隻覺得越看越像,咬了下牙,他寧可錯殺,也決不錯放。
“小姑娘,這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有很多,但是長得這麼像的,恐怕卻是沒有吧?我們族裡的人都認出他就是叛徒祈言,你卻一口咬定他是你的丫頭,這小子和你究竟有什麼關係?他男扮裝混在你邊這麼久,你和他相夕相,難道就沒發現這小子是男人?啊,我明白了,定是你看這小子長得俊,就和他暗中勾搭在了一起,同眠同宿,早就暗度陳倉了!怪不得你會這麼出力的護著他,居然編出他是人這種謊話,原來是在想法子救你的哥哥啊!我呸!什麼東西,看上去一臉的冰清玉潔,高不可攀,原來竟是這種貨!”
泰長老說完,扭頭使勁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斜眼睨著若水,滿臉的鄙夷之。
大廳中的苗族人都紛紛點頭,無不對著若水側目而視。
“泰長老,咳咳,你是本族的長老,怎可對一個姑孃家說話如此刻薄?咳咳咳。”就連蠱王都替若水覺得難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泰長老的話說得實在是難聽之極,這般往一個姑娘上潑臟水,任是哪一個子聽了都會不住啊。
若水在眾人一片蔑視和譏誚的目中煢煢而立,臉微微發白,像極了一朵在風中抖的白茶花。
小憐看在眼裡,心中一陣痛,渾更氣得直發抖,連自己馬上要被獻祭給蠱神的恐懼都忘在了腦後,他目噴火般的瞪著泰長老,狠狠的咬著牙道:“你、你怎可這般口噴人,汙衊的清白?是這天底下最善良最純潔的姑娘,你,你這胡說八道的惡賊……”他的嗓子一陣嘶啞,後麵的話已經吐字不清。
“是麼?純潔?沒和你上床之前,可能還是純潔的吧,和你有染之後,還能純潔得了嗎?祈言,你死到臨頭,還這麼護著你的妹妹,要不要我把你的妹妹和你綁在一起,將你二人一起祭給蠱神啊?”泰長老冷冷一笑,目對著若水一瞟,眼中殺機現。
小憐心中一寒,知道這泰長老有多心狠手辣,他嘶聲道:“要殺殺我,別,你別!你要是傷了一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馬上就要獻祭給蠱神了,還管得了別人嗎?放心,我會好好替你照顧你的妹妹的。”泰長老看著若水,嚥了口唾沫,轉臉看向蠱王,目中出兇狠之,說道:“族長大人,蠱神已經等候多時,請您馬上開祭!”
蠱王見再也躲不過去,長長的嘆息一聲,對若水道:“小姑娘,你的心意,我老頭子會永遠記住,你退開一些吧,獻祭這種事,你小姑娘見了不好。”
他心中對若水極是激,他老眼並不昏花,雖然小憐扮了裝,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小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親孫子祈言,他曾想出言相求若水想法子救自己這孫子一命,可惜還沒來得及出口,祭時已到。
這時見若水當真出言相救,卻被泰長老用一番汙言穢語狠狠的辱,知道如果再為自己孫子求,隻怕連自己也會被自己這孫子連累,這名聲會徹底的毀了。
自己拚了命也要約束族人,說什麼也不能把泰長老的這番話傳出去,否則就太對不起這小姑孃的相救之了。
“族長大人,您要是實在下不了手,就由本長老代勞吧。”泰長老越來越是不耐煩,上前一步,便要從蠱王手中取過竹盒。
蠱王確實做不出親手弒孫這等滅絕人之事,雙手微微發抖,將竹盒往前一遞。
若水“啪”的一聲,手在那竹盒之上,目清冷,直視著泰長老。
“泰長老,我再說一次,你們抓錯人了!是我的丫頭小憐,不是你們要找的祈言!”
“哈,你這小姑娘不見棺材不掉淚,好,你說他不是祈言,是你的丫頭,你有什麼證據?”泰長老怪一聲,連連冷笑。
“小姑娘,你、你不必再說了……”蠱王怕若水再被泰長老潑上汙水,出言相勸。
若水擺了擺手,朗聲問道:“族長大人,泰長老,還有在場的蠱苗族人,你們一致認定他是你們的族人祈言,是不是?”
“不錯!他就是祈言!”
“小姑娘,別再護著你的哥哥了,他馬上就要蠱神吸盡了,你還是乖乖的為他準備後事吧。”
“這等祭神的大事,你小姑孃家家的還是閃開吧,可別見到後嚇尿了子,嘿嘿。”
若水仰起臉來,淡淡的一笑,目宛如一泓清水般環視一圈,毅然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親眼瞧瞧,他究竟是你們族長的孫子祈言,還是我的丫頭小憐!”
說完,在大廳中所有人目的睽睽注視中,大步走到小憐前,俯低子,雙手按在小憐的雙肩上,直視著他的眼睛。
小憐的一雙目中滿是淚水,波瀲灩,人心魄,他癡癡的看著若水,心復雜之極,了,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小憐,你怕麼?”若水沉聲問道。
小憐搖搖頭。
他不怕,真的不怕,就算是被蠱神吸盡了全而死,他也不會有半點害怕了。
因為若水扶在他肩上的一雙手,充滿了力量,更充滿了溫暖,讓他的全都變得熱了起來。
“好,既然你不怕,就閉上眼睛!”若水輕聲喝道。
小憐雖然不明白若水要做什麼,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若水抓住小憐口的襟,用力往兩邊一扯,出他晶瑩如玉般的來。
小憐的子一,臉陡然漲得通紅,馬上又變得蒼白起來,仍是閉上了眼睛,一不。
若水站起,讓在一旁,低垂眼簾,一字一字的說道:“是男是,諸位一看便知!”
大廳上的人齊齊嘩然,一起站起來,對小憐被若水扯開了服的前瞧去。
隻見那如玉的上,清清楚楚的鼓起了兩個小山包,雖然不大,但仍讓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小姑娘,不折不扣的是個人。
任是男子的再壯健,也不會長這般模樣,更何況像這般骨亭勻。隻見慘白的燭搖曳下,照得更是雪白一片,閉著雙眼,似乎又又怕,夜風吹來,帶來一片涼意,的似乎畏寒,往後一,瑟瑟發抖,看得所有人都大起憐惜之念。
泰長老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他的目死死的盯在小憐的前,像是看到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別的苗族人隻看了兩眼,就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把頭扭在了一邊,隻有那泰長老,眼睛就和長在了小憐上一般。
若水上前一步,擋住了泰長老的視線。
“泰長老,您……看夠了嗎?”若水清冷如冰的視線直視著他。
泰長老抻抻脖子,大大的嚥了一口口水,雖然被若水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最彩的地方,他的目仍是不捨的在小憐上盤桓著。
若水冷哼一聲,把目轉向眾人,道:“你們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那大家說說,究竟是我的丫頭小憐,還是你們族長的孫子祈言?”
若水清了清嚨,大聲問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這、這就是個姑娘啊!怎麼可能會是祈言,祈言可是實打實的男人,那小子我是看著他屁長大的,他小時候那啥我沒見。”藍老大想都不想的說道。
“是啊,小姑娘,快給你家的丫頭穿好服吧,這模樣多讓人家姑娘害啊。”有人悄言提醒若水,暗中瞟了泰長老,看他那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我家娘子有點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