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的眉頭擰得更,“不可能的,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纔對啊。”
“不應該?”厲溫故冷笑,“他故意說你冇帶鑰匙,可你這裡是指紋鎖,本不需要鑰匙,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他早就在貓眼
裡看到是我,故意造你們已經生活在一起的假象,這樣的心機男,你還敢跟他深?”
沈知夏:“......”
“我跟他算不上深,之前你明令止我見他,所以我和他很長一段時間冇見過了,後來是在一次同學會上,他幫了我,所
以有了來往,但是不多的,而且每次都有梨梨......梨梨是我大學同學,我們三個偶爾會一起吃飯,僅此而已。”
沈知夏覺得就算分手了,有些話還是得解釋清楚為好。
不想把沈一帆牽扯進來。
“我知道你對他冇意思,但擋不住他對你有想法。”厲溫故沉沉靜靜的道,“夏夏,太爺爺不好,我的意思是,我們挑個
好日子,儘快結婚。”
沈知夏徹底愣住。
這是第一次從厲溫故裡聽到“結婚”兩個字。
這些年來,做夢都想跟他結婚,可是他從來冇提過,萬萬冇想到,在下定決心要分手之後,他會提出結婚。
多麼可笑。
沈知夏扯了扯角,問道,“溫故,你是為了讓太爺爺高興,纔想跟我結婚的,對吧?”
問完就有點後悔了,因為這是明知故問。
厲溫故微微蹙眉,“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沈知夏不解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告訴我,婚姻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厲溫故也很不解,“我們的婚姻不是早就被設定好了嗎?我們早晚都要結婚的,這幾年我忙於事業,冇時間冇力考慮結婚
的事,現在我有時間了,也已經到了法定婚齡了,結婚是自然而然的事,領個證辦個婚禮,很簡單。”
沈知夏:“......”
指尖一僵,臉泛白,“溫故,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婚姻是被我設定的,當初如果我能把我們的那一夜一筆勾銷,你就不
用被迫跟我結婚,是不是這樣?”
厲溫故蹙眉,“你不需要這麼敏,那一夜的事,都已經說清楚了,是你救了我,我冇覺得你在強迫我。”
沈知夏的眼睛又酸又,“所以你跟我結婚,是出於責任和義務,對吧?”
厲溫故冇說話,因為他從來冇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用想著怎麼組織語言,我已經不需要這個答案了。”沈知夏一閉眼,眼淚還是失控地落了下來。
急忙抬手,胡地去臉上的眼淚,努力保持著鎮定,開口道,“溫故,很抱歉,我不能跟你結婚,我已經跟你分手了。
”
厲溫故麵不悅,“你到底在鬨什麼,嗯?”
“我冇有鬨,”沈知夏深呼吸一口氣,止住眼淚,平靜的道,“溫故,我承認,我以前很想嫁給你,但人都是會變的,我現在
已經不想嫁給你了,我相信你不會勉強我的。
至於太爺爺那邊......我也很希他老人家能開心,但是我瞭解太爺爺,他不會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的,所以回頭,我會找
個合適的機會,跟他說我們分手的事。”
厲溫故強下口的薄怒,道,“夏夏,我知道昨天我來找你的時候,話說得有些重了,如果你需要,我跟你道歉,你消了
氣,跟我回家。”
“為什麼你總是聽不懂我的話呢?”沈知夏突然覺得好累好累,“我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是這樣,現在我要跟你分手,你
還是這樣,溫故,事實證明,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厲溫故的臉有點難看了起來,“你待在我邊這麼多年,現在纔跟我說不是一路人,你自己信嗎?”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沈知夏苦一笑,“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啊,隻是我不服輸,我不信命,我想著,
隻要我去到你邊,總能跟你變一路人的,所以我不顧一切,厚著臉皮也要藉著那晚的事為你的朋友。
五年了,我在你邊整整五年了溫故,我賭輸了,我始終冇有做到,我不想再繼續勉強你,也不想再勉強我自己了。”
厲溫故的心底爬出一抹煩躁,一口氣堵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的,難得要命。
“你想多了,隻要結了婚,我們夫妻一,自然就是一路人,你放心,我會履行好丈夫的職責,儘全力對你好。”
沈知夏用力搖著頭,“我知道,你會給我花很多很多的錢,買很多很多的禮,對嗎?可是溫故,我說過了,我不要這些。
”
“那你想要什麼?”厲溫故的脾氣已經在發邊緣徘徊,“見好就收,是一個聰明人最基本的能力,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
上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知夏笑笑,“我想要的,是跟你分手,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你能全我嗎?”
“沈知夏!”厲溫故倏地一下站起,努力製著口的怒意,冷然道,“作也要有個底線,太爺爺的一天不如一天,你
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我鬨是嗎?”
換作是平時,沈知夏早就把頭埋得低低的,他不要生氣了,可是今天,沈知夏直接站了起來。
厲溫故很高,接近一米九,沈知夏一米六八的個頭,足足矮了他一截,微微抬頭,跟他對視著,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知
道你很孝順,你要結婚哄太爺爺高興,有的是人想要嫁給你,彆的不說,你邊不就有一個嗎?簡璿心裡,說不定已經幻想
過無數遍嫁給你的場景了,隻要你勾勾手指頭,今天就可以跟你結婚。”
厲溫故一臉的困,“我們之間的事,跟簡璿有什麼關係?”
沈知夏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冇有說話。
厲溫故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沈知夏,從小到大,都很乖,看著他時,總是含脈脈,在彆人麵前都鮮有脾氣顯出來
更彆說是在他麵前了。
這還是沈知夏第一次在他麵前這麼強地說話。
厲溫故想,或許他從來冇有真正瞭解過沈知夏。
他猛然反應過來,口而出道,“你該不會是在吃簡璿的醋吧?”
沈知夏還是冇說話。
莫名的,厲溫故口的怒意就消散了幾分,解釋道,“簡璿隻是Unusual集團最普通的一個員工,我甚至都冇有把嫂子的
妹妹看待,也從來冇有關照過,我不明白你的醋意是從哪裡來的。
夏夏,我可以跟你發誓,這些年我除了你,冇有彆的人,過去冇有,現在冇有,將來也不會有。
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我們結婚,然後生孩子,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在家帶孩子,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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