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哥,至於嗎?”顧清默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我隻是在安月牙。”
“安需要上手?”嚴爭鬆開他的手腕,一手打著傘,一手牽起厲星辰的手,眉眼間的寒意毫不掩飾,“我不希還有下一次。”
顧清默臉上的笑容不變,“是我唐突了,冇想到爭哥失憶後醋這麼大,抱歉。”
厲星辰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跟以前一樣,彎了下角,解釋道,“他本來就很吃醋,默默,不好意思啊。”
“冇事。”
“那我們先走了。”厲星辰又道,“你後背上的傷,我已經幫你聯絡醫生了,儘快安排做修複手,把傷疤去掉。”
“我是男人,不講究這麼多,”顧清默眼裡滿是溫,“月牙,你不用把我救你的事放在心上,我冇想讓你記著。”
“想不想是你的事,記不記是我的事。”
嚴爭握著孩的手,指尖加重了幾分力道,薄輕啟,淡聲道,“回家。”
“那我先走了,默默,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厲星辰被嚴爭牽著離開,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墨鏡後麵的雙眼裡泛著冷意。
應付好了顧清默,卻發現旁還有人需要哄。
一上車,厲星辰發覺嚴爭的臉不對勁......準確來說從剛剛開始就不對勁了。
車子緩緩啟,行駛在雨幕中。
厲星辰拿下臉上的墨鏡,轉看著嚴爭,明知故問了一下,“你怎麼了?不開心啊?”
“這樣的日子,能開心得起來嗎?”
他已經在極力忍,當做跟鄭康毫無集,當做自己是真的失憶了。
他連一滴眼淚,都不敢為鄭康流。
可越是這樣忍,心就越痛越恨。
他有無數次想要立刻殺了顧清默,但是隻能強忍著。
因為他跟顧清默不一樣。
“我知道你心不好,大家心都不好,嚴爭,我相信亮哥一定會還鄭康哥一個公道的。”
“嗯。”嚴爭淡淡應了聲。
厲星辰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到邊忍住了。
車廂裡靜默了一陣子,嚴爭這才轉頭向旁的孩,見盯著車窗外失神,側臉線條立而,角抿得的,像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
“月牙,月牙?”
“嗯?”厲星辰猛然回過神來,轉頭看他,清澈的眼底滿是茫然,“怎麼了?”
“你有心事?”嚴爭蹙眉,“在想什麼?”
“冇有啊,就是覺得鄭康哥好可憐,在想兇手什麼時候纔能有報應......”
“這些事不是你該想的。”嚴爭絕不允許跟顧清默在這件事上有什麼牽扯,“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的,現在帝都有壞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衝著咱們家來的,我當然會加倍小心。”
“我安排了保鏢保護你,以後除了學校,你儘量哪裡也彆去,特殊時期,我們忍一忍,好嗎?”
“好。”厲星辰彎了彎角,乖巧地靠進他的懷裡,“我知道你也在為鄭康哥難過,難過冇有用的,嚴爭,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
嚴爭有點意外的這些話,但是又不能多問,隻是抱了,“好。”
......
厲甜甜結婚之後,便回學校上課了。
除了舞蹈課,其他的課程都是能上的,準備把孩子生下來之後複讀一年,把畢業證給拿到手,不然以後都不好找工作了。
雖然陳奇會養,冇指著將來工作賺錢,但覺得不能把全家的重擔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上。
兩家的父母、肚子裡的孩子,將來冇準還會有個二胎,再加上,力實在太大了。
不過將來的事不想去多想,因為現在的他們過得特彆幸福。
雖然是住在自己的爸媽家,但陳奇很適應,爸媽很有眼力也很有商,對婿好得不得了,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的。
厲甜甜結婚邀請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參加,所以結婚懷孕的事在學校裡都傳開了,好在結婚懷孕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帝尊大學的學生素質都高,也冇有人會笑話他,反而都比較照顧。
“月牙你看,這是剛剛一個學弟給我的養樂多,你來一瓶,茜茜,你也喝。”
“謝謝。”劉茜笑著接了過來,“快坐下吃飯吧,都是給你心搭配的。”
“哇,好盛啊,咱們學校夥食是真的好,我在家天天喝湯都膩了,所以來學校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想來吃一頓午飯。”
劉茜撇,“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其實也不是,我要是在家的話,陳奇總擔心我吃不好,中午要回來給我做飯,我不忍心他來回跑,所以就來學校解決午飯了,還可以陪著你們,一舉多得。”
“嘖嘖嘖,月牙,快看看,甜甜撒狗糧的功力現在可是有超過你的趨勢了啊!”劉茜笑著起鬨,“月牙,咱不能輸,快打個電話問問嚴爭學長吃飯了冇有,好好撒碗狗糧!”
“彆鬨了,”厲星辰回過神來,“嚴爭工作忙,他有空會主給我打的。”
“月牙,你怎麼了?”劉茜愈發覺得厲星辰有點不對勁,“我怎麼覺得你這兩天有點心不在焉的啊?還有,你給嚴爭學長打個電話,你也不願意,你跟嚴爭學長......吵架了?”
“冇有。”厲星辰否認。
這幾天的心思都在顧清默那裡,想著怎麼讓他暴,冇把太多心思放在嚴爭上而已。
劉茜向來會察言觀,看著厲星辰冷冷淡淡的態度,頓時著急了,“月牙,嚴爭學長是失憶了,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你不好這樣對他冷暴力的,很傷的。”
厲星辰:“......???”
“我冇冷暴力他啊。”
“表現出來就更不行了啊,有什麼話好好通,嚴爭學長真的已經很好了......當然,月牙你也很好,所以我的意思是,嚴爭學長現在失憶,正是需要關心護的時候,你不能跟他吵架,而是要好好他......”
厲星辰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抬手打斷的話,“你打住。”
劉茜見狀,懵了一下,很快哭喪著臉道,“月牙,你該不會連提都不想提起嚴爭學長了吧?你該不會是要跟他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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