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不知道謝錚的心理活,此時正在聚會神的做題,對於現在的來說,隻有做題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要靠邊站。
半個多小時後,擱下筆,將本子遞給謝錚,「做完了,看看對不對。」
謝錚邊看這習題邊含笑說道:「寧寧,若是你這次考試績好了,我的功勞是不是很大?」
「……是的吧。」許寧不解謝錚這話的意思,「錚哥想說什麼?」
「沒什麼,若是你這次考試能進班級前二十的話,就做頓好吃的來犒勞我一下吧。」謝錚討要著好。
許寧噗呲笑出聲來,「就算錚哥教的再好,我估計也懸,我現在的績可是倒數,班級前二十多困難。」
「再說了,就算沒有進班級前二十,錚哥想吃我做的飯,去我家就行。」
謝錚「嘖」了一聲,輕笑道:「那覺不一樣,就這麼說定了。」
「行,聽你的。」許寧沒有和他爭,一頓飯而已,比起謝錚為做的,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著許寧那明的笑容,謝錚真的有種「有生之年」的錯覺。
當年他喜歡的那個小小的孩兒,就是這個樣子的,明而張揚。
許建軍把許春梅母子三人送上客車,順便給他們付了車錢後,目送著客車離開他才返回家。
秦雪娟沒有休息時間,不過若是有事的話,倒是可以讓人代替過去守著電話,再加上工作不累,有沒有休假也就不算什麼了。
從許家到村支部不到兩分鐘的路,有的時候秦雪娟也會從家裡帶點活計過去做,一點都不耽誤。
今天許建軍休息,家裡也沒啥事,就跑到村支部裡,陪著媳婦了。
老太太則是把家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被高秀蘭拉著一起去地裡挖野菜,當然野菜不是人吃的,而是挖回家裡餵豬餵的。
臨近中午,許寧眼瞅著時間不早,準備回家做飯。
書包沒有往家裡帶,反正下午都是要過來的,而且就算晚上忘記帶,明天早上謝錚也會給捎帶過去的。
「錚哥,要不中午你去我家吃飯吧。」許寧說道。
謝錚勾笑的很是雲淡風輕,語氣卻讓人有些生氣,「想現在就請我吃飯,哪有那麼容易,需要讓你手的時候,我是不會客氣的。」
「……」許寧愕然,之後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說得好像以後你就隻去我家裡吃一頓似的。」
「總之今天不過去了。」他去許家蹭飯都是家裡外公外婆沒時間做飯的時候,今天兩位老人都在家裡,他的臉皮真的不厚。
「那行,你玩吧,我先回去了。」
謝錚著許寧離去的影,臉有些怪異。
你玩吧?
把自己真的當做孩子了?說話都不經大腦的?
許寧回到家,剛進廚房,父母兩人就一前一後的進來。
「喲,回來的早,星期天就好好的玩,家裡用不到你做飯。」秦雪娟洗了一把手走進來。
「就是,我燒火你媽做飯,你去玩吧。」許建軍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沒有那套「君子遠庖廚」的理論,真的說起來他做飯還是很不錯的。
有的時候秦雪娟看不過去,說是做了好些年的飯,居然還比不上許建軍。
這個時候許建軍就會笑嗬嗬的安妻子,說是他偶爾會和領導一起去外麵飯店吃飯,吃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的多,做的好吃點也沒啥。
秦雪娟就是沒直說,從小也算是在金銀窩裡長大的千金小姐,吃的好的豈不是比許建軍更要多?
「對了媳婦,我下個月初要去省城出差,和我們辦公室的小陳主任一起,你有啥想要的不?我們鎮長他媳婦前兩天戴著一條圍巾去找政府大院,我瞧著好看,給你也買一條?」許建軍抬起頭問道。
秦雪娟想了想後,說道:「我就不用了,等月底我休息的時候,領著寧寧去城裡給買夏天的裳,天兒越來越熱了。」
「別總給閨一個人買,你也別拉下自己,媽那邊你也別擔心,就是喜歡唸叨兩句,沒啥壞心思。」
「還用你說。」秦雪娟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一起生活十幾年了,咱媽啥心思我能不知道?等我也會給媽買件短袖的裳的,要說起來還是魔都那邊的裳時髦,就是價格貴很多。」
「以後早晚讓你再貴的都買得起。」許建軍笑嗬嗬的說道。
自從妻子嫁給他後,兩人的日子雖然不愁吃喝,可是卻也算不得多好,至比起妻子做姑孃的時候艱難的多。
當年秦雪娟懷孕的時候,特別想吃,可是那時許建軍還在之前的老資歷手裡做徒弟,別說是每月能有薪水,不倒給師傅錢就不錯了,媳婦想吃,也是很困難的事。
他們家的日子,也就是在最近三兩年纔算是好過起來,卻也經不起鋪張浪費。
尤其是這次許春梅過來借走了六百塊錢,使得家裡的生活勢必要張一點,關鍵是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還,其實在許家人心裡,那六百塊算是白送了,人家指定是不能還回來的,就算是許春梅有心,公婆也是不樂意的。
歸結底,他們還是為了許春梅,萬一劉永濤的好不了,許春梅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還要照顧一個腳不利索的,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不過,下午還不等許寧去謝錚那邊補課,村長家的小閨就甩著一的膘,撚手撚腳的小跑著來到他們家裡。
「翠翠,怎麼啦?跑的氣籲籲的?」秦雪娟看到這個小妞問道。
許翠雲雙手撐著膝蓋,息了三秒鐘後,才斷斷續續的說道:「三嬸,辦公室裡有找我三叔的電話,是從後唐縣打來的。」
許建軍一聽,從炕上坐起穿著鞋子走出房間,「我現在就去。」
「行,三叔你快點,那邊的人都罵起來了。」許翠雲說罷,轉甩著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