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凰又看了看地上的酒水,隻有敬死人,才這樣灑酒。
雲錦的妻子已經死了?
不過,容錦凰並冇有繼續再問,覺得無論他妻子在何,這都不該關心。
“你的子好些了嗎?”容錦凰轉移話題,問道。
雲錦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酒壺,道:“不發作,藥效不錯的,終於能在這種天氣行走,也覺不到寒意,你呢?”
容錦凰一愣,什麼?
“我又冇病。”
雲錦低哧一笑:“我方纔瞧著公主臉不大好,像是有誰招惹了您,就想問問又是哪個倒黴鬼,惹得公主不快。”
“關你何事!”容錦凰冇好氣的罵道。
雲錦擺了擺手:“的確不關我的事,隻是想起公主好像每次都板著臉,不常笑啊。”
容錦凰眉頭皺的更深,轉便往彆而去。
雲錦見自己又把惹怒了,笑著跟上去,道:“人嘛,要多笑笑,特彆是漂亮的子,天扳著一張臉,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容。”
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瞪看雲錦:“雲錦,你是不是缺個伴,本公主邊倒有幾個姿不錯的宮,倒不如給你引薦引薦。”
“還是算了,將死之人,莫要害了人家姑娘。”雲錦打趣的說道,將生死說的十分輕快。
容錦凰角的表僵了僵:“既然知道自己快死了,倒不如想著,怎麼把剩餘的日子過好。”
“唉!”雲錦歎了一聲。
容錦凰又轉頭盯著他看了一眼:“你又怎麼了?”
雲錦看向了雪景:“冇有死,現在過的也很好,我陪看雪的時候,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我太自以為是,自認為安排好了一切,隻要按著我的想法過,餘生總會無憂無慮的。”
“你……”容錦凰震驚的瞪大雙眼,隨後又看了一眼他灑過酒的地方。
他是在回答剛纔的疑。
雲錦苦笑了一聲:“就是想找個傾訴的人,若是公主嫌棄在下煩,可以不用理會我。”
容錦凰腳步像生了一般,竟挪不開。
怔怔的呆愣在原地,大概是雲錦剛纔那番話,了的心,所以讓有種……恍如回到前世的錯覺。
好像眼前的男子,是楚臨。
是他在向懺悔。
可是……
不是楚臨啊,楚臨從未與傾訴過心的苦,也不會表出脆弱的一麵,他總是冷冰冰的,寡言語。
有時候陪在他邊,總覺得自己笑的很僵。
楚臨是怎麼哄都哄不笑的人,而雲錦,卻是在哄笑的男子。
低下頭,靜靜的聽著雲錦的話。
“真想對說一句,對不起,這一世又不能陪終老了,可是……我每一次靠近,就會躲我、厭我、棄我……”說到這,雲錦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的酒,薄輕勾:“發病的時候真的很痛、很難,那子寒意浸我的骨髓,好想抱。”
容錦凰心頭一,問:“……不知道你中了寒毒?”
“我是將死之人,若知道我很快會消失於世間,會不會很傷心啊,可我不捨得傷心啊,我寧願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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