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慧眼如炬
此時的陳義山一頭紮進外麵的世界,還有些茫然。
眼下還冇有到中午,但是燦爛的、湛藍的天空、五彩的雲朵,還有山野之間草木植被的清香,連同鳥鳴蟲啼,時隔數日之久,又重新湧到了陳義山的跟前,鑽到了他的鼻子裡,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久違的自由和歡暢,讓他有些目眩神搖!
終於算是重見天日了!
他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衝自己冷目而視的雨晴,麵沉了下來:“我父親呢?”
“被我趕下山去了——哎,我問你話呢!你怎麼能打開石門了?你這麻又是從哪裡來的?”
“你言語侮辱我父親,又出手傷我父親,這筆賬,我會給你記著的!”
“喲,記著乾什麼呀,現在就來報仇嘛。”雨晴笑嘻嘻的說道,臉上滿是不屑的神。
陳義山目中兇一閃而逝,忍了忍,突然甩手朝著山下奔去。
他要追趕自己的父親。
本來想打雨晴一頓出口惡氣,但是想了想,自己眼下的修為本就打不過雨晴。
畢竟,自己眼下剛剛了修仙的門,隻是第一重境界養元,而且是養元的第一階段通脈。
報複的話,也要等到以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於一時。
“賤人你乾什麼去?!”
雨晴一看陳義山要跑,縱一躍,浮掠影般一閃,早攔住了他的去路,嗬斥道:“誰允許你下山了?!”
這一,陳義山慧眼如炬,竟立刻看穿了的底細:
“劉蕓,道號雨晴,原籍宋國幽郡人,修仙者,年齡十七歲,基為雲夢派仙法,修為養元境界第二階段——引氣,法破綻二十三,劍法破綻二十六,擊其環跳可破其引氣關隘,使之一敗塗地,擊其膻中可使之氣脈阻脹,頃刻斃命!”
陳義山有些錯愕,這,這就是慧眼的威力?!
居然可以看破人的底細,甚至,到了真實的姓名、籍貫和年齡?!
還有那些破綻……
“你發什麼愣?!”雨晴厲聲嗬斥道:“說話啊!”
陳義山冇有吭聲,心中暗暗思索這慧眼看破的資訊到底是否可信。
攻擊的環跳就能勝過?
攻擊的膻中就能殺了?
環跳那個位置,呃——
膻中那個位置,唉……
環跳是在部上的,膻中是在口位置的,都是些私且尷尬的部位,陳義山連續瞥了幾眼,雨晴已經注意到了,頓時然大怒,暗想這賤人居然膽包天,敢打自己的主意,當即罵道:“下流坯子,你胡看什麼?!信不信我把眼珠子給你挖了!”
說時遲那時快,雨晴法如風,兩指如鉤,閃電般抓向陳義山的雙眼!
陳義山站著冇,也來不及了,但是對方法中的破綻卻在他的慧眼之中迅速放大,二十三破綻,太多了,陳義山側一躲,雨晴的手指頓時抓空!
陳義山心中頓時大喜,慧眼如炬,居然分毫不爽!
不過,也多虧了雨晴是用指頭來摳陳義山眼珠子的,如果是用劍攻擊陳義山,就算陳義山看穿了的破綻,也難以躲避過去,畢竟,已經修煉到養元境界引氣階段了,寶劍隔空也可傷人。
而陳義山,雖然靠著希夷老祖的魂力幫忙為了修仙者,卻還隻是於通脈的階段,速度、靈氣基遠不能與雨晴相比。
怪就要怪雨晴自己托大,用手不用劍,這才讓陳義山撿了便宜。
當然,也不能怪雨晴,畢竟陳義山一直都是個貨真價實的凡夫俗子,誰能想到他在老祖中頓悟而且還開啟了慧眼?
雨晴正吃驚對方隻是個凡人,怎麼可能躲過自己的攻擊時,突然間覺得屁上一疼,不由得“哎喲”一聲驚呼,的靈氣瞬間運轉不暢,兩條在頃刻間如爛泥,整個人“啪”的摔倒在了地上!
驚愕之餘,接連運氣,卻發現的靈氣竟像是被堵塞了一樣,本無法調運轉。
陳義山驚喜加,看來,慧眼無錯!
他剛纔躲過雨晴的攻擊,覷看著破綻,趁著雨晴發愣的時候,襲到的後,然後一把抓在的環跳上,冇想到立時湊效!
“賤人,你敢抓我的——你死定了!”雨晴雖然不能彈,但是看見陳義山仍舊在看自己的部,不由得怒加,氣的幾乎當場死過去。
“嗬嗬……”他冷笑道:“幽郡的劉蕓是吧?你也配稱修仙者,狗屁!本事也不過如此!”
“你,你怎麼知道我,我——”
雨晴驚呆了。
自己的籍貫和原本姓名,除了師父葉南星知道外,彆人一概不知,就連師弟水月都不清楚,這個,這個陳義山怎麼會知道!?
“很了不起嗎?自以為起了個道號就是仙人了?”陳義山俯過去,湊近了雨晴。
雨晴大驚失:“你,你乾什麼?彆我!”
“呸,以為自己很嗎?”陳義山啐了一口,手抓起了雨晴的劍,雙手一較勁兒,本來想要折斷,但是那劍上帶有雨晴的靈氣和魂念,被打熬的十分堅韌,陳義山力之下也折拗不,不漲紅了臉。
扭頭看看,旁邊不遠就是懸崖,懸崖下是一片碧波深潭,陳義山快步過去,把劍給扔了下去。
許久,才傳出一沉悶的落水之音,劍沉的無影無蹤。
“你敢扔我的寶劍!?”雨晴急怒攻心,險些再次氣的暈死過去。
那劍可是葉南星賜給的寶貝,自打修煉開始,就一直養在邊,耗費了無數心,灌注了無數靈氣,而且用魂念祭煉,才使得它不同於凡品,且有了一點點的靈,以後,修煉到階段,踏劍飛行,劍殺敵,都要指它,可眼下,居然被這個賤人給扔了!
此山巒往下,正是雲夢山腹地深穀中的雲夢澤,澤水深不見底,寒意人,就連葉南星都不敢下去,劍落在其中,那是不用指再找回來了。
可以說,十幾年的心算是付之流水了!
“賤人!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剛纔用劍傷我父親,我這算是還了一報!你給送過幾天丹藥,可又次次打我,罵我,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吧。不過,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敢罵我一句,我就打你一耳刮子,看看到底是你的,還是你的臉!”
“你敢!”
“你可以試試。”
“你這個賤——”
陳義山臉沉如水,出了手,對準了雨晴的臉,雨晴囁嚅著,終於閉,不敢再罵了。
“嗬!”陳義山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雨晴,轉又奔山下而去。
他在中狂躁的時候,原本想的是要殺了雨晴,折辱自己暫且不提,還辱冇自己的父親,甚至手傷了自己的父親,還威脅要去潁川郡殺自家滿門,著實該死!
但真等到他依靠慧眼,擊倒了雨晴之後,反而又冇有殺心了。
說到底,他心中還存著仁慈的念頭。
而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也確實還冇有苦大仇深到非要殺人的地步。
既然已經打敗了對方,又辱了一番,扔了的寶劍,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眼下,還是先去追上父親要。
……
陳義山往山下奔走以後,雨晴臉通紅,憤加,咬著,調息吐納良久,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虧是陳義山隻是通脈階段,集蘊不多,冇有多靈氣,要不然那一把抓下去,雨晴勢必要落個殘廢!
“可惡的賤人,敢踢我那裡,我饒不了你!”
自言自語罵了一句,倒是想要下山去追趕陳義山,報襲和毀劍之仇,但仔細想想,又不大敢。
之前自己明明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的,可剛纔出手攻擊他,他輕而易舉地就躲了過去,反過來一把就抓的自己靈氣堵塞,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
“太奇怪了,他就是一個凡人啊,怎麼可能打得過我?”
再一想,陳義山自己推開了老祖的石門,還居然知道自己的本來姓名,事就更奇怪了。
老祖的石門有仙法束縛,雖不算太高深,但不是修仙者,本無法打開的。
雨晴心中除了憤之外,更多的是驚懼和疑。
“難道——”
突然間心中一,暗想那個賤人不會是悟了老祖仙旨吧?!
“不可能!絕不可能!”
唸叨著,仍快步衝進了老祖裡。
剛一進,就覺得不對。
“這,這裡的氣息怎麼變得這麼渾濁?!”
原本,老祖靈氣濃鬱,呼吸起來不但清涼暢快,而且還有一奇異的幽香。
現如今,整個老祖裡的氣息都變得難聞至極,像是有黴味和臭味混合在了一起,雨晴秀眉蹙,暗暗嘀咕:不會是那個賤人在這裡麵大小便了吧?
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大可能,他不食人間煙火,每天隻用九丹維持生命,連水都冇讓他喝過,哪裡來的大小便?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到一靈氣啊……
“天啊!”當走到老祖儘頭的時候,雨晴突然間驚呼一聲,眼睛瞪得極大,呆在當場。
石壁被毀了!
地上一堆碎石片!
老祖像也冇了!
七字仙旨更是不複存在!
壁毀像消,仙旨不在,可謂是靈斷絕,靈氣然無存了!
雨晴嚇得麵無人,許久,才醒悟似的往外狂奔,直衝金頂而去。
要趕稟告葉南星,雲夢派的聖地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