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冷靜點！”趙明說道：“青蛇殿都被滅了，郭家和周家也被滅了，他不是被人殺了的！”

“那他是怎麼死的！”趙詩瑤看著趙明，緒非常激的喊道。

白子歌道：“趙姑娘，他確實并非人殺而死。”

“那你至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趙詩瑤又轉看著白子歌，眼眶通紅，臉蛋上淚水劃過，的聲音已經開始無力。因為季莫無論怎樣，他都是死了。

“他是否曾和你說過，他命已不多之事？”白子歌問道。

趙詩瑤聽這話，的記憶瞬間回到了第二次和季莫相遇的時候，那時候以為季莫逃跑了，結果追到了季莫的別墅，看到一繃帶臉蒼白的季莫。

趙詩瑤點了點頭，道：“他確實曾和我說過。”

“對，如此說，你應明白了吧，他非人所殺，而是生命枯竭而死。”白子歌說道。

“可是……他應該還有幾天的時間的……”趙詩瑤的記憶還停留在藍霜凝的婚禮上，所以認為季莫還有幾天的生命。

“你已昏迷了半月之多，距離他死，已有十七天。”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連最后一面都沒讓我見到他……”

趙詩瑤的緒跌谷底，雙手拂面，痛苦起來。

“他重傷醒來后，第一找的人，是你，他在死前，最在乎的人，亦是你，莫要太過悲傷，他一定想你好生活著。”白子歌安道。

“可是……他還是死了……”

白子歌聽到說的話，心中也是沉痛至極，道：“他雖已死，但生命意義卻重于泰山，他的生命卻比千年長壽之人更有意義。”

“是啊，他救了我們所有人！”趙永安沉重的嘆道。

白子歌又道：“他所為英勇之事，并非只在世俗之中。他之所以命不久矣，就是因為當初為拯救整個門派，吞噬世間至邪之，導致生命衰竭。但當時門派上下，皆是認為他貪生怕死，臨陣逃，當他再回師門，卻遭同門唾棄，遭師門驅逐，遭恩師斷絕關系……他是門派英雄，卻最終被誤解，未落到任何好果。”

白子歌又看向趙詩瑤道：“之后，他負魔泉，日夜承生不如死之痛，只為贖一罪，他罪已贖完，生命卻亦被剝削空竭，若不是你，他絕不會承折磨，活至今日。”

趙詩瑤聽白子歌說的話，記憶忽然再次回到了那個別墅里，季莫渾繃帶，臉蒼白坐在床邊。

……

“為什麼非要送死不可？”問。

“很簡單，我想贖罪。”他答。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永遠不回這個城市，也永遠不回來送死。”

“可我就算不來送死，我依然會死。”

“什麼意思？”

“我上的病是絕癥，治不好，即便你家小姐不殺我，我也依舊會死的。”

……

當時的趙詩瑤聽到季莫這一句話，還突然發怒，認為季莫是一個快死，還祈求在死前安心死去的人，是一個不得絕癥就不敢來找的慫貨。

可是現在聽了白子歌所說的話，突然明白了，是自己太不了解他，其實他并不是當時想的那樣……

“可他還是死了……”趙詩瑤痛苦著。

“姐，人死不能復生，你應該接現實。”趙明勸說道。

“是啊，瑤兒，別太傷悲了，季莫一定希你以后過的好好的。”趙永安也說道。

“不，你們……你們讓我怎麼不傷悲？他死了！他死了！永遠沒了！”趙詩瑤再次痛哭起來。

“趙姑娘，我也覺得你不應太過悲傷。”白子歌也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季莫的師傅嗎？當初不是你趕他出師門嗎？你心里就對他沒有愧疚？還讓我不悲傷……這可能嗎……”

“趙姑娘，你誤會了，我說你莫要太過悲傷，是有原因的。”白子歌說道。

“什麼原因？”

“你的緒，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白子歌手中白真氣慢慢包裹在趙詩瑤小腹周圍，說道。

“……”

一時間，整個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了。

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孩子？

“你剛剛說什麼……”趙詩瑤正在痛哭，緒有些反應過不來。

“我說，你肚子里，有你和他的孩子，之前將你治療，我無意間知到的。”白子歌道。

“我和他……孩子？”趙詩瑤眼睛還在躺眼淚，看著自己被白真氣包裹著的小腹，心中悲傷至極的緒中，又出現了一小希，摻和在一塊，的緒十分復雜起來。

“對，孩子已是半個月大。”白子歌說道。

“孩子……”

趙詩瑤的眼淚突然更多的涌出了，雙手輕輕在小腹上，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