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對,就是要被批評的,」沈今初表認真地道,「吃飯要守規矩,你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又怎麼配稱作食家呢?」
「哦?我不配,那你就配咯?」張傳緒嗤笑了一聲,表輕蔑地看著,「小丫頭,做人可不能太狂妄,容易栽跟頭的。」
「你才栽跟頭呢!你全家都栽跟頭!」田橙忿忿不平地道,「什麼食家,食界的恥辱還差不多!」
「沒錯!」沈今初也跟著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你太過分了,做人不可以這麼過分,會遭報應的!」
張傳緒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堵得沒法開口,隻得冷哼了一聲道「好,我記住你們了,咱們走著瞧!」
他一甩袖子,轉就往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腳底下就是一,隻來得及慘了一聲,就大頭朝下摔了下去。
這一跤摔得極為結實,連二樓都能聽見那一聲沉悶的「咚——」,欄桿旁坐著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表裡帶了點微不可查的愉悅。
張傳緒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沖還在愣神的助理喊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
助理連忙湊過去把人扶起來,踉蹌著往門外走去,然而就在踏出門的那一刻,兩個人一齊被門檻給絆住了,又是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張傳緒巍巍地扶著自己的腰,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尤其是田橙,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站起,指著餐廳的手直哆嗦,「以後就算你們求著我來,我也不會再來了!」
說完,他就一瘸一拐地往車的方向走,眼看著要走回車上時,張傳緒也不知道腦子裡哪弦沒搭對,泄憤似地踹了一腳餐廳門口的花壇。
隨著花壇傳來「咣」地一聲悶響,他一個站立不穩,仰麵摔了下去,助理衝上去想拉住他,結果腳下一絆,非但沒把人拉住,自己也跟著摔了下去。
這一摔可惹了大麻煩,旁邊原本好好走著路的攝像師突然被摔倒在地的助理絆了一下,往前猛地一撲,手裡的攝像機劃出了一道優的弧線,「噗通」一下落進了前麵的噴泉池子裡。
「啊!我的裝置!」他慘一聲,跌跌撞撞地往噴泉池裡跳,「我剛買的寶貝攝像機啊!」
張傳緒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著氣,整個人都覺有些恍惚。
短短的十分鐘,他摔了三次,本來一不茍的髮型了,整潔的西裝沾上了一土,眼鏡片也摔出了裂紋,整個人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半點食家的樣子?
路過的行人一邊低聲竊笑,一邊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來拍去,他猛地回過神,擋住自己的臉,連滾帶爬地衝進了車裡,模樣極其狼狽。
屋子裡,沈今初看著他狼狽的影,幽幽地嘆了口氣「唉,都說了會遭報應的,怎麼就是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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