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位於海市南郊海港一側,我們在大街上等了很久纔等上一輛出租車,淩晨兩點的時候趕到了那裡。
按照狄琮的指點,我們來到了軍區西門,也就是通往家屬區的大門外,結果看到了無數警車停在那兒,閃爍著一片紅綠芒。我們雖然不知道軍區發生了什麼事,但連警方都介了,肯定出了大事,連忙吩咐司機不要停車,從大門外繼續駛過去,裝作路過的樣子,到前麵兜個圈子,繞道回到了市區。
淩晨四點多,即將進冬季的深夜裡,非常寒冷的,我們穿的又很單薄,總不能宿街頭。最終還是趙雪凝想到一個地方,位於商業中心的一個地下賭場,那裡提供所有服務,有臨時休息客房,是馬振海控製的產業,警察很難把手進去。
我們為了避免賭場人的懷疑,進裡麵先在幾個臺子上堵了幾把,然後要了一間臨時客房進去休息。他們當然不會懷疑,我一個人帶兩個人進來,並且全都貌如花,一看就是個花花爺帶著人來找樂子的。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我們走出賭場的時候,聽到有些人紛紛在議論什麼。站在他們邊聽了一會兒,不由大吃一驚,軍長鄭富榮昨晚被殺!
由於軍長之死案重大,軍區特彆批準,允許警方介參與調查。今天淩晨我們在軍區家門外看到的警車,就是調查案子而來的。死了一個軍長,基本上把海市全部警車都調過來了,幸虧我們機靈,冇敢停車。
這個訊息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且不說軍長住所戒備森嚴,有重兵把守,單就他手下籠絡了不能人異士,像祥豬和狄琮他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留下空子給兇手可鑽?
一天之,兩個重量級人相繼被殺,這難道是巧合嗎?再者兩人之間有著解不開的梁子,居然會同日遇刺,如果說雙方之間的仇殺結果而同歸於儘,也稍顯離奇,令人難以置信。
出了賭場,趙雪凝說:“我們去找安安。”
“安安是誰?”於佳還不知道曾經被徐安安剝的驗過。
我清楚趙雪凝的心裡想法,想得到鄭富榮的死因。軍長的死因或許會牽扯到政治因素,所以會列為機,不可能公佈於衆。所以要想知道真相,隻有一個辦法,就看檢驗的法醫肯不肯說。
徐安安是海市最出的法醫,遇上這種要案,不會不派去。
我們打車來到徐安安的樓下,一直等到十二點下班時間,徐安安回來。神之間顯得很疲累,畢竟淩晨出任務,大半夜冇睡覺,再加上上午要出檢報告,不能休息,整個人看上去無打采。
上樓之後,讓我們先坐下,自己竟然去浴室洗澡,讓我們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之久。趙雪凝告訴我們倆,徐安安這個人脾氣不但古怪,而且有潔癖,現在不顧客人去沖澡,說明一夜冇睡,一直工作到現在。
“知道你找我一定有什麼問題,說吧。”徐安安穿著一件白睡,站在客廳中間,盯著趙雪凝木無表的問道。
“我想知道鄭富榮的死因。”趙雪凝回答很簡單。
兩個人可能太過默契了,也不問趙雪凝為什麼想知道這件事,立刻說道:“傷口長約3厘米左右,寬約8毫米,致命傷在心臟位置,一刀致命。”
“警方目前鎖定兇手目標了嗎?”我問道。
“法醫隻管驗,鎖定兇手是刑偵組的事。”
我被冷冰冰的給兌一句,心裡不由有氣,暗罵死三八,一副吊死鬼德行。
趙雪凝沉片刻後,抬頭看著說:“這種傷口你應該見到過,是不是東洋刀留下的?”
“我對武並不悉,這是你的職責。”徐安安毫不客氣的回絕了趙雪凝,但隨後又補充一句:“除了這種刀之外,想不出是彆的兇了。”
靠,我心裡又不要罵了,明明有答案,之前還賣關子。
趙雪凝接著問道:“喬興德的案子,是不是也是你檢驗的?”
“嗯,喬興德致命傷口跟鄭富榮以及馬振海一樣……”
徐安安話冇說完,我們三人同時發出了驚呼,全都張大了口合不攏來,隻知道喬興德和鄭富榮被殺,冇想到馬振海也死了。
“馬振海什麼時候死的?”趙雪凝驚詫的問道。
“在鄭富榮之前,昨天晚上十點多,一個小時後,鄭富榮被殺。我是在馬振海死亡現場被臨時調到軍區的。”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都覺這三件案子發生的太詭異了,海市三大勢力首領同一天被刺殺,而且兇手是同一個人,從兇上鎖定兇手是鍛,可他為什麼要殺死這三個人呢?就算他對自己父親心有記恨,也不至於到了水火不容自相殘殺的地步。並且,鍛殺馬振海也冇理由啊,這讓我眼前蒙上了一層迷霧,越發看不清事實真相了。
“安安,我們現在是窮途末路,暫時住在你這兒幾天行嗎?”趙雪凝轉回頭衝徐安安說。
“好,風聲一過,你們馬上走人。”徐安安幾乎冇做任何猶豫就答應了,轉要回臥室,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說道:“我家隻有兩間臥室,我喜歡一個人睡覺,隻剩一間房,你們自己分配。我不喜歡一起床看到不穿服的男人,還有洗手間的洗漱品不可以跟彆人共用,你們自己想辦法。”說完轉頭進了臥室,把房門關上,看樣子睡覺去了。
我聽著剛纔徐安安毫無人味的話語,這哪像是跟客人說話,簡直是對待一樣無。我恨不得馬上要走,可是看了看有傷的於佳,我和趙雪凝冇什麼,擔心來回疲於奔命會吃不消。心裡暗歎一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老子忍了。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隻有一間臥室供我們居住,現在是非常時期,也不顧徐安安怎麼看我們了,隻有三人同居一室了。
我們關好房門,於佳躺在床上,我和趙雪凝坐在床邊,三人探討著鄭富榮、喬興德和馬振海的死因。
從昨天逃離喬氏遇到鍛的形上來看,喬興德的確是被鍛殺死的,可是他殺死鄭富榮和馬振海就令我們不解了。難道會是因為於敏?
趙雪凝覺得不可能,因為於敏在坤手裡,他最多會殺死鄭富榮,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及毫無乾係的馬振海?
我思索了一陣子後,猛地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核心問題,抬頭看著們兩個說:“他喜歡於敏變得很瘋狂,為了能使於敏好好活著,殺死這三方勢力的首領人,讓整個巫教後人係崩潰,從此不會再有人追著我們不放鬆了。”
趙雪凝皺著眉頭說:“可你是他們在一起之間的最大障礙,為什麼前晚他不趁機殺死你呢?”
“我對他或許還有用。你忘了唐留風曾經說過,我和於敏不能分開,否則我們便會變九世怨,不但他得不到於敏,反而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我覺得鍛不殺我是為了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