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清歡下意識地就有些後悔。

畢竟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一直這個限定詞太過於渺遠，也許在年眼中，這個一直，就意味著永遠。

但如何能照顧晏寒舟一生一世？

……

「太好了！弟子就知道，師尊是最寵寒舟的。」

晏寒舟雙瞳瞬間迸發出驚人的亮度，哪怕此刻年臉煞白，但是那欣喜若狂的表，卻更為他增添了幾分驚人的艷。

明明是男人，卻俊得有些讓人不敢視。

「師尊，那寒舟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與你在一起了？」

年期期艾艾地向蘇清歡，眼睛眨著，他本就生得俊逸絕倫，此刻這種乖巧糯的樣子，一掃往日的鷙孤冷。

更看得蘇清歡的心忍不住化作了一灘水，子下意識地過年的頭髮，眸和得不樣子。

「好。」

原先以為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會很艱難。

畢竟一直都想的是要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當著年澄澈的眸子，子原先的那一遲疑，也慢慢化作了堅定。

……

甚至還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是青丘的十六帝姬，自小被慣得無法無天，從來不知道迴避自己心意是什麼覺，可是當麵對晏寒舟的時候，蘇清歡卻不敢承認自己的那一心。

但是經歷過之前天劫的事，蘇清歡的想法就潛在地發生了一改變。

——君九幽為被雷劫劈得神魂俱滅，如今縱使融合在晏寒舟上，到底也不過是全了年的這一心念。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

小狐貍這般想著，終於說服自己正視對晏寒舟的。

從未想過自己會對其他的男人，可是這個位麵裡，也無法遏製自己對晏寒舟的心。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弱點。

說服自己，若是自己與晏寒舟繼續相下去百年，年還喜歡自己，而不是像原世界線那樣遊戲花叢，那時與他再在一起也不錯。

若是晏寒舟漸漸發現，已經不再喜歡自己，那自己便灑放手。

青丘的子，怎麼可能為了什麼，作繭自縛呢？

……

係統233知到蘇清歡的心念變化，都有些大跌眼鏡。

「宿主，你沒有瘋了吧？你真的打算留在這個位麵裡，與晏寒舟長相廝守了？」

「唔，不算長相廝守吧，我是打算先以師徒之名與他呆在一，若是以後我們還是互相喜歡，結為道也不錯。」

「你就不怕那場金囚籠的夢境會應驗嗎？到那時候，你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好不好！」

「不會，我相信我喜歡的那個晏寒舟，不會這麼對我。」

「更何況，未來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不應該隻按照一些可能存在的軌跡轉，就像我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不也改變了原主的很多劇嗎？」

這是小狐貍自己的自信。

若是真有一天，晏寒舟辜負了的期，也願意揮劍斬。

……

想到這，小狐貍終於還是鬆了一口氣，默默地著年澄澈的眼。

「寒舟，隻要你還需要師尊，師尊就會在你邊，保護你。」

「師尊……」

年濡慕地向蘇清歡，他將子修長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下。

「師尊，弟子永遠都會需要你……寒舟隻怕，師尊有一天，會不再需要寒舟。」

「……」

年神有些的痛楚，那種癡然的眼神，看得蘇清歡心中一痛。

覺到自己手掌之下傳來的熱度，下意識地出手，擁抱過晏寒舟。

「寒舟，你別這樣想，你從來都是最好的。或許一直是你在保護著我也不一定。」

蘇清歡心裡這般想著，便想繼續放手，結果年像是得到了糖吃的孩子一樣，死死地抱著不肯鬆手。

「師尊……師尊……」

晏寒舟心裡默唸著的名字，心中無限歡喜，但同時又有些茫然。

他還是害怕，蘇清歡隻是為了一時之間的同而選擇安他。

可是，他總不能一直裝病吧？

……

晏寒舟這般想著，結果有什麼東西像是破而出一般。

他四肢百骸之間浮現齣劇烈的疼痛，這次倒真不是演戲了，而是真的有種烈火焚的覺！

「寒舟，你怎麼了！」

蘇清歡震驚地瞪大眼瞳，卻見眼前的年神微微猙獰，迅速地將推開了。

「師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覺到好像有些不控製。啊——」

年這般說著，頃刻之間便大吼一聲，剎那之間，他渾上下閃過一陣紅，細的鱗片現出。

晏寒舟，竟然在須臾之間，化作了一條龍！

隻是他的型並沒有蘇清歡在仙界中看到的神龍那般龐大，而是像是小迷你版的，蘇清歡一隻手都可以將他給拎起來。

……

小狐貍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霧草，統兒，魔界王族會長角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有真龍統？」

「呃……好像是的。隻是歷代已經傳得很了，真龍脈也很稀薄，沒想到晏寒舟融合君九幽的神魂以後，竟然還可以幻化出真！」

「嘖……就是這個真，也太小了一點吧？」

晏寒舟生得很俊，化作龍形真自然也十分好看，但這稽的大小，還是令蘇清歡有些忍俊不。

……

眼看著手中的迷你版真龍一陣搖晃，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蘇清歡也失去了原先戲謔的心思，連忙為晏寒舟護起法來。

這大概是晏寒舟頭一次化出真，所以靈力消耗有些過大，都失去了自主意識，蘇清歡再怎麼晃他，他也沒有神智回應。

小狐貍正想將他放在上，結果卻冷不丁看到了那龍形下麵的兩個……咳咳。

那明顯就是晏寒舟真最無法描述的地方……

看到這幕，蘇清歡整個人都斯達了。

「霧草，統兒，原來龍真的跟蛇一樣，都有兩個……」那啥。

「不然你以為呢？」

係統233不以為然，蛇龍本就同源所出，蛇若是進階，便可蛟，再可化龍。

……

蘇清歡連忙慌地將自己的目移開，差點將迷你版的晏寒舟給甩出去。

結果卻見那小龍像是十分痛楚一般，趴在的手臂上，瘋狂地蹭著的麵板。

「霧草，統兒，這又是怎麼了？」

介於晏寒舟此刻本就沒有了自主意識，係統233也就沒有那麼怕被年發現自己的存在。

係統233一臉凝重地掃描過晏寒舟此刻的狀態，而後很尷尬地朝蘇清歡道。

「宿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晏寒舟頭一次化形還失去意識，可能是因為他……步發…………-期了。」

發……發什麼？！

蘇清歡聞言，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