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知道你是在考驗我,你放心吧,我肯定是相信你跟知琴的,」雲裳十分「傻白甜」地說道,「知琴都說了表示說的,那就肯定不是說的。」
劉氏:「……」
劉氏被雲裳的話給哽了一下,緩和了一下表,才又繼續說道:「你就說如果是阿琴說的,你能不能不讓大公主追究下去?」
雲裳眨眨眼,然後為難地說道:「母親,我跟皇姐的關係,那天你也看到了,隻要事跟我有關,我不說話還好,我一說話求親,就……」
越說,雲裳的聲音越小,小到後麵,劉氏都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了。
但儘管聽不到後麵說了什麼,是聽到前麵那一句,就已經足夠了。
劉氏的臉有些發白。
原本一切是設想得好好的,把過錯推給陸鄭週三人,再讓雲裳想辦法救下三人,可現在,第一步就首先實行不通了。
而且,劉氏在雲裳的提醒下,也慢慢地回憶到了那一天晚上南宮瑾來到院子裡發生的事。
可是記得很清楚,一開始南宮瑾對的罰並不太深,結果雲裳一開口求親,懲罰立馬就翻倍了。
按照這個邏輯的話,雲裳跑去找南宮瑾,若是被南宮瑾發現了那些話其實就是從左知琴的裡傳出來的,那原本的懲罰,隻怕又得翻倍……
「不行,你不能去……」劉氏立馬就自己否定了讓雲裳去說項的提議。
「母親!」對於那天晚上南宮瑾到劉氏院子裡發生的事,左知琴是不知道的,現在聽到劉氏突然不讓雲裳去公主府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大了劉氏一聲。
「不能讓你嫂子去!」劉氏再強調說道。
「那我怎麼辦?母親,你是想要害死兒嗎?」左知琴震驚地反問劉氏。
「母親,我可以去啊。」雲裳繼續傻白甜,「就算是我跟皇姐的關係就那樣,但這事不是知琴是清白的嗎?皇姐再怎麼也不能冤枉知琴啊。要是敢這樣不講理,我就告到父皇母後麵前去。」
劉氏原本就已經在敲退堂鼓了,現在再聽到雲裳來一句要告到皇上皇後麵前去,頓時臉煞白。
這事要是真鬧到皇上皇後麵前去了,左知琴隻怕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而左知琴這邊,原本還在責怪劉氏為何突然偏幫起了雲裳,聽到雲裳這一句話之後,也是被嚇得一哆嗦。
左知琴雖然平日裡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但在的心中,皇上皇後的地位,大如天。
沒有人可以在皇上的麵前說謊,這是幾乎等同於本能的判斷。
沒人可以說謊,包括自己。
也就是說,這件事隻要鬧到了皇上皇後的麵前,真相就會暴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說謊吹牛。
這樣的後果,左知琴本承擔不起。
「不能去找皇上,不能……」左知琴一下抓住了雲裳的手腕,急急地說道。
雲裳信誓旦旦地安左知琴:「知琴,你別害怕,我找父皇,那是因為要幫你證明你的清白,這樣就沒人敢隨便冤枉你了。」
左知琴被雲裳「安」得臉更加慘白了。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劉氏當機立斷。
「對對對對,不用你管了。」左知琴小啄米式點頭。
「皇上皇後」的說法,讓左知琴驚慌得腦海裡一片空白,想不到什麼其他解決辦法的,隻能不斷地點頭,贊同劉氏的話。
「終於說出來了。」雲裳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句。
左知琴的這個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自己幫著背,今晚上跟如蘭如意事先說好的那那些話,不過都是為了等著讓左知琴或是劉氏自己說出不讓管的這句話而已。
不過,對方是將想要聽的話說出來了,但自己也不能就真的立馬撒手不管了。
做戲做全套,雲裳言又止地說道:「可是,母親……」
「我說了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就當今天我們沒有找過你。」先前自己跟左知琴在那邊信誓旦旦地說了半天左知琴是清白的,一切都是陸鄭週三人的錯,現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劉氏卻也沒臉說出真相,隻能這樣模糊地要求雲裳別管這件事。甚至為了轉移話題,再度將左殤景給搬了出來,「你要是真有多餘的功夫,你就多關心關心阿景,我看他最近很是疲累,你作為他的妻子,要將心思多放在他的上。」
「母親,我……」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看阿景應該都回來了,你趕回去吧。」劉氏直接開始攆人了。
不過,用這個理由攆雲裳的,似乎忘記了,就在前幾天,因為南宮瑾那件事,左殤景被慫恿得搬到前院住去了。
不過,雲裳也「好心」地沒有拆穿的謊言,而是「腦」地高高興興告辭離開了。
至於接下來,這兩母要怎麼去解決左知琴的這個問題,那就不再的考慮範圍了。
倒是還有一件事,在的考慮範圍之。
從劉氏的院子裡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雲裳完味的晚膳,就自顧自地睡覺了。
至於住在前院的左殤景,早就被忘記得乾乾淨淨的了。
當然,左殤景也不需要的惦記,畢竟這個時候的他,其實還沒回府呢。
睡覺之前,雲裳過瞭如意,叮囑了幾句話。
如意點頭離開後,雲裳就安穩睡覺去了。
第二天,是個天氣不錯的日子。
雲裳按照南宮的習慣,去給劉氏請早安。
請早安的時候,果然就在劉氏的屋裡遇到了左知琴。
然後,左知琴就期期艾艾地將給陸鄭週三人說的那些話,說給了雲裳。
雲裳一副吃驚得不行的模樣著左知琴。
左知琴被這樣的目盯得有些不舒服,居然反過來反問起了雲裳:「嫂子,我這些話也沒說錯吧。你可是我的嫂子,大公主是你的姐妹,公主府舉辦宴會難道不應該給我發一張邀請帖子嗎?」
見過給自己臉上金的,但這麼的,雲裳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啊,」雲裳一副被左知琴的話給提醒了的樣子,一拍手,說道,「明明給了帖子就什麼事都沒有,都怪不給帖子。」
左知琴見雲裳幫著自己說話,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就是。」
「就算不是因為我,你可是相府的大小姐,按規矩,也應該給你一張帖子才對。」雲裳又說道。
左知琴點頭的頻率都加快了。
雲裳這話說得真的是對極了。
「哼,總算是被我抓住把柄了吧?」雲裳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對左知琴說道,「父皇母後總是在我麵前誇皇姐懂事曉規矩,讓我多給學習,結果開宴會,卻帖子都不給你發一個,這種事,做得也太不符規矩了。等我下次回宮,我一定要在母後麵前狠狠地告一個狀,看以後還怎麼在我的麵前神奇?!」
左知琴原本是十分高興地聽著雲裳說的話,但越聽越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當聽到雲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雲裳竟然還要將這件事捅到皇後麵前去。
那怎麼行?
「這事你不能說到皇後娘娘麵前去。」左知琴急急說道。
雲裳困:「怎麼了?知琴,你剛纔不也是覺得我說得對嗎?」
左知琴:「……」
儘管左知琴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可是我還沒拿到帖子,就說了那些話,要是被皇後娘娘知道了,也會怪罪我的。」
雲裳安:「可你不說了,這都怪皇姐嗎?要不是不按照規矩給你,你怎麼可能會沒有?你是按照規矩做事,不用擔心被母後怪罪。」
左知琴:「……」
左知琴大概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拿來無理取鬧的話,會被雲裳拿來反懟自己吧。
「但我沒有帖子就說我有,也是我的問題啊。」左知琴一著急就口而出,「要是被皇後娘娘知道了,怎麼可能不怪罪我?」
雲裳思考了一點,點點頭:「也對。」
左知琴:「……」
「那,這麼說的話,陸鄭週三家的小姐就是被冤枉的了,們是因為你說了才……」雲裳話說一半,就沒在說下去了,但就是這些容,也足夠讓左知琴麵難堪了。
「那要我做什麼呢?」雲裳識趣地轉移話題,「是要我去找皇姐說一下嗎?」
昨晚上留在劉氏的屋裡,左知琴已經知道了之前雲裳勸南宮瑾,結果還給勸出了翻倍懲罰的事了——這效果如此明顯,左知琴哪裡還敢讓幫自己去南宮瑾麵前說項,聞言之後,搖頭如撥浪鼓:「不用了不用了。」
拒絕之後,似乎還是擔心雲裳可能會去說,左知琴又道:「總之這件事你不能去給皇後娘娘說,也不能去給大公主說,你要答應我,就當你不知道就好了。」頓了一頓,左知琴又給自己的話加了一層保險,「要是你去說了,我就給我大哥說,我讓我大哥以後都不理你了。」
看吧,對左家的人來說,但凡是想要雲裳做什麼事,能想到的威脅辦法跟途徑,永遠都是左殤景。
雲裳默默地將給左知琴左殤景等人,再多新增了一筆賬,然後才卑微地對左知琴:「好了好了,知琴,你別著急,我不說就是了。」
從劉氏的院子裡回來,雲裳也沒什麼事做,就索讓人準備了糕點果子,自己一個人躺在貴妃榻上,一邊吃東西,一邊閉目養神,順便一邊等著如意如蘭等人給自己傳遞訊息八卦。
今天早上左知琴之所以會在劉氏的屋子專門等著自己,還將「真相」憋憋屈屈地說了出來,主要還是因為昨晚上雲裳特意叮囑的讓如意跑的那一趟。
原本左知琴跟劉氏打的好主意,就算不打算找雲裳幫忙理問題了,也不打算將真相告訴雲裳,但雲裳偏不想要兩人計謀得逞。所以昨晚上特意就讓如意在自己就寢之後,去了一趟劉氏的院子——據的預估,左知琴那個時間點多半都還在劉氏屋裡,商議該怎麼解決南宮瑾的問題。
如意去的時候,也證明瞭這一點。
然後如意就按照雲裳代的,告訴了左知琴、劉氏,說是一定要將「真相」告訴雲裳纔好。
「都答應我不管了,不就行了?」左知琴不以為意。
如意說道:「可是,奴婢擔心萬一哪天公主跟大公主說話之間,無意間說出來的話,那就麻煩了。」
左知琴當時就愣住了。
如意再接再厲:「公主現在是認定了是陸鄭週三家的小姐冤枉你,說不定還會去找這三家小姐的麻煩,若是事鬧大了,對大小姐你纔是最不利的。反而若是讓公主知道真相,知道這事是從你這邊說出去的,如果真要追究,大小姐你也會到牽連,為了保護你,肯定就不會再提這件事。這事纔算是真正的守住了。」
這其實應該是左知琴跟劉氏自己就應該想到的解決辦法,但無奈這兩人的腦子,真的是太欠缺智商了,還得雲裳幫們想到。
當然,雲裳幫們想到的原因,也隻不過就是想要看左知琴難堪的樣子。
正在的雲裳,很快就聽到了外麵的靜,是打聽訊息的如意回來了。
「公主,大小姐起去公主府了。」
雲裳點點頭,左知琴昨夜已經讓不要手這件事了,那也隻能自己去公主府拜帖道歉了。
再過了一陣,如意又進來了:「公主,大小姐到了公主府,遞了拜帖,被守門的奚落了一陣,才幫著遞進拜帖。但大公主那邊一直都沒給個回復,就一直站在公主府的門口,也不敢離開。」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如意又來了:「大小姐還站在公主府的門口,中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下,還是失去耐要離開,但才了,沒走兩步,就被公主府的門衛嗬斥,讓站在原地不許。現在就站在那邊一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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