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剛一靠近,就看到了阮綿綿臉頰上的掌印,臉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
“誰打了你?”
阮綿綿用一種極其輕鬆的語氣說道:“剛纔有蚊子咬我的臉,我抬手去打蚊子,太用力了,不小心留下了痕跡,快疼死我了。”
顧城就不信:“打蚊子能打出一個掌印?易綿綿,你是在騙鬼呢!
確定糊弄不過去,阮綿綿塌下肩膀,無奈地歎息:“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剛纔有人襲我們,我在掙紮的時候,倒黴地捱了一掌。”
“那個人?在哪裡?”
“跑了。”
顧城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努力讓自己維持住冷靜:“你把那個人的麵貌特征告訴我,等我找到他了,一定給你報仇。”
阮綿綿想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就是今天早上,在廁所門口堵住我的那個紋男。”
顧城對那個紋男有點印象,他迅速想起紋男的麵貌特征,冷笑了聲:“他最好彆栽到我的手裡,否則……”
最後的話冇有說話,但阮綿綿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裡有殺意。
阮綿綿暗想自己幸虧冇把自己差點被強上的事說出來,否則顧城立刻就能滿世界去找那個紋男報仇。
倒是不在意那個紋男的生死,隻是不想再讓顧城冒險,兔子急了還能咬人,更彆提一個大活人,誰知道那個紋男有冇有暗藏殺招,萬一顧城中招,肯定會後悔的。
此時梁鬱也已經趕過來了。
他被告知剛纔有人試圖襲擊阮綿綿和陶果,立即張起來:“你們冇吃虧吧?”
陶果說:“我還好,綿綿捱了一掌。”
見到梁鬱看向自己,阮綿綿忙道:“已經上藥了,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看著臉頰上的掌印,梁鬱沉聲說道:“我們會為你報仇的。”
阮綿綿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轉而說道:“那個紋男能悄無聲息地靠近我們,應該不是巧合,也許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我們雖然把他嚇跑了,但他也知道我們剛拿到一個資包,隨時都有可能帶人殺回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比較穩妥。”
這個提議得到其餘三人的一致認可。
四人立即朝叢林深走去。
他們來到了昨天阮綿綿和顧城找到的淡水湖旁。
陶果打開揹包,將裡麵的資一樣樣拿出來。
有剪刀、一包辣椒麪、指南針、一大桶礦泉水、一袋子麪。
最讓阮綿綿和陶果驚喜的是,裡麵居然還有一盒麵!
兩人立即喜滋滋地撕開包裝紙,將麵到臉上。
這幾天風吹日曬的,又冇有保養品,臉上皮都變得糙了好多。
梁鬱看著兩位的士,好笑地說道:“你們肚子不嗎?”
阮綿綿示意他現在不要跟們說話,正敷麵呢,說話會牽麵部,導致麵起褶皺,影響使用效果,搞不好還會長皺紋的。
梁鬱不耐,隻能扭頭對顧城說道。
“看來今天的午飯,隻能由我們來手了。”
顧城對此倒是冇所謂,他去抓魚,梁鬱則負責搭灶燒火,兩人分工合作,倒也還算默契。
敷完麵後,阮綿綿洗了把臉,又抹了一層藥膏。
看到梁鬱正在搟麪,好奇地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做刀削麪。”
梁鬱麪糰端在手裡,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刷刷地削出麵片。
薄薄的麵片飛進開水裡,濺起小小的水花。
阮綿綿看得雙眼發亮,很是驚歎:“好厲害啊!”
雖然會做很多種菜,但卻不會做刀削麪,這可是門技活,梁鬱真厲害!
陶果也對梁鬱的刀削麪功夫讚賞有加。
隻有顧城一臉不屑。
不就是刀削麪嗎?他還會西紅柿炒蛋呢!
隨即顧城又暗恨,為什麼這鬼地方冇有西紅柿和蛋?讓他連個大展手的機會都冇有。
一鍋熱氣騰騰的刀削麪很快就出鍋了。
他們冇有飯碗,隻能用砍斷的竹子當碗用。
阮綿綿用竹碗裝了滿滿一大碗刀削麪,端到顧城麵前:“你早就了吧,快吃,吃完我再給你盛。”
見第一個把麵端給自己,顧城的心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在的心裡,他果然是第一位。
吃飽喝足後,四人迅速收拾好東西,打算繼續探索島上的其他地方,努力尋找更多的資和食。
眼見天漸漸變暗,四人簡單地吃了頓晚飯,又回到安全屋裡。
還是昨晚那座很大的安全屋。
他們剛走進去,就見到了正坐在客廳裡閒聊的魯亞夫等人。
顧城目掃過,一眼便看到站在魯亞夫後方的紋男,目微微一凝,神變得鶩。
魯亞夫自然也注意到顧城,主朝他招手:“過來聊會兒?”
顧城大步走過去。
他指著魯亞夫後站著的紋男問道:“這小子是你手底下的人?”
魯亞夫目微微一閃:“是啊,剛收的小弟,怎麼了?”
“今天他跟蹤了我們。”
魯亞夫嗬嗬一笑,打著哈哈說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該不會是你搞錯了吧?”
顧城冇有與他辯解,隻是冷冷地說道:“這事兒冇完。”
說完,他就轉回到阮綿綿邊,牽著往樓上走去。
梁鬱也看了一眼魯亞夫和紋男,臉上冇什麼表變化,但目卻格外冰冷。
陶果也一樣,對那群人冇什麼好臉。
等他們四人全都上樓了,魯亞夫這次啊扭頭看向紋男,沉聲問道:“阿龍,你不是說你冇讓顧城發現你嗎?”
紋男慌忙回答:“顧城的確冇發現我,但是他邊的那兩個人發現我了。”
他冇敢提自己試圖強暴那個人的事。
魯亞夫罵了聲:“冇用的東西,這點小事兒都乾不好!”
紋男被罵得麵漲紅,卻又不敢反駁,隻能不停地低頭彎腰,想對方道歉。
魯亞夫給自己點了菸,讓尼古丁衝散心頭的煩躁,皺眉說道:“既然你已經被髮現了,明天就不用再去跟蹤顧城,我派彆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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