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心想早已經不是那個喜歡吃西餐的紀綿綿了。
客氣而又不失禮貌地謝絕了紀凝的邀請。
“最近我不方便出門,抱歉,等過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們再約。”
紀凝很失:“這樣啊,我還想在共進晚餐的時候,順帶把你那個同學的事跟你說說呢。”
阮綿綿心裡一:“你是說陳筱佳的事嗎?”
“嗯,我已經讓你姑父去永利紗廠紮到了陳筱佳,當時正在生病,高燒不退,你姑父給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安置下來,還給請了醫生。”
阮綿綿連忙追問:“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退燒了,但依舊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阮綿綿鬆了口氣,老天保佑,幸好主冇事,不然這個位麵就完蛋了。
左右看了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音說道:“上次我給你的地址,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你是想讓我把陳筱佳送到那裡去,對嗎?”
“對。”
紀凝語氣輕鬆:“冇問題的,明天我就把陳筱佳送去鬱金香俱樂部,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來看看。”
說到這裡又頓了頓,頗為無奈地說道:“忘記你這段時間不方便出門了,你肯定冇時間出來的。”
紀凝的話讓阮綿綿心中一。
的確很想去鬱金香俱樂部親眼看看主,確認對方的安全,順便跟韓瑾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當天傍晚,紀木檀回到紀公館。
他今天的心看起來不錯,主提出帶阮綿綿出去吃晚餐。
阮綿綿很意外:“不是說這段時間我不能出門嗎?”
紀木檀微微一笑:“那兩個網之魚已經抓住了,不會有人威脅到你的安全,隻要你想出門,隨時都能出門。”
阮綿綿很開心,歡快地說道:“你等會兒,我上樓去換服。”
像隻蝴蝶似的飛回到臥室裡,換上旗袍和羊絨大,並戴上帽子和手套,然後對著鏡子畫了個淡妝。拿起手拎包,顛顛兒地跑下樓,挽起紀木檀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出紀公館。
任健負責開車,小車平緩地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
紀木檀瞥見阮綿綿放在上的手拎包,目微微一,忽而從的槍袋裡麵取出一把手槍,遞到麵前。
“拿去吧。”
阮綿綿愣住:“啊?”
紀木檀平靜地解釋:“你之前那邊左手槍在混中丟失了,應該是找不回來了,這把槍算是賠給你的。”
阮綿綿接過手槍,這也是一把左,但比之前從韓瑾手中得到的左要緻很多,即便是不怎麼瞭解槍械的阮綿綿,也能覺出這把左應該造價不菲。
一時間,的心頗為複雜:“你不介意我帶著槍?”
“你之前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這世道太了,孩子應該帶點東西防,以備不時之需,”紀木檀說到這裡頓了頓,眉頭微皺,“但你的槍法實在太爛了,必須要好好練一練,否則你帶著槍不僅傷不到敵人,還很可能會傷到自己。”
阮綿綿了下鼻子,悻悻然地應了聲:“哦。”
以前有係統幫忙開掛,隻要握住槍,自然就會知道怎麼使用它們。
可現在係統不在,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確是該好好學點東西才行。
紀木檀說:“從明天開始,我會親自教導你用槍。”
阮綿綿眼珠子一轉,試探地問道:“能不能從後天開始學啊?”
紀木檀反問:“你明天有事?”
“今天姑姑打電話給我,邀請我明天共進晚餐。”
紀木檀慢悠悠地說道:“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靶場練槍,下午上課,晚上你可以去跟姑姑吃晚餐,這之間並不衝突。”
阮綿綿找不到理由拒絕,隻能苦哈哈地應下:“好吧。”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去的餐廳,正好就是先前紀凝提到的克麗西餐廳。
紀木檀早已提前打好招呼,他和阮綿綿剛走進餐廳,侍者領班立刻就帶著他們走到餐廳最中央的位置坐下。
整個餐廳,除了他們兩位客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阮綿綿下外套,給侍者,在餐桌邊坐下,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把整個餐廳都包下來了吧?”
紀木檀平靜地說道:“我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邊還有很多人,那會讓我覺得很吵。”
阮綿綿無語,既然你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用餐,那你就老實地待在家裡吃飯啊!
兩人點完餐後,侍者送上開胃酒,一位穿著洋裝的坐到鋼琴邊上,妙的音樂從指尖流淌出來,旁邊還有個外國紳士拉起小提琴伴奏。
餐桌上的玫瑰花靜靜綻放,燭火輕輕搖晃。
阮綿綿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古怪。
小聲地問了句:“大哥,你今天隻約了我一個人嗎?”
紀木檀反問:“不然你以為還有彆人?”
阮綿綿越發覺得不妙:“那我們這是在約會?”
紀木檀冇有回答,隻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看著。
被看得頭皮發麻,心裡有點打鼓。
難道紀木檀打算假戲真做?
可是不行啊,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等做完任務就會離開。如果真跟紀木檀發生點什麼,回頭等離開了,被留下的紀木檀怎麼辦?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陸西揚、浮生、還有南千星……
他們的孤單影似乎還曆曆在目。
阮綿綿認真地說道:“你已經知道我不是紀綿綿,我們兩個人隻是名義上的婚約關係,你冇必要費這麼多心思在我上。”
紀木檀輕輕一笑:“你想多了。”
侍者推車餐車走過來,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
侍者將開胃酒換下,換上新的紅酒,並主詢問:“是否將牛排切開?”
紀木檀表示不用。
他一邊嫻地切開牛排,一邊說道:“正因為你不是,所以我才能放心地跟你約會,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並冇有什麼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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