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是禍水「這……是你開的?」
來之前耶律九哥並沒有刻意打聽陳慶之的財力,隻是打聽到他現在留在開封府當了所謂的督察使院,自己雖然不知道這個職的作用,但是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陳慶之的俸祿應該是有限。
隻是帶著這種念頭坐到陳慶之的馬車之後,耶律九哥就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偏差,在汴梁能擁有這樣寬敞的馬車,想來價格應該也是不菲,既然如此,自己空著手去陳家就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本想買些銀首飾做為禮送到陳家,誰料到看來看去,這麼大的一間銀樓居然是陳慶之開的。
自己沒聽錯吧?
看到耶律九哥一付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陳慶之就覺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調侃道:「你沒聽錯,這個銀樓還真是我開的,怎麼樣,這回不用再著我付錢了吧。」
沒看出來,這個陳慶之居然這麼有錢,耶律九哥頓時覺到有些丟臉,做為大遼報機構的負責人,自己居然連陳慶之的財力如何都沒有打聽過,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既然知道這銀樓是陳慶之開的,自己收下那份昂貴的禮就也覺得心安理得,高高興興地跟在陳慶之的邊,正準備跟陳慶之回家的時候,街道的一邊突然氣勢洶洶地走過了上百號人,其中領頭的一個,分明就是剛剛在三樓時出言不遜的那個人。
遠遠地看到陳慶之跟耶律九哥正打算往外走,那公子立刻指著他們大聲吼道:「你們一對狗男給我站住,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公子的本事。」
陳慶之頓時就愣住了,還真別說,這小子找來的這些人看上去倒有那麼一付地流氓的架勢,很多人大冷的天就穿著一件單,大概是天實在太冷,連手裡的子拿得都不太穩,哆哆嗦嗦地看著都覺到冷。
不大會的功夫,這上百人已經衝到麵前,呼啦一下就把兩個人給圍上,陳慶之一看不好,領著耶律九哥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腳步進到同福樓裡才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別看陳慶之離這些人就幾步的距離,可是就這幾步的距離卻儼然了天塹與鴻,那公子哥看了一眼陳慶之的腳,冷笑道:「本公子姓柴,至於份,你還不配知道,識相的快點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姓柴?
這個姓雖然不多,但卻是大有來頭,一般皇親國戚中就有此姓,難道他跟皇家還有什麼關係?
就在陳慶之愣神的功夫,那位柴公子麵一不耐煩,扭頭看著邊的大漢,不滿道:「我說秦九,你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邊的秦九一臉的為難,指了一下陳慶之站的位置,無奈道:「柴爺,不是小的不去抓,可是你看看他站的地方。」
「他站的地方有什麼的?」柴公子看了一眼陳慶之站的位置,接著不解道:「這有什麼不同?」
「柴公子,這裡麵的說法可多了,這同福樓可是今科陳狀元家的買賣,建這同福樓之後,人家可就放出風聲了,隻要是腳站在同福樓裡麵的,便是同福樓的客人,誰都不許彈同福樓的客人。」
「我呸,一個狀元就把你嚇這樣,秦九你也太讓我失了,我再問你一句,到底能不能抓人,你要是不能抓我可就換人了。」
秦九搖了搖頭:「柴公子,就算你給我多錢,隻要他們不出同福樓,我就不敢抓,你是不知道他們家裡護院的厲害,那些人全都是以前老軍營那幫軍,厲害得很,就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的。」
柴公子聽了一臉無所謂,倒是耶律九哥聽到時一臉的驚訝,抬頭盯著陳慶之,驚訝道:「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厲害。」
「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們太笨而已。」陳慶之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突然指著秦九道:「秦九是吧,看來你對同福樓的規矩瞭解的,不過你帶了這麼多人堵在同福樓的門口,是不是太不把這裡的人放在眼裡了?要不我去給你喊幾個人來?」
都不用陳慶之喊,樓鎮場的打手便湧了出來,雖然人數隻有十幾個,但是架子卻是端得十足,每個人的手中都拎著三尺長的木,到了外麵手中的子一指,訓斥道:「你們都是什麼人?居然敢在同福樓門前鬧事,還想不想活了?馬上散開,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散,散,馬上就散。」秦九連連討好地點著頭,一揮手,手下的人很快便散了開,把同福樓的門口讓了開。
就連柴公子都被秦九拉到一邊,滿臉不悅地瞪著他道:「秦九,本公子真是看錯你了,我找別人去。」
「柴公子你聽我說,在汴梁這一片,甭管你找誰,敢得罪陳狀元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所以你先忍著這口氣,咱們把這兩邊的街口全都給堵住,我就不信這小子今晚上就不出來了,隻要他敢邁出同福樓,我就敢帶人去抓他。」
柴公子一想,這也行,反正自己要的是人,至於什麼陳狀元自己敢懶得得罪。
看著秦九等人遠遠地堵在街道的兩邊,陳慶之不由苦笑道:「看到沒有,要不是你,我早就回家了。」
「切,跟我有什麼關係。」耶律九哥哼了聲,接著關心道:「要不我去找大宋的家,讓他理這件事?」
「你開什麼玩笑,這點小事居然也找家幫忙,我自己就理了。」
話說完,陳慶之便大步邁出了銀樓,來到自己的馬車邊,居然挑釁般地沖著柴公子比劃了一個手勢,接著不知道找了一個什麼東西,掛到了車廂的前麵。
看到陳慶之終於出來了,柴公子臉上出得意的笑容,連忙吩咐道:「快,千萬不要讓他給跑了。」
秦九連忙點了點頭:「柴公了放心,絕對不會跑了他們。」
陳慶之的馬車漸漸駛了過來,數十號人馬已經等到了道路的兩邊,隻等馬車一到便把馬車給堵住。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秦九的眼神注意到了車廂前掛著的那塊帶穗的木牌上麵,當他看到上麵刻著黑的那個『陳』字時,臉頓時大變,連忙吩咐道:「誰都別手,讓馬車過去。」
馬車很快便穿街而過,柴公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到了秦九的腦袋上,訓斥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不是讓你把馬車給攔住嗎?」
秦九一臉苦像,指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道:「柴公子,你可害死了,那馬車上坐的不是別人,就是陳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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