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負心的漢子「陳慶之,你出來,你個卑鄙的小人,你倒是溜得夠快,有沒有想過三娘怎麼辦?惜月樓怎麼辦?」
「你給我出來……」
進來的這兩位自然就是杜小憐與桃紅,一路從惜月樓跑到了陳慶之的家,敲開門之後,便大聲地嚷起來,這也讓開門的袁西川一陣的茫然不知所措,換做男人的話,自己早就把他們給打出去,可是麵對兩個小娘,他卻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手,連忙勸道:「二位別喊了,我去給你們慶之還不行嗎?」
「不行。」杜小憐一改往日的嫵,變得異常潑辣了起來,大聲嚷道:「我就是讓大家都聽到,他陳慶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陳慶之,你給我出來。」
從大門一直嚷到了客廳,杜小憐功地把宅子所有人都喊了起來,陳大娘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兩個人,眨了眨眼睛擔心地問道:「姑娘,慶之他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
「倒是沒對我們做過什麼。」杜小憐眼睛一橫:「可是他對我家三娘做過不可饒恕的事。」
「啊?」陳大娘心裡一,心裡難免往不好的方麵去想,就在這時,後卻傳來陳慶之淡淡的聲音:「憐兒姑孃的話未免太過嚴重了吧,我倒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話音剛落,陳慶之便與袁彩蝶並肩走來,先是安了一下自己老孃,陳慶之滿臉不悅地站到杜小憐麵前。
「陳慶之,你居然有臉出來見我。」
「憐兒姑娘說得真有意思,你大吵大嚷這麼半天,不就是想見我嗎?現在我出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杜小憐也毫不客氣,直接便把陳慶之逃走之後的況說了一遍,然後又道:「我家三娘就是為了保住你,才被那古將軍給抓去的,今天你要是不把三娘給救出來,我,我杜小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杜小憐的話,陳慶之倒是一愣,自己的的確是忽略了一些事,沒想到那古寒居然如此的囂張跋扈,在查不到自己行蹤的況下,居然把樊三娘給抓了起來,就算樊三娘詭計百出,在麵對這些蠻不講理的大頭兵時,恐怕也是無計可施了吧。
就在陳慶之低頭想事的時候,隔壁的蘇小容聽到杜小憐的聲音也跟月兒走了過來,聽到樊三娘居然被古寒給抓了起來,自己也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慶之,這該如何是好,你倒是想個辦法呀。」
「在想了。」陳慶之撓了撓頭,很明顯,若跟古寒,把樊三娘搶回來,單憑自己的力量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既然的不,那也隻有來的了。
想了想,陳慶之倒是又讓杜小憐把事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包括樊三娘與古寒之間的對話,自己更是一字不拉地聽到了耳朵裡,聽過之後,陳慶之倒是眨了眨眼睛,事暫時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嚴重,雖然樊三娘沒有直接挑明後站著的到底是誰,但古寒投鼠忌,肯定不會立刻就對樊三娘做些什麼事的,隻是這時間一長,若是還沒有人去解救樊三孃的話,那古寒哪還能忍得住。
想了想,陳慶之倒是揮了揮手:「今天累了一天,七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樊三娘還在那古寒的手上。」
「三娘又不傻,有那句話,古寒暫時不敢對怎麼樣的,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再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把三娘給救出來。」
「那……好吧。」這麼晚了,就算擔心也沒什麼用,蘇小容又安了幾聲之後,便帶著月兒先回去了。
等到走之後,杜小憐依舊沉著一張臉,見到陳慶之居然轉往裡屋走時,自己不由變得焦急了起來。
「陳慶之,三娘直到被抓都沒把你供出來,難道你就這麼對待嗎?」
「那你想我怎樣?」陳慶之回過,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杜小憐一時語塞,眨了眨眼睛,胡攪蠻纏地哼了一聲:「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還能來找你嗎?」
「對呀,所以你現在隻要聽我的話便好。」陳慶之笑了笑,轉繼續往回走去,寧靜的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聲音:「彩蝶,給憐兒姑娘找間房。」
「陳……」陳慶之的影已經離遠,杜小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纔好,倒是邊的彩蝶好奇地看著,招呼了一聲:「小憐姐別擔心,慶之哥隻是外表看起來冷淡,三孃的事他肯定不會不管的,你還是先跟我來,我給你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眼下也隻能如此,能有個休息的地方對杜小憐與桃紅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直到兩個人躺下時,腦子裡還有一不太真實的覺,往常這個時間正是惜月樓最為喧鬧的時候,姐妹們的語彷彿還在耳邊迴響,隻是片刻便散了去,回歸到現實中,杜小憐卻是幽幽一嘆:「也不知惜月樓還能不能保得住。」
「小憐姐,你就那麼捨不得惜月樓?」睡在另一邊的桃紅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一般,臉上出一天真的笑:「要不趁著這個機會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哼,那有好人家肯收留我。」杜小憐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忍不住幽幽一嘆:「咱們這些做子的,眼睛就得放亮點,要是留在惜月樓,或許還能遇到喜歡你的人,贖了,或許還能當個妾室,下半輩子也有個照應。」
「……要是運氣不好,到那騙財騙的才可憐呢,賣了一輩子的皮,結果老了老了連口飯都吃不上。」
「小憐姐你可別說了,奴家心裡怎麼這麼慌呢。」桃紅忍不住抓了被角。
「你慌什麼,你一個小丫鬟,說不定過幾年三娘就把你放出去嫁人了呢,不過你可要信姐姐一句話,千萬不能找兩種人。」
「哪兩種?」很明顯,桃紅被杜小憐勾起了興趣。
「第一種嘛,就是窮人,本來就沒什麼本事,賺不到錢,對外人老實得跟外貓似的,回家裡就知道沖著婆娘撒氣。」
「哦。」桃紅信服地點了點頭,接著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太有錢的,這樣的人平時花心慣了,本就不拿咱們當人,不過是當個玩罷了,今天他喜歡你,把你給娶家去了,等新鮮勁一過,人家連搭理都不搭理你,到時候名義上是主子,可實際上連下人都不如,這種人家可千萬不能嫁。」
或許覺得杜小憐說得十分有道理,桃紅暗自思忖地點了點頭,突然好奇地問道:「對了,小憐姐,那什麼樣的男人最值得嫁呢?」
「嗯……」杜小憐頓了頓,手突然往窗外一指:「呶,就是陳小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