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盜版也瘋狂轉回頭去,張知魚的目立刻被丫鬟上的裳給吸引過去,仔細地盯了半天之後,自己突然疑地問道:「費掌櫃,不是說祺瑞祥的裳都是用素羅剪裁的嗎,這件裳為什麼用的是花羅?」
張知魚的聲音雖然淡,但落在費瑞寶的耳中卻彷彿變對自己的責備,要知道前幾天就是自己一力做主把素羅全都賣到祺瑞祥的,當時還以為自己佔了個大便宜,結果沒想到這些素羅到了祺瑞祥卻搖一變,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新裳。
現在聽到張知魚的話,費瑞寶的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頗為尷尬地解釋道:「回東家,這件裳乃是老夫見到祺瑞祥的裳之後,按它的樣子模仿而來,老夫心裡是這麼想的,既然祺瑞祥已經吃進大量的素羅,那花羅的數量必是極,咱們不如學那田忌賽馬,他們做素羅,咱們就做花羅,價格上可以比祺瑞祥低一些,但是咱們貴緣祥練的助教這麼多,一天做上三、四百件絕對沒有問題。」
「這樣呀。」聽了費瑞寶的話,張知魚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倒不是他對費瑞寶的提議不心,畢竟一件裳能賣到了四十貫,這幾乎已經為了天價了,而讓自己咋舌的是,就算賣到了這麼貴,祺瑞祥每天一百件的限額都會被人瓜分得乾乾淨淨,就連自己兒都因為買不到而跟自己耍脾氣。
讓自己擔心的,並不是這件裳會不賺錢,而是因為……他有些信不過費瑞寶了。
誠然,貴緣祥能有今天的局麵,費掌櫃的確是勞苦功高,可就是最近幾年的功夫,大概是覺得自己對貴緣祥貢獻最大,費掌櫃總給自己一種居功自傲的覺,以前的事就不說了,單單上次他一下把鋪子裡的素羅全都賣的事,就沒有先跟自己通個氣,而是賣掉了之後,才沾沾自喜地到自己這裡提了一,當時看他臉上的表,更像是覺得佔了很大便宜似的。
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隻用了兩天的時間,祺瑞祥用素羅裁的裳便大賣,當初看似佔了大便宜的兩千四百貫錢,現在儼然如同一個笑話一般,恐怕人家一天賺的就已經不止這個數目了。
自己的對手不是不可以賺錢,但如果他們用來賺錢的武都是自己提供的話,那自己的臉豈不是丟了個。
張知魚的目忍不住又一次投到了那件裳上麵,默默地觀察了很久之後,自己突然幽幽地問道:「費掌櫃覺得這次真的能夠功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
費瑞寶心思一轉,立刻就明白過來張知魚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警告自己,若是自己這一次不能在花羅上把丟掉的錢都賺回來的話,那自己做了幾十年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千錯萬錯,都是從自己把那些素羅賣掉開始的。
費瑞寶心裡暗罵了那位年一聲,然後便重重地點了點頭:「東家放心,這一次我有信心能夠戰勝蘇家人。」
「好。」張知魚緩緩點了點頭,接著問道:「費掌櫃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我絕無二話。」
有了張知魚在背後支援,費瑞寶的信心彷彿也足了許多,正道:「布料倒是不缺,鋪子裡的花羅就已經足夠,隻是缺些練的助教,若是員外能多提供一些,每天的產量也會提高許多。」
「好,人的事由我解決,這件事就教給費掌櫃了,記住還有一點……」張知魚說到這裡的突然一頓,接著幽幽地說道:「這件事隻許功,不能失敗,至於失敗的後果……」
直到出了張家的大門,費瑞寶也沒有聽到張知魚說的後果是什麼,不過想來對自己也不會是一個好訊息吧。
今天已經是祺瑞祥售賣新裳的第六天,一大早上的時候門口自然而然又排了一條長龍,雖說有很多人對能不能買到裳並不抱有什麼希,可是都想來試一試,萬一買到了一條就算自己不穿也可以轉手賣給別人,聽說在行市中祺瑞祥出的裳已經賣到了百貫的高價,而且還有價無市,端是搶手得很。
隻不過今天好像跟平時有些不同,一大早的時候,就有一些生麵孔鑽進了排隊的人群裡麵,悄悄地跟一些人在耳語著什麼,不時有人將信將疑地從隊伍中走出,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得人多了,其它人也彷彿意識到了好像有什麼事發生,疑地目看著四周,想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小娘子,你都排了幾天了?今天恐怕還不到你吧?」不多時,已經有一個陌生的婦人湊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小娘上穿的裳心裡到是有些疑,就這麼窮酸樣也能買得起幾十貫的裳不?
而被問道不是別人,正是過來湊熱鬧的袁彩蝶,自從陳慶之做起裁之後,自己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了,生怕自己的慶之哥被那小狐貍給拐了去,自己乾脆跑到祺瑞祥的門前,準備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陳慶之。
誰知沒遇到陳慶之,卻偏偏遇到跟自己搭訕之人,袁彩蝶本來不想理,不過反正排著也沒什麼事,自己便點了點頭說道:「奴家剛來第一天。」
「才第一天?」婦人立刻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低聲笑道:「懂了懂了,小娘子恐怕也是人之託吧?」
「什麼意思?」袁彩蝶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婦人也沒好意思直接挑明袁彩蝶是給其它人排隊的,自己擺了擺手低了聲音說道:「小娘子,有句話我跟你講,其實不在這裡排隊也能買到一樣的裳的?」
「啊?」這又是怎麼回事?袁彩蝶也沒聽說陳慶之還在別地方賣一樣的裳呀。
那婦人神地笑了笑,低聲說道:「貴緣祥聽說過吧?那裡的裳跟這裡賣的都是一模一樣,而且他們用的還是更名貴的料子,價格也比這裡便宜許多,也不用排隊便可以買到。」
「居然還有這種便宜?」袁彩蝶再傻,也似乎從婦人的話裡聽出了些什麼不對勁。
「當然了,小娘子若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去看看,若是妾騙人的話,管那天打五雷轟。」
「好吧,那我就去看一看。」袁彩蝶回頭看了一眼依然閉的大門,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