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番外三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象的那般,二弟的妻子很快便與小秦氏對上,幾次鋒之下,竟是沒讓小秦氏佔到半點便宜,還惹得大為火。
他為男子,不好與後宅人起爭執,即便贏了,也難免有失風度,傳揚出去,外人也隻會覺得他越發沒出息,他未親,沒有眷,與後宅一眾婦人,其實也甚麵,曾經府裡還會有人苛待於他,但隨著他年長,繼承了母親的嫁妝後,府裡便無人苛待於他了,自然小秦氏、老夫人等人,也是一慣不理會他的,而他自也不會出現在們的麵前。
隨著小秦氏屢屢在香枝兒壁,便也想給自己找個幫手,娶個兒媳回來了,但燕慎卻是排行第三,想要娶親,還有他這個大哥在前。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病著,時好時壞,對自己的親事,並不曾有什麼想法,娶回人家的姑娘,而他自己卻命不長久,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所以,他也就由著小秦氏意思,從不為他相看說親。
他對自己的親事不上心,然而,二弟夫妻倆對他的親事,卻是十分上心,甚至還不時的旁敲側擊,問他中意什麼樣的姑娘。
隨著子慢慢好轉,加上他們夫妻倆的一片拳拳之心,對未來的生活,他也不由生出些念想來。
最終,他娶回了袁氏,的容貌算不得多,但為人恬淡穩重,不是多爭強好勝的子,但被人欺負到頭上卻也會反擊的人,隻在孃家的種種作為,他就覺得的子很適合他。
袁氏過門,攜帶了大筆的嫁妝府,隻在親的當日,小秦氏瞧見那一抬一抬讓人數都數不過來,看來人眼花的嫁妝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發懵,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隻瞧著那樣子,他心裡就格外解氣得很。
想想的千般算計落空,他心裡就別提有多歡喜,算計來算計去,最終卻失算了,他在心裡都忍不住大笑三聲。
然而這一切,其實也不乏香枝兒的功勞,對於香枝兒這個弟媳,他也是越來越滿意。
對於袁氏,他子不好,卻也還願意嫁給他,他也是心存激的,自也願意與一心一意過日子,抱著這樣的心態,與袁氏磕著過日子,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夫妻越發的瞭解彼此,竟是越相越和睦,也一日日的加深起來……
他是羨慕二弟夫妻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深厚,彼此的眼中隻有對方。
而他也用心在經營著他與袁氏間的婚姻,所幸袁氏與他也很能說到一塊兒去,即便不如二弟夫妻一般裡調油,但他們夫妻也有各自的相之道,也隨著時日一日日加深,這便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嫁給我,你後悔嗎?」
袁氏搖了搖頭,臉上帶笑道:「比起我娘來,我的日子好像是來的。」
「不,這不是來,這本就是你該擁有的。」
袁氏看著他笑,是他從未見過的滿足,他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也是他從未有過的滿足,曾經他覺得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如今他再不是一個人了,他有妻子,有兄弟,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親人。
他娶了袁氏,夫妻和,香枝兒接了管家權,小秦氏在府中再不是說一不二,這讓他十分心喜,以前他從沒想過,府中有朝一日,竟還能有這樣的局麵,這樣的局麵,對於他們兄弟,卻是頗為有利的,他不好,還留下了患,但二弟的卻很好,才幹出眾,他自是樂意推著他上位。
他知道小秦氏母子最在乎什麼,千般算計也不過是國公府而已,這麼些年來,母親的死,他在府中艱難的日子,還有二弟被迫在府外長大,不知了多苦楚,而這些必然是與小秦氏等人有關的,所以……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有那樣的野心,一次宮中謀算,反客為主,一舉奪下了前朝江山,從此國公府一眾人等,轉瞬便了皇室中人,這一連番變故,他們兄弟也大為吃驚,實在是始料未及,需知他們兄弟的心思,也不過是想鬥倒小秦氏母子,查清當年的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罷了。
然而,所謂的世間公道,卻也是那般的殘酷,過往的麵紗一層一層的揭開,害死母親的最魁禍首竟然是太後,讓人意外,卻似乎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小秦氏那樣的人,又豈會有那樣滴水不的謀劃,讓人幾十年都查不出毫來。
「從府以來,我多來沒有喜歡過。」
「也從來沒有敬重過我這個婆婆,剛愎自用,暴燥,若非份尊貴,誰家願意娶這樣的媳婦。」
「所有的手段,全拿來用在我上了,這樣的兒媳婦,我可侍候不起……」
「還心存外心,對過往的那個男人念念不忘,都是了親生了孩子的人了,竟還與其私會……」
這一條條的罪狀,便是殺害我母親的理由。
二弟在殿問話,而他卻不想麵對殺母之人,所以隻在殿外旁聽,聽到的卻是這般言語,傷心有之,難過有之……
想他這十多年來,所經歷的這一切苦痛,便皆因太後的一念之差,二弟流落在外這十多年,也皆因的所作所為,然而卻仍覺得自己並沒有錯,落得今日之局麵,也不過是棋差一招而已。
對此,他是十分不忿的。
似看出了他臉上的傷痛,二弟寬著道:「大哥,過去的,都過去了。」
「我知道,我也並不是隻生活在過去裡。」
「你能看開就好。」
「我沒有看不開,我隻是不希作惡之人得意而已,所以我希你能出息,將他們都比下去。」他由始至終,也隻有這一念而已。
「那我……讓你滿意嗎?」
他突然就笑了起來:「滿意,你做得很好,再沒有比現在更滿意的了,我希你以後能做得更好,做太子是最為賢明的太子,做皇帝是最為賢明的皇帝……」
「你這期有些高啊,縱觀歷史,能被為賢明之君者,不知凡幾,而我,卻隻是蕓蕓眾生中的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他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你文才武略,毫不差,隻要你肯,就沒有做不到的,我知道你也心存抱負,高位者,隻要一心民如子,定然能名存青史。」
「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要讓父皇聽見,怕是……」他調皮的眨了眨眼。
他看得不由一陣失笑,先前心中的那些煩悶,竟是隨著這一笑,隨風而去,在心中的那些沉甸甸的過往,也都不見蹤影,他整個人似都輕鬆了起來。
「不要覺得力沉重,我會幫你的,屬於你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一臉誠摯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會幫我,你一直都在幫我,若不是你一直傾力支援,我如今怕還不是太子呢,大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心中所期的那個樣子的。」
他再次笑了起來,心竟是覺得輕鬆又愉悅:「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我也期盼那一天。」隻要他們兄弟齊心,便沒有什麼辦不的事。
兄弟兩人在慈寧宮前一番言語,無人得知。
而就在他們探過太後的三天後,太後便在慈寧宮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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