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過招
「太後,不好了,各府帶來的護衛,不知如何得了訊息,竟都了起來,也不趕來營救自家主子,卻是一心想往寺外衝出,隻瞧那攻勢,卻是拚命一般。」侍衛頭領臉難看的進來稟報道。
這可與先前計劃的不同,如今各府的眷,全都被看押起來,這些護衛竟不顧及自家主子的安危,似的往外沖,雖是人手眾多,防守嚴,卻也頂不住這麼多不要命的攻擊,隻這麼一刻間,已是死傷不侍衛了,當然對方的人也死了不。
太後聞言,臉不由變了變,問道:「可還守得住?」
「這暫時還沒出紕,但各家護衛手也都不差,又是分散各攻擊,短時間沖不出去,可再多拖延些時候,必然會被攻破一兩防線,咱們人手是多,可太過分散,若是聚攏一,他們絕不是對手。」
「絕不能讓人衝出去報信,人手若是不足,你將各的人手收攏收攏,我院子外頭那些,也盡可調派過去,裡還有幾個婆子可用,倒也不妨事。」太後略想了想,便開口吩咐道。
「這怕是不妥,太後份貴重,怎可以涉險,若有不長眼的沖將過來,那太後你的安危如何有保障?」侍衛頭領一臉驚愕道。
「我倒底是太後的份,輕易不會有人敢對我怎麼樣,如今這形也是始料未及,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定要防守好各,不能讓一人跑出寺外去報信,可明白?」
「是,末將這就調集人手。」侍衛頭領應了一聲,隨即便大踏步而去。
院門外看守的侍衛,不過片刻便盡數被人帶走,行走間靜還不小,香枝兒雖然人在屋,卻本能的就察覺到了,角不由扯出一淺淺笑意來。
「咱們現在怎麼辦,太後邊的那幾個婆子,手可都不差呢,就你一個人,如何對付得了?」沈氏臉帶憂,心裡早已是怦怦怦的跳個不停。
這與太後過招,雖然們一屋子眷都有參與幫著出主意,可事到臨頭,也不是不張的。
「外麵的那些侍衛已經走了,如今能有戰力的,便是那幾個婆子,其餘的一些丫頭,卻並無功夫在的。」香枝兒輕聲與一眾夫人們說道。
「那些丫頭都是下人的份,真要直麵對上,怕也會底氣不足,咱們擺出氣勢來,也能唬唬人,隻是那幾個婆子,確實不好對付。」們都是些弱的夫人,可不會使刀弄棒的。
香枝兒卻是轉頭,沖靜坐在那裡的皇後笑道:「皇後娘娘,一直陪著你的這丫頭,似還不錯。」
皇後麵容一滯,旁的王妃、夫人們的丫頭,盡數被帶到另一,並不讓人陪同在邊,惟一帶了個丫頭跟著的,就是皇後了,大家也不以為意,畢竟這是皇後之尊,太後往開一麵,容留個丫頭在邊侍候,也不奇怪,但這會兒香枝兒點出來,大家便都明白,這丫頭怕不是一般人。
「你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形之下,眼力不好,可不啊!」香枝兒輕笑了一聲,道:「不知皇後娘娘可舍不捨得這丫頭,與我一道……」
「都這般形了,若能自救,是再好不過的事。」皇後輕嘆了一聲,隨即吩咐道:「子嵐,你就聽恪王妃調遣吧。」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我也與大家說說,如今勢危急,咱們被困於此,而朝中更甚,可不是顧及什麼份地位的時候,也不容心慈手,外麵那些婆子,也都知道我會功夫,咱們衝出去,必然著重點都會放在我上,所以我便當仁不讓,牽扯住們的注意力,而你們,就由這位子嵐姑娘護著,去主院將太後製住……」
「子嵐姑娘、各位夫人……」
「恪王妃放心,本宮心知當以大局為重,絕不會徒生事端,我想各位夫人也定然如此,畢竟各家大人們,也不知如今是什麼景呢,早些將這邊擺平了,也好讓他們鬆口氣不是,總不好因咱們之故,牽連了自家人。」皇後站出來,很是果斷的開口說道。
皇後出自秦相府,而這樣的大事,必然也繞不過秦相府去,且秦相與劉學士已勢同水火,這姓劉的若是得勢,必然不放過秦家人,皇後也是自有思量,對於香枝兒的這番計劃,原本也隻是附和,並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想人家還真辦了,這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要說如今看香枝兒,也是頗為敬佩,雖是兒,卻也有勇有謀,這般形之下,竟還能算計到此,太後若是敗了,折在手中倒也不冤。
「有皇後娘娘這話,我倒也放心了。」香枝兒抱拳,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如此,那我便去了,各位夫人還請小心行事,保住自安危為重。」
「恪王妃也千萬當心,我等盼王妃安然歸來。」一眾眷紛紛見禮。
香枝兒笑了笑,也沒再理會,幾步走到房門前,抬腳便踹了過去,門應聲而倒,人已是一個飛躍,跳了出去。
門外看守的幾個婆子,頓時大睜著眼,隨即便圍攻了過來。
「恪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是敢違背太後的旨意。」
「將太後都不放在眼裡,這莫不是想造反了。」
「造反?這倒要問問太後,是誰要造反了呢。」香枝兒回了一句,手裡也沒閑著,與幾個婆子纏鬥起來。
而在此刻,那子嵐眼見香枝兒將幾人纏住,忙一手挽了皇後,招呼一眾眷跟上,便向主院方向行進。
「不好,他們想逃!」其中一個婆子留意到這形,連忙大了一聲。
其中一個婆子一見,便有些急了,忙道了一聲:「我去攔著們。」說著,形晃,就想離戰局,然而香枝兒卻是形一閃,笑道:「嬤嬤這是要去哪兒,咱們這還打著呢,可不要分神纔好。」
頓時便被香枝兒給攔了下來。
「恪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沒辦法,我這人天生膽大。」香枝兒笑嘻嘻道,輕功從小就練,極為出眾,雖說有四五個婆子圍攻一人,但左右突閃間,對方竟是連片角也沒著,與之同時,同樣也沒能傷到對方。
的目的,也隻是想將人攔住,倒也沒想跟人兩敗俱傷的。
機會稍縱即逝,那子嵐也是個機靈的,抓著機會,領著人很快衝到門邊,隻這麼一眨眼間,人便閃出了門外,幾人是分乏,想攔也攔不了了。
「你……」眼看大勢已去,一腔憤恨,全朝著香枝兒上招呼而來。
「各位嬤嬤也當注重些養之道,這把年紀的人了,火氣還這麼大,對子骨實在不好。」香枝兒語聲輕快的說道。
「恪王妃真是好手段啊,你覺得憑一已之力攔住了咱們,們一群手無縛之力的婦人們,還能逃出昇天去?」其中一個婆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機會是給了,能不能逃出去,那就看們的造化吧。」香枝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就憑幾個婦人,還能鬧出什麼大事來,轉頭待外麵的人都解決了,這些婦人該在哪兒待著,還得回哪兒待著,就算是這會兒逃出了偏院,那還能逃出護國寺去,真是笑話兒。」另一婆子恨恨道。
們是太後邊之人,出自恃手了得,並不曾吃過什麼大虧,多年下來,也養得有些目空一切,不曾想竟是讓香枝兒等人算計了去,心裡自是有所不甘,看向香枝兒的目,都帶出些憤恨,這般失手,已是丟了大臉了。
「我都說了,能不能逃出去,那得看們的造化,可就不關我的事了,我的任務也就是與幾個嬤嬤們過過招,談談心。」香枝兒半點不放在心上,臉上帶著淺淺笑意說道。
「誰想跟你談心,還是習武之人呢,竟是一腦子的謀詭計。」
「嬤嬤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玩謀詭計的可不是我,而我呢隻是將這謀詭計大白於天下,總不能讓這些謀詭計得逞,擾了天下正道吧!」
「你敢說太後不是正道,我看你這心思才沒擺正,心裡眼裡竟是半點不將太後放在眼裡了。」
「這話就不對了,上慈下孝,太後若是慈長者,做晚輩的,自是要敬著著,可若太後不慈,那咱們也不能愚孝不是,人總得講道理。」
「一通歪理。」
「你不是要與咱們過招嗎,那就正正經經的打啊,你躲什麼躲,一味隻知道躲,我看你這功夫也不怎麼樣嘛。」
香枝兒聽著這話,再次笑道:「嬤嬤你可別激我,你們這麼多人一起跟我手,我要真跟你們實打實的過招,必然幾招下來就要落敗了,對於各位嬤嬤的功夫,我也是真心佩服的,但我這逃命的本事,也是從小練就,也不怪各位嬤嬤笑話了。」
就在這說笑間,幾個閃,又躲開了對方的攻擊,氣得那嬤嬤下手越發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