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無
「我總覺得太後有些奇怪,召我過去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人一點頭緒也沒有,你說太後這是想幹嘛?」香枝兒搖頭苦思。
「也可能是在試探吧,也不知是在試探什麼?」周承澤思量著應道。
「後宮中太後已是有些日子沒搭理靜妃了,而靜妃也沒什麼靜,好似就這麼著,這都是有點不像的格。」香枝兒隻覺得越發的疑重重,也不知這嫡親的姑侄兩個,鬧的是哪一齣。
要知道靜妃這人,是吃不得苦也不得委屈的,可這段時間,那宮裡的形……居然也都忍住了。
「劉學士最近也奇怪的,先前三五不時的,總要刺秦相幾句,而最近卻是悶不坑聲好久了,他這人可不見得是多忍的人,然而卻不出聲。」
「莫不是因為皇後宮,秦家勢力越發大了,他也心存忌憚,便不想再生事非?」香枝兒猜測道。
「朝堂之上的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劉學士既然已經出手招惹了對方,而秦家也出麵接著了,這事便不會罷休,至於會如何,那就要看他們各施手段了。」對此,他還是極興趣的,這些老狐貍過招,很能讓人長見識。
「真要鬧騰起來,皇上會不會不住場子?」
「你想多了,這些文人過招,最厲害的也就是皮子功夫,還能刀槍不,再不濟就是玩弄權,你拉下我的人,我再把你的人拉下去,最終能上位的人,端看是誰的人,誰便占利最多。」在戶部當差這段時間,他也是學到不。
香枝兒聞言,便輕笑了一下,你爭我奪的戲碼,你拖我後,我拖你後,端看誰手段更高吧。
「既然知道最近風向不對,你也就別參和進他們這些事之中,省得拉你下水。」
「我知道,不必擔心這個。」周承澤輕笑了一下:「秦相因著皇後進了宮,也得注意些影響,我畢竟是皇子的份,他必然也是要遠著些的,至於劉家,那劉學士有燕慎這個王爺的支援,又豈會與我接獨,不然燕慎那裡就要說不清了。」
「這倒也對,不過劉學士老謀深算,我是擔心他故意拉你下水,讓你撇不清,方好扶燕慎上位。」
「皇上明著呢,一般人可糊弄不了他,別看朝中這麼多事兒,可誰是誰非,他心裡自有一盤賬。」
「我看你,如今倒是信服皇上的。」香枝兒笑看向他。
周承澤臉上頓時出些不自在來:「以前接不多,瞭解不深,但如今嘛,他也確實能稱得上明君。」
香枝兒聞言,輕笑出聲,倒也看出他不自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道:「慎王府搬去別院的那位青杏姑娘,已是讓劉氏給打聽清楚了,我估著以劉氏的為人,怕是那孩子會保不住。」
「行事不,也怪不得別人。」周承澤不屑道。
「不過劉氏這一直沒孩子,我觀其麵,子並無妨礙,卻不知為何?」
「那是他們自個該心的事。」周承澤語氣越發不屑,那燕慎厭惡劉氏,兩人同房的時候都不多,燕慎也一些表現得敷衍,沒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這些事兒,說出來也都不好聽。
周承澤挑了挑眉,隨即開口道:「昨兒下頭的人來稟,說是秦相府又散播些言論出來,初時還隻是小範圍說說,沒怎麼傳出去,而從昨天開始,便似加大了作。」
「什麼言論?」香枝兒在府中於出門,有什麼事兒,都是下頭人傳遞訊息進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訊息,收進來也都還沒來得及看。
「是針對燕慎,大概也是針對宮裡的靜妃。」這訊息既然是秦家放出來的,大概是針對靜妃更多一些,不過這卻是直接影響到燕慎,雖然他已是封王,但嫡庶的份,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周承澤將這訊息與說了說。
「這事兒啊,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些宅眷中流傳,不過那會兒靜妃雖然沒有為後,卻也是後宮中份最高的妃嬪,大家心中還是有所顧及,提了幾,倒也沒人再說什麼了,這謠言再起,沒人推自是不可能,秦家會傳這個,倒也不奇怪,畢竟靜妃份曾經可是正室呢,皇後會忌憚也是正常的。」
「若是自才幹出眾,有能力不依仗份,是嫡是庶卻也沒什麼差別。」周承澤微翹了下,這事兒要是放到他這裡,真的不是什麼事,他本人也並不會因一個名份的問題而上心。
想想他剛從外麵回來那會兒,這滿京城的宦子弟,又有幾個能瞧他上眼的,與之來往的,也不過是幾個紈絝公子哥兒罷了。
他還不就那麼過來了嗎,到如今這份上,卻是再沒人敢說他一句不是的,外麵長大的,與府裡長大的,似也沒什麼差別了。
「你這話在你這裡是極為適用,可放到燕慎上,卻是不太適合,他自可沒有能撐得起來的才華,心裡會犯虛,心虛之下必然行事容易出錯。」香枝兒悠悠一嘆,周承澤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一點一點的長起來的,而燕慎卻是在府裡千百寵,慣著長大的,這差別很大的。
周承澤經歷過不事兒,知道努力上進,所想擁有的一切,都得憑自個去爭取,憑努力去擁有,而燕慎的想法卻又不同,他想的不過是不勞而獲罷了,憑著他自個的份,覺得什麼都該是他的,而現在最打擊他的,也就是這層份。
先前靜妃沒能為後,卻仍掌管著後宮,他便覺得為不為後也沒什麼要,雖然也有幫著爭取的意思,卻也並不十分在意,但後麵皇後宮,事來得突然,也是讓他始料未及,自然也就來不及阻止,再說了,就憑他一個王爺的份,就算想阻止那也阻止不了啊。
試想滿朝文武都想分一杯羹,他憑一已之力,豈不被人群起而攻之,那樣的場麵,他應付不來,自然就心生退,立場也就不堅定了,以至於形勢一步步變如今模樣。
心虛之下會容易出錯?周承澤不由默唸了一下這句話,眸不由閃了閃:「被人質疑嫡庶的份,怕是無論如何也不了這個的,我倒想看看,他會為此做出些什麼事來。」
「他能做什麼,造反怕也沒膽量吧,估計會去皇上那兒哭求,也或是進宮找太後。」香枝兒猜測道。
燕慎這人吧,也算將他看得清楚,出了什麼事,自個是沒什麼擔當之力,便隻能四求救了,當然靜妃那裡,定然也不會放過,而靜妃與太後已反目,自個又想不出法子來,也不知會有什麼作。
相對於燕慎這邊,其實更想知道小秦氏會如何應對,肯定會求皇上求太後吧,但皇上那裡可不是那麼好求的,鬧出來,皇上也必然會給個說法,是嫡是庶的,總得有個論斷,至於已反目的太後……
香枝兒總覺得,小秦氏與太後這事吧,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其中必有原故,至於是何事,還得再探聽了。
周承澤聽到香枝兒的說法,不由輕笑出聲:「你倒是對他瞭解,這也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想想也都是了親的人了,卻還是如此沒有擔當,出事便尋人求救,這樣的人,也不知皇上當初是怎麼覺得他能擔當大任的。」說到此,他不由搖頭輕嘆。
「矮子裡挑將軍唄,恆王病重之,下頭幾個也沒長,但長了也就那樣,惟一出眾的也就一個燕慎罷了。」香枝兒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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