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那個陶末,就這麼堂而遑之的進戶部當差了。」燕慎恨恨的說道,當初可是他揭穿此人男扮裝的份,牽引朝臣群起而攻之。
沒想到讓皇上一力了下來,後又暴出選秀之事,牽扯住了朝臣的注意力,這事兒就不了了知了,如今皇上竟還下了聖旨,準其在戶部正式任職,這簡直是打他的臉。
打臉也就罷了,可這陶末可是燕恪的人,這不是平白為他增加人脈嘛,雖然還是個不流的職位,可倒底那也是他的人啊。
對此,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氣悶了半天。
隻覺得近日是事事不順,宮裡靜妃的事兒沒幫著辦好,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而劉家還有府裡,也真是事事不順心,惟一讓他欣的,便是青杏懷了個孩子,也不知是男是,若是個男孩就更好了。
「王爺,王妃求見。」門外,小廝揚聲稟報道。
燕慎聽得一陣皺眉,他是真的越來越不待見劉氏的,拋開府中之事不說,隻說劉學士的為人,就讓他厭煩不已,這父倆可真是,有誌一同的讓人厭煩。
劉氏聽到小廝這特意揚高的聲音,臉便是一沉,直覺得書房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這小廝才會這麼大聲的提醒,臉頓時便沉了下來,想著府裡這麼多人,他竟還沒個滿足的時候,在書房裡還要胡來,隻覺得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想父母當初也曾問過的意思,那會兒國公府是備打的武將,他們劉家是寵的文臣,自覺份還高了一截,算是下嫁了,但如今份掉了個個兒,燕慎母子倆卻是越發不拿當回事,落差太大,心裡自是不忿,但好歹也是個王妃,可燕慎對這個王妃,卻並不那麼尊重,可不就讓心裡不好了嘛。
「王爺,妾進來了。」劉氏說著,作快速的推開了書房的門,門一開,便抬眼往裡掃視。
燕慎正待去開門,不想這人竟是這麼迫不及待,臉上的神頓時便不好看起來,本就不待見劉氏,而劉氏還一副捉的模樣,讓他心裡越發氣悶不已,聲音便沉了幾分:「不知王妃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何要事?」
劉氏在屋看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收回視線,道明來意:「我聽說皇上下旨,讓陶末在戶部當差,一介流,卻能如同男子一般在戶部任職,妾覺得此事多半與恪王有關。」
「這還用你說,那陶末本就是恪王府的人,不與他有關,還能與誰人有關?」燕慎出諷刺的一笑,這可不就是廢話嘛。
「妾的意思是,皇上多半是看在恪王的麵上,才會下這個旨意,若是旁人,別說戶部當差了,隻扮男裝戶部這事,就不能輕了。」劉氏著重點明道。
燕慎聽得臉一變,他聽明白劉氏的意思了,麵一,問道:「這是你的看法,還是劉學士的看法?」
「誰的看法,又有什麼差別,這可不就是事實嗎?」劉氏輕哼一聲。
這差別可大了,你一個宅婦人,頭髮長見識短,你的看法不足為信,但劉學士這可是老狐貍,要他也這麼認為,就說明此事的重要了。
但見劉氏這樣子,他約也覺得,燕恪是越來越重用了,想想戶部是多要的地方,管著天下錢糧,也就是管著皇上的錢袋子,這麼重要的地方給了他,足可見父皇對他的信任,再看看自己,卻是去了個最清閑不過的禮部,一天到晚什麼要事兒都沒有,有他無他似都沒什麼要的。
「你說得也對,這燕恪是越來越父皇看重了。」他臉發沉,想想以前他纔是父皇最看中的人,而如今卻不知不覺的換了燕恪,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這都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想想母親沒能得封皇後,他這個嫡子的份,都有些說不清了,而燕恪那可是原配嫡子,份妥妥的。
再看燕恪,雖然是半道兒上認回來的,可憑他長得與父皇一般無二的麵孔,還真是誰也不能說他不是父皇的兒子,且還生下個最得父皇寵的兒子,這一樁樁的,簡直將他給對比到裡去了。
「再這麼寵下去,怕是沒咱們慎王府什麼事了,所以王爺,你不能再這麼下去,需得想想辦法,掰回一局纔好。」劉氏出聲道。
「能想什麼辦法?」燕慎也是一陣發愁,他又何嘗不明白,再這麼下去不,可他又能怎麼辦,如今是都不得利,宮裡靜妃被人了下去,而他這差事上頭,禮部又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且上頭還有個尚書著,都沒他做主的地兒。
劉氏被他問得一陣氣結,你一個大男人,竟還向我討起主意來了,可真是沒用得啊,想想這人,除了在上頭格外有主意外,旁的事上頭,還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劉氏心裡是越發看不起燕慎,這麼沒用的一個人,竟還是的丈夫。
「妾一介流,也沒有什麼好法子,若王爺實在沒主意,不妨去劉府問問我父親去,他在朝堂上為多年,想必能有不想法。」特意過來,也隻是想給他提個醒而已,沒想到這人竟是全無主意,唉!也不由得發愁。
對於燕慎,是全無好,但慎王府的利益,卻是不容有失,不為他打算,得為以後的孩子打算,以後的孩子接管王府,可不能接個空売子,再說了,一個失勢力的王府,對於這個王妃而言,也非是好事。
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到劉學士頭上去了,燕慎一個頭兩個大,劉學士算計他的事,他至今還沒能放下,如今再上門找他討主意,嗬嗬,他怕還不得被人算計得骨頭都不剩下什麼了,臉上的厭惡之一閃而過。
「這事兒,我再想想辦法吧,劉學士近日也是不得閑,想想秦相回朝,他也是頗傷腦筋,我還是不過去給他添麻煩了。」
說到這個,劉氏臉也有些不好起來,想想那會兒秦相抱病,父親還想往上更進一步,還幫著想了不法子,可最終功虧一潰,也著實憾,如今秦相回朝,倒是讓父親的地位,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父親這事兒,你難道就沒有法子幫一幫他?」劉氏一臉期翼的向燕慎,指他能想法子幫一把。
燕慎頓時氣笑了,秦相什麼人,幾朝元老,老狐貍一隻,他憑什麼能幫到劉學士,就憑他王爺的份嗎?他這沒什麼實權的王爺,在秦相跟前還真不夠看的,別說是他這個王爺,就是皇上,對待秦相的態度都格外的客氣。
「你若把主意打到我上,那就太高看我了。」燕慎諷刺的笑了一聲。
這神落在劉氏的眼中,便隻覺得非是他無能為力,而是他不肯幫忙,想想這人以往對待劉府的態度,臉上的神便越發難堪了起來,想想也真是可笑啊,這個王妃,估計在人家的眼裡,怕什麼也不是呢。
「不幫就不幫說什麼高看的話,我父親估計也不指你能幫他。」劉氏堵氣般的說道。
「嗬嗬,你父親定然是不指我能幫到他的,不過……」卻是將他給攥在手裡,不幫也得幫啊!他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當真是時運不濟,栽在這對父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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