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盯著白田久橋的頭像看了許久,雖然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風景照,但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他這頭像拍得不錯。」秦懷瑾聲音淡淡,把手機還給了白小夕。
白小夕聽言,這才仔細去看白田久橋的頭像,照片是在一片天地拍攝的,天地的上方掛著綻放著暖的夕。
「還好吧?」白小夕看了看:「沒覺得哪裡很不錯啊。」
白小夕沒有看出這張照片的深意,秦懷瑾自然不會蠢到去提醒對方,所以他隻是笑了笑,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他說的禮是什麼?」
「是給諾諾的生日禮,我把這個事給忘了,東西還沒有拆。」如果不是白田久橋發資訊來問,白小夕恐怕明天都想不起來有這麼回事。
回來這幾天太忙了,一直到晚上宴會結束之後纔算空閑下來。
「那你還和人家說喜歡?」秦懷瑾好笑的了的臉頰。
「那我總不能直接和他說,不好意思,我把你的禮給忘了,本還沒有拆,這樣說多失禮啊。」
「那為了不失禮,我們現在去看看,他給兒子送的什麼禮,嗯?」
白小夕點頭,白田久橋的禮被放在帽間,和白小夕的行李箱放在一起的。
兩個人手牽著手進去,白小夕把禮拿出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拆禮。
禮並沒有很大,那在手上卻很有重量,開啟之後發現是樂高玩。
「這禮不錯。」自從有了兒子以後,秦懷瑾隔三差五的就會買一些玩回來,也不管現在能不能玩,反正長大了總是有機會玩的,樂高玩就是其中一種。
「這個是樂高的限量版,估計他也費了一些功夫纔拿到的。」
「那他的確是有心了。」白小夕蠻高興,琢磨著要給對方回個什麼禮比較好:「可惜我不知道他生日,不然他生日的時候回禮就很方便了。」
秦懷瑾垂下眼眸,眼中閃過危險的芒。
是啊,收了禮就要想著回禮,這樣一來二去,關係倒是親近了不。
想到這裡,秦懷瑾聲說道:「回禮是應該的,但是選在他生日的時候回禮會不會有些刻意了?而且這個禮回得重了也不太合適。
要不然這樣,下次我帶兒子過來看你的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請他吃個飯,就算是兒子親自謝謝他的禮了。」
「你和寶寶要過來?」白小夕驚喜的看著他:「什麼時候啊?」
「應該是下個月吧,《雷霆天啟錄》到十一月份就要進宣傳期了,到時候我先帶著寶寶去日本看你,然後再飛米國。
這次去米國乾脆就呆久一些,等過了元旦之後再帶寶寶回來,剛還可以陪爹地媽咪過聖誕節和元旦,你覺得怎麼樣呢?」
「真好!」白小夕一把抱住秦懷瑾:「阿瑾想得好全麵啊!那我哥和安辭哥哥也會一起來日本嗎?」
「嗯。」白瀟然和顧安辭現在就住在秦家,所以到時候他們會和秦懷瑾一起走:「他們兩應該會比我早幾天到日本,安辭好像有什麼地方想要去,白大要陪他,到時候我們在日本京都會和。」
「應該是去北海道吧,安辭哥哥以前就一直想去,隻不過他們公司一直都在忙,實在沒空餘的時間去旅行,這次總算是可以去了。」
白小夕開心的抱著秦懷瑾,仰起腦袋親了親他:「阿瑾,阿瑾,你是我的心小棉襖。」
秦懷瑾失笑,對於這個心小棉襖的稱呼到很是滿意,他把人托起來,讓坐在自己上:「對於你的心小棉襖,你就隨隨便便用一個吻就打發了嗎?」
白小夕臉頰紅了紅,卻也任由他為所為。
這個夜,才開始。
……
宴會之後的第二天,白小夕帶著酸無力的飛回了日本劇組。
一想到下個月後,秦懷瑾還有諾諾加兩個哥哥都要來日本,白小夕在劇組就跟打了一樣,每天神采奕奕,充滿了幹勁。
之前拍戲就已經很努力,很認真了,現在和之前比起來更拚,好幾次高山南都說能過,自己則跑到監視那邊琢磨半天,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要求重拍。
有一次拍完大夜戲,那時候都淩晨四點過快五點了,全劇組的人都顯疲憊,高山南說可以收工了,所有人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全部都是悶著腦袋快速收拾東西,隻求趕回去休息。
唯獨白小夕還捧著劇本研究第二天要拍的戲。
高山南嘆為觀止:「我怎麼覺你回家一趟像是充滿了電用不完似的?」
「差不多是這樣吧。」白小夕笑嘻嘻的說道,現在穿著一長,黑長發披散在後,慘白的妝容外加上白的瞳,在夜下隻是看一眼就讓人生寒。
「你還是不要笑了……怪嚇人的……」高山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拍戲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
「很嚇人嗎?」白小夕愣了一下,然後就跑到鏡子麵前擺出各種笑容,一邊笑,還一邊過鏡子看著高山南,說道:「剛才我是怎麼笑的?是這樣?還是這樣?你覺得哪一種更可怕?明天那場戲我就這麼笑怎麼樣?夠不夠嚇人?」
高山南嚥了咽口水,朝著後麵退了一步,看著那瘮人的笑容再次退了一步。
「都……都可以吧。」
突然,原本對著鏡子擺出各種笑容的白小夕,突兀的停下了作,隨後就看到的頭緩慢的垂下去,長發遮住了的臉。
高山南有些奇怪,不自覺的朝著白小夕走了兩步,試探的問道:「白桑?白桑你怎麼了?沒事吧?」
白小夕保持著那個作沒有,也沒有說話,高山南有些擔心的再次靠近,這個時候,白小夕了。
白小夕雙手撐著化妝桌的桌麵,微微抬起頭,眼睛死死盯著鏡子裡高山南,鮮紅的瓣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在黑長發若有似無的遮掩下,顯得是那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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