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抱著小往上走,安安則是賴在了容雲初懷中,是要容雲初抱著他上去。
小看見了,倒是沒有生氣,還在前麵不住的跟安安揮手。
青青走在後麵,手裡拿著水囊,再後麵跟著的就是玄希幾人了,他們手裡都提著分量不輕的野炊食材。
青青打算在山裡野炊,吃燒烤,這些食材可都是從莊子裡帶出來的,保證新鮮。
一行人走走停停,邊看看風景,邊說說話,容雲初在京城長大,對京城周邊的風景瞭如指掌,每走到一個點,就會給青青講解這裡發生的故事或者是起源。
小和安安安靜的待著,小眼睛有些迷糊,一些事他們聽得懂,但是大部分還是一知半解。
青青遇到聽不懂的地方會問幾句,容雲初也極有耐心的給講解。
不知不覺中,一行人走到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個供遊客歇息的亭子,容雲初一行人走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此泡茶了,見到亭子裡的人,容雲初麵一冷。
亭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乘龍國使臣。
耶律王子和牡丹公主也在其中。
牡丹公主見到容雲初一行人上來,兩眼放,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似乎是想要把他吸進眼中一樣。
容雲初不悅的皺眉,本來想跟青青在亭子周邊燒烤的,但是因為亭子裡麵有了討厭的人,他連靠近的都沒有,聲問青青累不累,要是不累的話,那就多走一段路,去前邊的瀑布邊上野炊。
昨晚剛懟了牡丹公主,這會兒,青青自然是不想跟同一個地方,所以在容雲初提出了這個建議後,青青立刻就答應了。
去瀑布邊很好,風景不說,理燒烤的蔬菜和也很方便。
這就苦了玄希幾人了,原以為可以歇息了,誰知道還要往上再走一段路,從這裡到瀑布那邊可不是一小段路,最起碼也要走上半個多時辰,隻是主子都發話了,他們就是不願意也不敢吱聲,隻能著頭皮往前走。
牡丹公主見到容雲初本來很是高興,等到這一行人往上走後,牡丹公主臉突變,咬牙切齒的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耶律王子顯然也對牡丹公主很沒有耐心了,或者說昨晚的接風宴上,牡丹公主的神來一筆,讓乘龍國丟盡了臉麵,所以他恥笑道「看不明白嗎?人家嫌你臟,所以不願意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
換做是他的話,也不會看上牡丹公主這樣蠻的人,一點子的都沒有。
耶律王子是乘龍國人不假,但是他更喜歡大楚這些知書達理、溫似水的子。
對牡丹公主這樣的人,不冒。
「你閉,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本公主要跟上去,你們要不要一起走?」牡丹公主眼睛往一個地方瞄著,耶律王子搖了搖頭,示意自便,他可不想送上門去給人家辱。
牡丹公主輕哼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同行的大臣有些不放心,多了幾句,耶律王子直接道「就是要讓吃吃虧,才懂得收斂子,也不看看咱們現在是什麼份,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一個弄不懂形勢的人,註定就是炮灰,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妹子,但是耶律王子也不會出手相助。
他來大楚的目的可不是幫牡丹公主追夫。
瀑佈下麵是一平地,玄希幾人走到這裡時,已經累的不行了,青青也累的滿頭大汗,從亭子那邊走到這裡,距離不算遠,但是太陡峭了,一個不注意就怕自己踩空,所以這上邊沒什麼人,他們一路上來,到了幾個人也都是強力壯的年輕男子,顯然也是來這裡踏青的。
玄希幾人顧不上先給自己降溫,反而是先生好了炭火,然後才開始理和青菜,已經切好片了,隻要用竹籤串好就可以,青菜也洗乾淨了,但在布袋裡捂了太久,自然是要再洗一遍。
等到菜什麼的理好,炭火也差不多了,青青主去烤,玄冰在一旁幫忙,容雲初則是用帶來的小鍋,給小和安安蒸蛋羹。
小嚥了咽口水,目不自覺的被燒烤架上的吸引了目,他走上前,賴在青青邊,兩隻小眼睛盯著不放。
「寶貝是想吃是嗎?」青青轉過頭,就看到小垂涎的目,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小熱切的點著頭,他吃膩了蛋羹了,就想吃這些香噴噴的食,哪怕不能多吃,嘗一口也好啊。
青青搖搖頭,不同意「你還小,吃不了這些,等會兒你們就去吃蛋羹,你看你爹爹都幫你們蒸好了。」
小撇撇,小臉上寫滿了不屑,大人在這裡吃香喝辣,他們兩個小豆丁就吃蛋羹?這差別待遇太大了。
小知道自己撒沒用,趕忙喊了安安一起過來,娘親喜歡錶哥,他們表兄弟同心協力,就不信吃不到烤。
可惜他們確實是太小了,不能吃烤,最後青青也隻是拿了一串鴨腱給小了,嘗了嘗味道,至於別的,想都別想。
饒是這樣,也讓小和安安很是滿意了,覺得自己還算是有些進步,兩人愉快的坐了下來,安分的讓玄冰和玄雪幫著喂蛋羹。
這廂大家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另一邊還在走路的牡丹公主可謂是不好。
容雲初一行人走的快,山上的岔路也多,牡丹公主是在他們後麵出發,但是等走到三岔路口的時候,直接給弄懵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走哪條路比較好。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牡丹公主沉默了半晌,最後隻能隨便選了一條路走,殊不知這條路與容雲初他們走的路,可謂是南轅北轍。
這個三岔路口,一條路直通瀑布,一條路直接到山頂,任憑牡丹公主在那條路上如何快速的奔跑,都不可能遇見容雲初。
走到腳底起泡,走的渾力,裳也不似剛才那麼整潔了,渾都是臭汗味,這才走到了山頂。
山頂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牡丹公主一到山頂,顧不上休息,直接找尋起了容雲初,可惜早已經眼穿了,就是沒有找到容雲初的影。
最後累的不行,隻能癱坐上地上休息。
又累又的牡丹公主,就沒有心看風景,確定容雲初他們不在這裡後,隻能拖著疲憊的下山,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是這座高山了。
等到再次站在亭子前麵的時候,耶律王子都已經要派人出去找了,見到出現,這才冷聲問道「你還知道回來?」
牡丹公主沒有心跟他吵,快速的接過了丫鬟奉上的茶水,咕嚕嚕喝了起來,一壺茶水都喝的一乾二淨。
休息了一會兒,終於有了些神,這才反諷道「皇兄,你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剛才我去山上,你為什麼不派丫鬟跟著我?」
要是有丫鬟跟著,何至於這麼狼狽?
想到這裡,忍不住跺了跺腳,直接踩到了腳底的泡,痛的齜牙咧。
「過分嗎?你是乘龍國的公主,一舉一皆代表著咱們乘龍國的麵,可你看看從昨晚到現在你的所作所為,你覺得我這樣對待你過分嗎?」耶律王子不悅的道「你別忘了你來大楚的目的,你是和親公主,註定是要留在大楚的,你要是再這麼胡鬧下去,被大楚人拒之門外,你就了笑話。」
大楚是禮儀之邦,跟他們乘龍國的國風可不一樣,在乘龍國牡丹公主要是做出了什麼荒唐的事,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多說什麼,可是這裡是大楚,牡丹公主是和親公主,要是行為不妥,被大楚退貨,那真是變了笑談。
牡丹公主麵不好,冷哼一聲,肚子的不行,抓著糕點就往裡塞,心裡卻在打著別的算盤。
千裡迢迢來大楚,為的就是那一個人,現在好不容易跟他見麵了,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很對不住自己?
再說了,大楚人不也喜歡三妻四妾麼?堂堂一國公主,總比那個農配得上他吧?
牡丹公主洋洋得意的想著,反正要和親可以,但是件必須是容雲初,否則免談。
休假過了之後,容雲初便恢復了日常工作時間,牡丹公主有心想要跟容雲初來個偶遇,經常徘徊在容家周圍,見到容雲初的轎子出門了,立刻就跟了上去。
不過短短幾日時間,牡丹公主追求容尚書的事就在京城裡傳開了,這樣一來,牡丹公主更是得意極了,明正大的出現在容雲初眼前,不是送茶點,就是送飯菜,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
容雲初不理會,送來的東西全都丟出去喂狗,牡丹公主也不在意,反正堅信,日久見人心,隻要堅持,總有一日,容雲初會被打。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城裡的流言愈演愈烈,牡丹公主覺得火候已經到達了最頂峰的時候,便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先買通了一個戶部的小吏,讓他在容雲初的茶水中下藥,本來按照的想法,最好手的地方是在外麵,可偏偏容雲初對搭不理,沒了辦法,隻能劍走偏鋒。
卻不知道那小吏拿了銀錢,立刻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容雲初。
容雲初看了藥一眼,直接讓人把葯下在了牡丹公主和耶律王子上,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正好湊一對了。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青青一清二楚,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容雲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驚為天人。
「姐姐,你知道今天城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天還沒有黑,沈素娟便興沖沖的跑了回來,一見到青青,立刻興緻的湊上來,把剛才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青青,最後還搖頭嘆息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乘龍國的人這麼開放,兄妹之間都能這樣。」
這樣的事發生在大楚,那可是會被人脊梁骨的,一般人家裡,發生這種事,都會把這兩個人沉塘理。
沒想到牡丹公主和耶律王子居然還有這一層的關係,實在是令人驚嘆。
青青聽完了整件事,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被人算計了,不然哪有這麼巧。
今兒中午,驛館突然著火了,守在驛館的侍衛和周邊居住的人,發現後都自覺的拿著水桶來救火,誰知道等到他們進門後才發現,著火的那間屋子居然有人在做那種事,都火燒窗幔了,他們還很有節奏的在做著某種運。
似乎外麵的紛紛咋咋,都不能吵醒他們。
大家沒工夫理會這種事,隻能先救火,但是這兩人在屋裡也不利於救火,最後一個侍衛大著膽子上前,分開了兩人,這才發現,這兩人居然是牡丹公主和耶律王子。
這件事可把他們嚇呆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怕是他們都不敢相信。
知道了這個八卦,大家救火都救得心不在焉,這不,火剛熄滅,牡丹公主和耶律王子的風流韻事也就傳遍了全城。
宮裡,聖上和容雲初坐在窗戶邊,下著棋。
「這件事做的不錯,讓他們自己先了陣腳好。」聖上拿著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容雲初不假思索下了棋子,眉眼都帶著笑意「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正好一網打盡,乘龍國的事,咱們遲早都是要解決的,與其養虎為患,不如先下手為強。」
乘龍國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現在不過是被大楚打怕了,這才假惺惺說要議和,等過個五年十年,他們恢復了元氣,怕是第一個就拿大楚開刀「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聖上點頭「你說的都對,這件事確實要快速解決,我能為安安做的事也隻有這麼多了。」
「太醫怎麼說?姐夫,你要多休息,好好保重,姐姐和安安可不能沒有你。」容雲初掩了笑意,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暫時死不了,你不用擔心,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希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把朝廷的蛀蟲都掃除乾淨。」
聖上擺擺手,不多談,容雲初也隻能閉了口,安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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