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會空來風,所以年玉迅速在腦海裡還原著到了城牆之上,隨後發生的一切,漸漸的,許多東西拚湊起來,彷彿知道了這說辭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
獨孤皇後落下城牆之時,聽見城樓下的嘈雜聲中,一聲「開城門」,之後,獨孤皇後落在地上之時,隻是震驚於獨孤皇後的墜落,卻是沒有留意城牆之下,獨孤皇後的旁那些圍在一起的百姓。
當時就站在城牆之上,那般顯眼,此刻想來,若是城牆上下的人往上看,更是像極了將獨孤皇後推了下去。
可最是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而那其中……
年玉斂眉,腦中無數的思緒閃過,越是想,越是覺得事蹊蹺,在上城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的出現,直至後來的一切,隻是巧合,還是……有人計算好的?
若是有人計算好,那設計那一切的人……
年玉腦海裡猛然浮現出燕翎的影,先前對他的懷疑也瞬間襲上,甚至連握著茶杯的手也越發的收,直覺告訴,那日的諸多蹊蹺和燕翎不了乾係,而今日這茶樓裡的這些言論,又是否和燕翎有關?
年玉抬眼掃了一眼眾人,周遭對「太子妃」的聲討越發的激烈,那些茶客口中依舊一聲聲的「禍水」,已然當真將當了這場的罪魁禍首。
那群高漲的模樣,年玉看在眼裡,目最後落在那說書先生的上,若有所思。
半晌,年玉起,走出了茶樓,上馬車之時,低聲對南吩咐道,「去查一下,這言論的背後,究竟是誰在主導!」
「是。」南領命。
待年玉上了馬車,南親自架著馬車,離開了茶樓,剛一離開,另外兩輛馬車亦是在茶樓外停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下來兩個男人,一個一勁裝,三十來歲的模樣,後跟了幾個侍衛,武將的氣彰顯無疑,而另外一人……
那男人一襲白,細細留意,手臂上還戴了一朵白花,神俊朗,眼杏目,本是妖嬈,可此刻那眸中的沉,卻是讓人不敢親近,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山王燕爵。
二人進了茶樓,尋了一張桌子坐下,似乎周遭茶客的喧鬧與義憤填膺,沒有二人的耳。
相對而坐之後,二人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僅是片刻,先一步進茶樓的男人就起,朝著茶樓外走去,看他一有所作,燕爵微微皺眉,一瞬,也跟著起,出門見到那人正要上馬車,燕爵終是率先開了口,「請慢!」
那武將作一頓,回頭看向燕爵,麵上淡淡一笑,「山王……」
一聲「山王」恭敬有餘,卻了幾分尊敬。
燕爵自是到了,若是放在以前,他絕不會容忍對他這般無禮,可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燕爵眸微斂,「方纔茶樓裡談論的,林葉將軍都聽見了?」
林葉對上燕爵的視線,「聽見了,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燕翎眼裡劃過一抹異樣,但僅是瞬間,卻似又在意料之中。
「太子妃害死了本王的母後,皇上卻是護著太子夫妻二人,甚至連本王母後的也不願出,此番獨孤國舅起兵就是為了給本王的母後報仇,討一個說法,更要肅清皇上旁的佞,如此,本王前些時候稍信的提議,林葉將軍可考慮清楚了?」
燕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
可就算是他不開口,林葉也明白他此次來的目的,「肅清皇上邊的佞?那太子妃?」
腦中浮現出年玉的影,燕爵眸子一,「正是!」
「嗬嗬,堂堂山王殿下,竟會拿一個子做文章。」林葉一聲輕笑,彷彿能看一切一般,不相信方纔在茶樓裡所聽到的,一個子能有多大能耐?
就算是害死了獨孤皇後,皇上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護著,那其中,定是有什麼緣由。
可他話剛落,瞧見燕爵臉微變,林葉便直接了當的道,「末將常年駐守這邊境小城,末將的職責,是防外敵,替西梁好好守著這個地方便好,至於朝中恩怨,末將不興趣,對那太子妃亦是不興趣。」
「不興趣?」燕爵上前一步,視著林葉,「林將軍雖在戍邊,可也在朝中,也該知道如今的戰局是個什麼形勢,此次本王來邀你加,於本王是錦上添花,於你,則是關乎以後的家命,聽聞前不久,林夫人剛生下一個兒子,林將軍可為夫人和小爺想過?」
燕翎話落,果然,那馬車旁的男人臉一沉,隻是一瞬,燕爵就知道自己抓住了他最在意的。
西梁四方邊境將領,或多或皆和獨孤家有一定的聯絡,如今,或已追隨了獨孤家的腳步,或是依舊觀,但心也漸漸傾向了他們,唯獨這個林葉!
所以,這次他親自前來,想要將他納麾下!
可似乎,並沒有那麼順利。
「你這是在威脅我?」林葉斂眉,許是刀劍的磨練,那渾的英氣在微怒之下,瞬間便驟起一淩厲。
「不,本王不是威脅你,本王隻是想請林將軍你能夠審時度勢,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啊!」燕爵臉上笑著,眉峰一挑,似乎他也沒想急於求,「林將軍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左右我也會在這裡逗留些時日,林將軍若是想好了,隨時可以告訴本王。」
燕爵話落,自信滿滿的點頭,似有把握如願以償。
看了林葉一眼,燕爵轉,先一步上了馬車,林葉看著那馬車漸漸的消失在視線之中,眸中一片深沉,腦海中,方纔燕爵的話不斷的回,站了好一會兒,他才收回目,似想到什麼,對旁的侍衛道,「夫人和爺今日可好?」
那侍衛忙的道,「回將軍的話,小爺依舊哭鬧,夫人的狀況,也不太好,老夫人昨日傳話,請將軍今日務必回去一趟。」
林葉皺眉,他近日也因著獨孤意的叛,常在軍中,就算是離家尚近,也鮮回府。
狀況不太好嗎?
「回府吧!」半晌,林葉開口,話落,迅速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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