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瓣紅梅,他怎會不認得?
他的本命花,自出生,這六瓣紅梅便追隨著他!
餘瞥見袖口線勾勒的紋路,那一朵紅梅開得正艷,燕翎抬眼,目之中,年玉也正看著他握著匕首的右手,不知是盯著他手中的匕首,還是他袖口的紅梅出神,那淺揚的笑意,分明有恨意在流轉。
「這確實是我大皇子府的東西,可……」燕翎微皺著眉,心中無數的疑,既是大皇子府的東西,怎會到了的手上?還是這般模樣?
那疑,年玉看在眼裡,輕聲一笑,「是啊,上麵刻著大皇子的本命花,理應是大皇子府的東西,不過,這六瓣的紅梅,在大皇子府,除了大皇子,不知誰還有資格使用。」
「秦姝!」燕翎口而出,眸子一,「是!」
這匕首,是秦姝的!
可腦中方纔的疑問依舊沒有解開。
燕翎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許多他不知道的,正要開口問年玉,年玉卻先一步開口,依舊是那淺笑的模樣,「看來,大皇子妃此去北齊,有許多東西,並沒有向大皇子殿下坦白啊,不知還瞞了大皇子殿下什麼?大皇子殿下該好好的瞭解一下你的妻子才對!至於這匕首……年玉以為,是誰的,便是歸還於誰,還請大皇子殿下替年玉將這匕首送還給大皇子妃,告訴,莫要忘了北齊發生的一切。」
年玉意有所指。
秦姝……
那個人之於自己的仇,來了這西梁,更加半刻也不敢忘,想一刀殺了秦姝,為大牛母子報仇,可如今,子冉為太子,行事,更不能有毫差錯。
秦姝……
是輕易殺不得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有辦法對付!
年玉看了燕翎一眼,瞧見他皺的眉峰,似乎有怒氣暈染,年玉知道,自己投下這一顆石子,已經驚起了波瀾。
年玉沒再說什麼,收好了方纔施針所用的一切,不不慢的出了房間,燕翎看著年玉的背影,直到視線裡已經沒有了的倩影,才收回神思,看著手中的匕首,臉越發沉。
方纔年玉的話在耳邊回,他如何聽不出的言外之意?
莫要忘了北齊發生的一切……
年玉說這話時,分明眼中帶恨。
「秦姝……」燕翎口中喃喃,想到那一日自己質問秦姝之時,秦姝的態度,燕翎眸中的越發沉了些,握著匕首的手一,燕翎起,理了理上的衫,大步出了廳堂。
大皇子府。
院子裡,格外的靜。
秦姝站在樹蔭之下,腦中所想,皆是那一張俊的臉,怎麼也揮之不去。
楚傾……
這幾日,腦海裡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他,可最後,記憶中剩下的,隻有那日在太子府,他對的冷漠與無視。
「我在你的眼裡,當真什麼也不是嗎?」秦姝不自覺的握了拳頭,心裡的不甘毫沒有消減,他對冷漠無視,卻對另外一個人關懷備至。
「大皇子妃……」
院門外,一個聲音傳來,伴隨著腳步匆匆,拉回了秦姝的思緒。
「如何了?」秦姝認出那聲音,眸微斂,低聲問道。
「回大皇子妃的話,大皇子是去了太子府。」後那人開口,僅是太子府幾個字,就已讓秦姝心中一,幾乎是下意識的轉,看向麵前的奴才,「去做什麼?」
秦姝的心神,明顯急了。
「奴纔不知,大皇子沒帶任何人去,奴才也是跟著,可也進不了太子府,所以,大皇子是去做什麼,奴才也不得而知,不過……」那奴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秦姝一眼,言又止。
「不過什麼?」秦姝對上那奴纔有所思的的眼。
「奴才得知,太子今日一早就出了太子府,並未在太子府上。」
如此,大皇子去太子府,就並非是找太子了!
不是找太子,那麼……
「年玉!」秦姝的口中吐出這兩個字,咬牙切齒,燕翎是去見了!
可如果……
秦姝想到什麼,眸微閃,眼底竟是有一抹算計漸漸型,「可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裡?」
秦姝眼裡滿是急切,饒是那奴纔看著,都不由一愣,可大皇子妃的問題……
「不……不知……」
「你找太子做什麼?」
那奴才剛要回答,院外,另外一個聲音傳來,摻雜了幾聲咳嗽,生生將那奴才的話打斷。
聽到那聲音,不隻是那奴才,連秦姝的臉也是僵了,一抹惶恐躍然於上,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奴才更是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大……大皇子殿下……」那奴才重重將頭磕在地上,凝在他上的灼灼視線,打著擺子,怎麼也停不下來。
可許久,那站在他麵前的男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彷彿凝結,終於,半晌,那男人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上,怒然開口,「我竟不知道,我大皇子府的奴才,竟背著我,跟蹤我!」
「殿……殿下……」
「下去領罰!杖責五十!」
冷冷的聲音,打斷那奴才的求饒。
杖責五十……
那奴才驚恐的抬眼,在對上燕翎視線的一剎,他竟是打消了求饒的念頭,大皇子的眼裡,分明有殺意,大皇子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下令杖責五十,已經是在饒他了!
暗吸了一口氣,那奴才惶恐的領命,倉惶的退了下去。
院子裡,隻剩下燕翎和秦姝二人。
自燕翎進了院子,看也沒看秦姝一眼,可就算是如此,秦姝到他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心中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刻意忽視剛才他進院之時所問之事,暗吸了一口氣,穩定好心神,朝著燕翎盈盈一福,「殿下……」
「我問你,你找太子做什麼?」燕翎轉眼,目終於落在了秦姝的上。
秦姝心裡一怔,眼前這男人分明一副病態,可此刻的眼神卻如刀劍,而他的質問……
「回殿下的話,臣妾不找太子做什麼,方纔,隻是隨便一問……」秦姝努力讓自己鎮定,可話到此,耳邊一強大氣息迫來,下一瞬,耳邊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隨即暈染開來……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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