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族的門生回過神來,看到獨孤皇後的憤怒,猛然驚醒要做什麼。
「皇上,嫡皇子剛回來,這麼快就冊封太子,該是勞,不如,讓嫡皇子好好休整一番,待過些時日……」其中一人開口道,出了座的他,被西梁皇帝冷冷的目一掃,彷彿到一淩厲的風穿了他的,頓時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你是多慮了,嫡皇子能有什麼勞的?他隻管冊封當日,出現在儀式之上便可,就算是有人勞,也不是嫡皇子勞,更不是你勞,冊封太子之事,有禮部督辦,一個月的時間,再合適不過。」西梁皇帝擲地有聲,淡淡的收回視線,那姿態,皆是在告訴在場的人,不管是嫡皇子認祖歸宗,還是冊立太子之事,他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有毫改變。
這份絕然,眾人看在眼裡,心中明瞭。
可獨孤一族怎麼會甘心?
縱是違逆皇命,惹怒帝王,他們亦是要讓皇上收回命!
「皇上,微臣以為,嫡皇子剛認祖歸宗,太子之事,太過倉促了些,許多事,還需要多多權衡考量纔是,還請皇上三思。」
「皇上,臣亦是覺得,嫡皇子多年流落在外,這些年不知經歷了什麼,我西梁國的太子,必須要文治武功樣樣通,才行品德,更要出類拔萃,是以,太子之位,還請皇上日後再做定奪。」
「皇上,他們說的不錯,嫡皇子份雖是尊貴,可並非是太子的最佳人選,太子之事,還請皇上日後再議。」
一時之間,好些朝臣都起上前,跪在西梁皇帝的麵前,一人一語,皆是阻止皇上冊立太子,陸陸續續,竟是有一半的朝臣跪在地上,黑的一片,西梁皇帝看著,終是沉了臉。
那氣氛,繃得嚇人。
年玉看著這些人,經歷了前世,知道西梁國的,可卻是不知,這獨孤氏的勢力已經強大到這樣的地步,那些跪著的人,單是看穿著打扮,便知道,那勢力足以顛覆燕氏皇室。
而西梁皇帝……
年玉看向西梁皇帝,那臉上的憤怒如暴風驟雨即將到來,一個帝王,如何能容忍皇權之下,有這樣的勢力存在?!
而他的旁,獨孤皇後角微揚,那淺揚起的得意,好似這西梁已然是獨孤家的天下!
年玉斂眉,再看西梁皇帝,果然,那帝王憤怒終是掩不住。
「好,好一群忠心的臣子!」西梁皇帝咬牙,怒聲喝道,那怒氣之中的諷刺亦沒有掩飾,「是不是今日朕立的太子是你們所想之人,是你們所忠之人,你們便會唱頌朕的英明?!朕還沒死,這西梁的天下,便是他山王的了嗎?」
那怒火,似有掀天之勢。
頓時,在場人皆是一,所有的人都起跪在地上,山王燕爵更是滿臉惶恐,「父皇,兒臣不敢!父皇春秋鼎盛,兒臣斷不敢有毫不忠不孝的心思。」
「不敢?」西梁皇帝眸子一瞇,僅是看了燕爵一眼,視線便落在獨孤音的上,「你不敢,不代表有人不敢,隻要西梁一日還姓燕,隻要朕一日未死,想來,還是能做任何決定的,包括立太子之事!你們若是反對,就取下你們頭上的烏紗帽,明日,朕便讓人頂替上你們的位置!」
西梁皇帝言辭狠厲,帝王之怒,似乎就算是多年的老臣,他亦是不會手下留,而他的目的,隻是讓嫡皇子坐上太子之位!
這份決心,眾人到,方纔那些開口阻止之人,更是惶恐的頭著地,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戰戰兢兢,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而那一國之後,臉更是沉了下去。
那灼灼的視線之下,獨孤音深吸了一口氣。
皇上他……當真這般決絕嗎?
事已至此,亦是顧不得許多,「皇上,嫡皇子是先皇後之子,當年,先皇後的聖族謀,差點讓這西梁江山改朝換代,一個罪人的兒子,如何能當太子?說不定,他的脈裡依舊殘留著他母親的謀逆野心,皇上讓他做太子,是要毀了整個燕氏江山嗎?」
話到最後,獨孤音拔高了語調。
那聲音在宴上回,眾人聽著,皆是想起了當年聖族的謀。
當年那場宮……
「皇上,皇後娘孃的顧慮很是在理,請皇上三思!」
那氣氛之下,依然有人大著膽子開口。
西梁皇帝看了那人一眼,眸子收,瞬間視線復又落在獨孤音的上,那眼神看著,一瞬不轉,不知怎的,那眼神之下,獨孤音竟是覺得頭皮發麻。
終於,半晌沉默之後,帝王一聲輕笑,「當年……當年聖族的叛……」
西梁皇帝口中喃喃,微瞇的眸子,那視線越發讓人心裡生寒,他看著獨孤音,突然,那臉上的笑容添了一詭異,「皇後也還記得當年的事嗎?好,很好……很好……很好……」
那帝王無數個「很好」,獨孤音聽來,心裡卻是一,目閃爍間,那心虛來得越發濃烈,到最後,竟是別開眼,不敢承那帝王的視線。
的反應,西梁皇帝看在眼裡,角的諷刺更濃,「皇後記得當年之事便好,朕更想知道,若今日朕非要立嫡皇子燕璽為太子,那皇後和你獨孤一族,也想要翻了朕的江山嗎?」
這話,如一記驚雷。
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一怔,獨孤音震驚的看了一眼西梁皇帝,目微閃,亦是惶恐的跪在地上,「臣妾不敢,臣妾……」
「不敢!」西梁皇帝眉峰一挑,突然大笑出聲,那笑聲在宴上回,讓人某些人聽著,心裡更是了。
直到那笑聲戛然而止,帝王依舊看著獨孤音,一瞬不轉。
「山王不敢,皇後不敢,如此甚好,既是不敢,那又何故對朕立太子之事指手畫腳,朕信獨孤一族沒有異心,如此,朕便再說一遍,今日之後,嫡皇子燕璽便是我西梁的太子,一個月之後,祭天祭祖,行冊封儀式,這一月,他亦太子之禮,住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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