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四·喊冤
眼看著太子馬上就要到京了,花楹很敏的覺得這件事或許跟太子回歸有關,或許是有人看不得東宮好。
低聲問朱元:“娘娘,讓錦常去把人打發了吧?這樣一直在這裡僵持著也不是事兒,這麼多人看著呢,到時候不是我們的錯隻怕也會被傳的不好聽了。”
流言這東西,最是喜歡這些仗勢欺人的事了,因為這說出去才能更吸引人來討論,奪人眼球。
不能縱容它們這樣發展下去。
朱元微微點了點頭,麵倒是還算是平靜。
今天出宮來,一是因為已經許久沒有出宮過,出宮來看看朱景先和朱家眾人,二是因為有些事還要代朱家族長。
但是沒想到纔出來,就被人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瞇了瞇眼睛。
錦常已經飛快的跑過來了,他開這些瘋狂的人群也很費了一番功夫,等到進來的時候都已經大汗淋漓了,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就急忙對著朱元行禮,隔著車窗道:“娘娘,已經問清楚了,他口口聲聲是您的堂妹夫,說是您的堂姐朱家的那位姑娘把他的母親毒殺了,現在人已經逃回了京城,他之前在青州的時候就已經報,奈何青州當地的知府是您的人,所以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了朱筠。他們一家求告無門,這才沒有辦法......”
錦常已經盡量把事輕描淡寫化了。
才剛易家四公子可是說的更加的驚心魄和催人淚下。
他說他們家在青州就已經盡力上告,想要一個公道,奈何當地員偏袒朱家,所以他們四壁,朱筠竟然也逍遙法外,還逃到京城來了。
他們一路跟著上京來,也是實在沒了辦法,衙門本補接他們的狀紙。
他們走投無路了,隻好來太子妃這裡要個公道。
這話說的,如果是真的,說句實話,連錦常也要覺得易家太慘了。
可錦常心裡明白的很,朱元絕不是這種毫無理由就護短的人,更不可能利用權勢去替人遮掩這種事。
那麼這一切就著實是有些可疑了。
朱元在車裡聽的忍不住皺眉,跟朱筠接過,也知道這的確是個不能招惹的主兒,小的時候朱元分明跟無仇無怨,甚至都挨不到邊,但是朱筠就是要來踩一腳。
說來說去,朱元隻能認為是人本惡,否則的話,實在是無法解釋朱筠為什麼會那樣惡劣。
可這一次朱筠的所作所為還是把給驚了一跳。
殺人.....殺的還是婆婆。
朱筠看來是豁出去了啊。
挑了挑眉,就跟錦常道:“去順天府報案,請順天府的推來一趟,把朱筠帶回去。”
這有什麼好遲疑的?
跟朱筠本就沒什麼分,自然更不可能包庇,包庇又圖什麼?
眼下楚庭川快回來了,什麼事都不能影響楚庭川。
想到這裡,就掀開簾子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眾人都嚇了一跳。
大家都以為遇上這樣的事,太子妃隻會避之不及,畢竟做了惡事的到底是朱家的人,太子妃怎麼說也麵上無。
若是大公無私的大義滅親了,朱家隻怕要覺得太子妃護不住們。但是如果阻止易家告狀,那太子妃可ju了什麼人了?
那可就是故意徇私啊。
一定會引起民怨的。
李大人正跟李夫人說呢:“你還說朱家作為外戚老老實實,什麼老實?!家裡都能出毒殺婆母的外戚,這還老實,那世上到都是老實人,沒有壞人了!”
李夫人也皺了皺眉。
跟朱家的人也相了一段時間,真的覺得朱家的人不錯,至看起來是這樣,可這次怎麼竟然鬧出這樣的事來?
不免替太子妃擔憂。
這些文的子都跟自己家丈夫一樣,不就要給你扣個大帽子,要是一個應對不好,那太子的地位是不了,可太子妃恐怕要換一個了。
很是擔心。
朱元倒是還鎮定的很,看了一眼眾人,就挑了挑眉看向跪在地上長跪不起的易家四公子,揚聲問:“是你來攔住我告狀?”
易家四公子神淒苦,語氣憤憤:“是!草民有冤,草民要告您的堂姐毒殺婆母,大不孝!”
朱三老爺此時正被攙扶著朝這邊走過來,一聽見這句話,頓時連走都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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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不幸,家門不幸,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來?!
虧做的出來!
朱三老爺一麵走過來一麵急忙喊道:“你等等!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你也大可去告,為什麼要攔太子妃的車架?!你可知道,沖撞儀仗是大罪?!”
這一句話不說則以,一說易家四公子立即哭了起來,大喊道:“我去哪兒求告!?知道我要告的是太子妃娘娘孃家,又有誰敢接我的狀子?!我這一路從青州走來,壁,從無一個大人肯管這件事,若是今天我不來攔住太子妃的儀駕,這件事隻能悄無聲息的過去,我的母親就白死了!我知道沖撞儀駕是大罪,太子妃娘娘盡管按照律法殺了我,我不敢有任何怨言,可是這件案子,也請太子妃娘娘高抬貴手,給我這們家裡一個公道,給我死去的母親一個公道!朱筠毒殺婆母,殘害稚子,這樣的人,簡直不配為人,還請太子妃娘娘不要因為是您的孃家人就加以姑息!”
朱三老爺氣的腦袋發暈。
朱筠惹得禍事這麼大,這可怎麼辦?是要害死全家人啊!
他急的裡都全都是燎泡,火燒火燎的道:“你放心!你說的如果是真的,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包庇!你起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代!”
這麼跪著算是怎麼回事?
可易家四公子卻長跪不起,對著朱元叩頭:“太子妃娘娘,不是我刁難您,而是我不信這些場麵上的話,這些所謂的會給我公道的話我聽的多了,也被騙的太多次了,早已經無法相信,請您現在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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