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對峙
陳老將軍倒是毫不驚慌,他雖然年紀已經大了,但是卻是半輩子都在戰場上浸的人,他什麼場麵沒有經歷過?楊玉冰這樣的人在他跟前本就不夠看的,眼見著楊玉冰瘋了一樣的撲過來,他嗤笑了一聲,猛地轉了個就讓楊玉冰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說實話,他這一生行事奉行的準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能忍的他也基本全都忍了,從不曾主跟誰為難。
這一輩子也就是對著盛家,他無論如何都不住心的憤恨,見他們全族俱滅纔算是消除了心裡的一口惡氣。
可這次楊玉冰著實是到他的底線了。
這人為男子,卻毫沒有容人的心,而且不修口德,極為囂張,對著一個弱智流也能口出惡言,壞人名聲。
陳老將軍本來就厭惡他,加上心裡起了疑心,對他就毫不加客氣,見楊玉冰竟然再一次掙了撲過去的差要爬起來,就立即重重一腳踩在了楊玉冰的背上,把楊玉冰給踩的死死地,連臉都在地上。
楊玉冰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委屈,哪怕是對著陳老將軍,他也有些不住心裡的戾氣了,惱怒的道:“你這個老匹夫,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李知府嚇了一跳,哪怕再顧忌楊史,他也忍不住嗬斥了一聲:“大膽!你竟然對老將軍如此無禮!”
不管是從份地位還是從位上來說,楊玉冰都不該如此出言無狀,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楊玉冰掙紮著聽不進去,他艱難的轉過頭瞪著陳老將軍:“還我!”
陳老將軍皺眉垂頭看著他,心裡的猜疑更加深了,這東西.....他攥在手裡,冷冷的看著掙紮不已的楊玉冰,若有所思的問:“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他說著,把玩著手裡那個印鑒,當著楊玉冰的麵轉了轉:“這東西看起來倒是有些眼,是什麼玩意兒?”
楊玉冰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心中警惕心大增。
不對,承嵐跟陳慶設局,除了想讓他賠錢之外,是不是還想套出他的印鑒?
他心中發寒,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都繃了,像是蓄勢待發的弓箭,隨時都可能弦而出。
可是怎麼會呢?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他有印鑒,又會拿出來?
他搖了搖頭,一時之間隻覺得頭都快要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李知府見陳老將軍深思不已,楊玉冰又如此暴躁,一時之間也覺得不對,就有些疑的問他:“老將軍,怎麼樣,這事是不是還有什麼?”
說起來也的確是奇怪,楊玉冰看起來也不是一直都是瘋子,從前辦事也妥帖的很,沒見出過這麼大簍子,怎麼就為了銀子跟人家打得你死我活,還鬧出這麼多人命來了呢?
陳老將軍哈了一聲,輕聲在李知府跟前說了幾句話,李知府頓時就如同是見了鬼,表都變得猙獰起來了。
實在也由不得他不吃驚,若是陳老將軍說的是真的,那楊家這可就真是......
說他們一句大逆不道也說的過去啊!
他立即就道:“抓回衙門,嚴加審問!”
陳老將軍點了點頭,轉就要走。
誰知道他們還沒手將楊玉冰從地上提溜起來,外頭就傳來楊史鎮定又冷靜的聲音:“犬子無知,給大家添麻煩了。”
他說著,已經進門了,一眼先看陳老將軍,而後纔去看躺在地上的楊玉冰,挪開目去跟陳老將軍和李知府打招呼:“無知小兒,闖出了滔天大禍,實在是我管教不嚴之故,這案子該怎麼就是怎麼,二位大人不必看我分上容,現在就把這孽胎禍帶走,我絕不阻攔。”
他說著,麵如常,還朝著兩個人拱了拱手,目最後定格在了陳老將軍上,輕聲卻恭敬的道:“老將軍,隻是這孽子走了我一樣東西,您能否高抬貴手,把這東西歸還?至於這孽子欠下了金玉坊的銀子,我自然絕不搪塞,一定會照價賠償。”
他定定的看著陳老將軍,目中有暗湧。
回了家聽說楊玉冰讓人把印鑒驅走了,他就猜到是要出事。
否則的話,怎麼能用上這要命的東西?
等到楊家的護衛回家去報信,說是在金玉坊出了事,他就一下子就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對於兒子的囂張早就已經明白,但是卻沒想到他能囂張到這個份上,這一次的確是太過囂張惹來的禍患。
他恨不得直接掐死了這個兒子了事。
可現在不是殺了他就能了結的,他麵上鎮定,其實心裡早就已經火燒火燎了。這印鑒是徐家的,隻要一被衛敏齋看出來,那他就完了!
但是他又不能把這事兒直接推給楊玉冰楊玉冰不過就是個白,無職在,徐家瘋了才會拿印鑒給他。
這印鑒已經了麵,隻要被認出來,那就是他的事。
他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了提前拿回印鑒上頭,因此語氣放的越發的和:“這個孽子,竟然還在街上縱馬,對陳姑娘不敬,我每每想來,恨不得沒生這等沒教養的玩意兒!實在是對不住老將軍。”
李知府就忍不住咋舌。
這是連他自己都罵進去了,沒教養,這可是極為狠辣的罵人的話了。
他狐疑的看著楊史,不知道楊史怎麼忽然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他記得以前楊史在陳老將軍麵前可是從來都自覺高人一等的,這是文的通病了。
邊上的陳老將軍越發的鎮定,看了李知府一眼,見李知府也回過神,就微笑道:“這恐怕不能了,楊史見諒,這東西事關幾條人命,是此案的重要證,我們不能隨意把它給您,不過您也大可不必擔心,東西在這裡,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若是查明瞭事實,到時候這東西自然是會毫發無損的還給您的。”
李知府反應過來了,也不敢怠慢,急忙附和:“是啊是啊!楊史,這東西暫時不能給您。”
三百一十八·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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