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宮,花楹都忍不住羨慕了,特地跟水鶴提起來綠的這門親事。
水鶴倒是半點兒都不羨慕,跟綠都是一道跟著朱元從慶州府出來的,姑孃的為人最清楚不過了,隻要安安分分的,姑娘就不會虧待了。
也同樣這麼跟花楹說的:「花楹姐姐,您雖然是殿下給的人,但是娘娘這麼多年來,待您也跟我們沒什麼分別,是個很眼明心亮的人,誰是向著的,心裡都記著呢,您放心吧。」
到底怎麼放心,那就不用說了。
花楹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自己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但是其實事實上,跟著朱元的,有哪一個過的差了?
連蘇姑娘,前些天生產,朱元都親自賞賜,以至於蘇夫人都恨不得給太子妃立長生牌坊。
說起來,隻要是跟朱元有牽扯的,幫過的,的確沒有一個是落空了的。
拍了拍水鶴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一切就留給時間來證明吧。
再說,現在有什麼事比太子安全回來還更要呢?
而楚庭川過的並沒有他們認為的那麼窘迫。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份,他倒覺得瓦剌也有可取之。
當然了,這不過是某些時候的想法罷了。
比如現在,他就對邊的人毫好不起來,他看著麵前耀武揚威的瓦剌人,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這位大人,我該說的真的都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們那位新王究竟在哪裡。」
「怎麼可能?」那個人高馬大的瓦剌人哇啦啦的了一陣,罵了一連串的瓦剌語,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似地,盯著他冷笑:「你們這些中原人最狡詐!前些天他邊還帶著你們這群商人,不許人你們,選了你們當隨從,說是要學你們中原文化,現在你們就說不知道他在哪兒了,你當我們傻嗎?!」
說起這個就令人憤怒。
新王總是跟太師做對,原本也還好,他不過是剛剛認回王庭的,基不穩,本沒人把他當回事,太師把他製的死死地。
但是從這次攻打宣府以來,風向就變了。
這個新王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葯了,一力跟太師做對,太師要強攻打宣府,但是他就是不同意,就連太師說要殺了那個太子祭旗,他也死活不肯。
前些天,他更是無緣無故就失蹤了。
要知道,太師一直圍困宣府不,各部落的勢力都已經有所不滿,正是難辦的時候,但是太師剛剛下定決心要殺了太子,誰知道新王就帶著那個勞什子太子一塊兒不見了!
這又不是鬧著玩的事!
這個新王實在是太沒有分寸了。
可新王若是真的帶著那個大周太子回王庭了,也該有訊息-----沿途他們都已經通知了各部落設下伏擊,按理來說,如果他們一行人要回王庭,絕對不會有多活路的。
但是一點訊息也沒有,憑空消失,這就實在是有些太詭異了。
為今之計,他們隻好從這些小嘍囉上手,畢竟現在局勢又有不同了,大周朝廷已經同意和談,或許這回能憑藉著這個太子賣一個絕好的價錢呢。
當然,這比買賣隻能讓太師來做。
不能讓新王撿了這個便宜。
也因此,新王的去就更加重要了!
知道最近正這個大周商人一直跟在新王邊,瓦剌人沒有客氣,出大刀來架在他脖子上,惡狠狠地問:「你到底是要死要活!?想要活命的,就老實點說實話,我們新王究竟去了何?!」
這一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這麼多年王庭沒有王也仍舊好好的,瓦剌也依舊好好的。
了一個新王而已,對於太師還是好事。
楚庭川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了脖子,有些瑟:「我們我們若是說了,大人能放我們一條活路嗎?」
這帳篷裡都是一些大周的百姓和商人,此刻在一起,毫沒有尊嚴可言,渾上下也都是臭味,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之前跟著新王呆過許久,尤其是眼前這個,更是很可能知道新王究竟下落何,這些瓦剌人早把他們給殺了。
現在也是,大鵬耐著子:「要說就說,別廢話!新王究竟在何?如實說來,饒你一條活路!」
楚庭川哭喪著臉,似乎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巍巍的說:「活佛!新王去找活佛了!」
活佛?
大鵬的作一頓,狐疑的問:「他去找活佛做什麼?」
活佛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心裡,那是十分值得敬重的所在,哪怕是王族和太師乃至於各部落首領,都對活佛尊重無比。
這個大周人說起這個,大鵬眼裡一閃:「他是找活佛去告狀了?!」
新王這次跟太師鬧的很不愉快。
而新王之所以被太師製,一是因為他回來的時間還短,二就是因為他還未正式得到活佛的認可。
每一代新王,都是要經過活佛的認可祝福的,但是新王這一次登基,那是太師並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活佛認可的儀式也遲遲未曾進行。
這自然是太師在其中阻止的緣故。
但是現在,新王跑去找活佛了。
怎麼,他是打算繞過太師,說服活佛,等到活佛的承認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事的確就有些麻煩了。
活佛的地位不言而喻,若是得到他金口承認,那麼要殺新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草原上的人十十的都是信任活佛的
大鵬得到了答案,也顧不得修理這些小嘍囉,急忙回去報信了。
此時瓦剌太師也在帳篷,聽見了這個回復就挑了挑眉。
果然是如此啊,這個小子,他就知道是滿肚子的壞水。
「太師!」立即又有一個五大三的漢子站出來,蠻橫的說:「他去找活佛,要是萬一活佛真出來替他背書」
那就麻煩了。
太師冷笑了一聲,表也很是狠辣:「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他的父兄,還不是一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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