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付氏等到蘇夫人走了,拉著朱元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大讚同的皺了皺眉:「你真是,怎麼又鬧出這麼大的事來?」
蘇管家提前進城,早已經把朱元在襄府的事說了。
聽說得罪了一個藩王,蘇夫人當時的臉都變了。
誠然蘇家是了朱元不恩惠,可是得了人家的恩惠卻沒有要拿一家人的命去填的道理,要不是後來蘇管家口風轉的快,說朱元算得上是張正義,而且作主的最後是五皇子,隻怕這蘇家的門朱元也是進不來了。
蘇付氏倒不是覺得朱元冒失,隻是覺得有能力卻不必過分外,扮豬吃老虎纔是正道。
「沒事,襄王的事本來就是要去辦的,不過是提前了罷了。」朱元手將手裡的戒指遞給蘇付氏,見蘇付氏滿臉詫異,便鄭重的道:「姨母,這東西很重要,請您一定收好,將來會有大用。」
總是東奔西走,如今又還要對付朱家,東西放在上反而危險,不如由向來妥當的蘇付氏保管。
蘇付氏點點頭將戒指小心的收起來,又問朱元:「那位就是齊姑娘,就是楊藹然的外甥嗎?」見朱元去換裳,蘇付氏便隔著屏風問:「元元,朱家已經來了許多次,我看們似乎已經被到了絕路,朱家的人對你沒什麼分可言,我就是怕」
就是怕朱家的人會狗急跳牆,最後用些不彩的招數。
畢竟朱元現在還是朱家的人,在世人看來就該服從朱家的安排,哪怕朱家待朱元,可是在以孝治天下的大周,朱元隻要反抗,那也是天大的罪名。
蘇付氏心裡擔心,麵上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們的委屈,在世人看來恐怕不是委屈,到時候鬧的太僵,還是我們人的過錯,真是不甘。」
是很不甘心。
朱元想起上一世姨母跟著,寧願孤一人一生都不願意再回去婆家,收迴心思安蘇付氏:「姨母放心吧,還沒到那個時候,再說,現在為止,蘇家人還是會儘力維護我的。」
這倒是,提起這個,蘇付氏忍不住又笑了:「是啊,我怎麼忘了,咱們元元是個福星,走到哪兒都會有貴人相助的,你這回在襄還跟五皇子認識了」
連蘇夫人聽說了這件事都忍不住對朱元更加熱切了一點兒。
朱元讓蘇付氏放心,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齊瑛準備好了,親自帶去了知府衙門的大牢裡看楊藹然。
多時不見,齊瑛卻一眼就認出了楊藹然,撲在他跟前哭了許久。
楊藹然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好容易安住了外甥,鄭重其事的過來跟朱元道謝,他在牢裡得了蘇同知的照顧,已經煥然一新,攬著齊瑛對朱元說:「朱姑娘言出必行,我如今已經全信了,以後阿綉還要麻煩您上心」
這個案子就算是要審下來,也沒有那麼快,在這期間,甚至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齊瑛恐怕都得托朱元照顧。
朱元沒有廢話徑直答應:「這不算什麼,本來就是我們談妥的條件,我一定會做到,並且治好的病。」
楊藹然認真看了一眼,實在想不明白朱元為什麼跟普通的孩子這樣不同,可是他並沒有多想,隻是讓人拿了紙筆來,認真將山上的地形和上頭他們躲藏的地點都畫了出來,全都給了朱元。
除此之外,他又記錄了一份名單和其中眾人的詳細籍貫特點,也一併都給了朱元。
等到一切都做好,他深深看了朱元一眼:「這其中,我有三個結拜兄弟,一個跟了我的姓做楊玉清,還有兩個一個做謝尹川,一個做張京,都是手了得而且識文斷字的,應當是你需要的手下。」
朱元接過來拿在手裡,略看了一眼便問他:「他們一定會聽命於我?」
「會的。」楊藹然難得的麵帶得:「我在哪裡,他們便在哪裡。實話跟你說,如果隻是我被抓而他們在外,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我出去。」
有手而且又識文斷字的下屬可的確是不好找,朱元最缺的就是人手,很滿意的將東西收了起來,出來將東西給了蘇同知。
蘇同知得了東西忍不住大喜。
一直盤桓在城外的這些土匪實在是令人頭疼,他的政績就是因為這個遲遲不能得優,以至於總是困在同知的位子上沒有挪過。
現在好了,天降一個朱元把孟知府給弄沒了他當上了代理知府,現在還在代理知府事務期間剿滅土匪窩,這可真是
他深深看了朱元一眼,深刻覺得眼前這姑娘就是他途上的大福星。
朱元將東西都給了他,按照楊藹然的代,讓一直跟著自己的蘇管家拿了一樣東西去了城外的民宅,自己帶著綠和齊瑛打算先去城裡逛一逛,給齊瑛添置一些東西。
綠還是頭一次出來逛街,見什麼都覺得新奇,朱元特意給也挑了幾匹料子做春裳,開心的像個小孩子,朱元了的頭,正要讓和齊瑛一同上樓去量尺寸,綠便猛地摔了一跤撲在了地上。
這一跤摔得不輕,綠幾乎哭出來,被朱元扶起來正要發怒,就後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的喊了一聲四小姐。
四小姐?
朱元轉過頭,正好對上了朱四小姐朱筠似笑非笑的臉,不由就皺了皺眉:「是你推了綠?」
朱筠滿臉不耐煩,看了一眼連話也不屑於跟說,將礙事的綠一把推開就要走。
綠被推了個趔趄,有些委屈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拉著齊瑛往邊上避開了。
不管怎麼說,多一事不如一事,姑娘現在正忙著對付朱家,還有很多事,不想再給姑娘添麻煩。
朱元卻沒有什麼顧慮,幾步上前抬猛地一蹬,一腳把朱筠踢的往前一撲也倒在了地上。
喧鬧的店裡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都朝著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