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也嚇了一跳,拉住朱元的袖瑟瑟發抖:「姑娘,那可是土匪啊!」
土匪可是打家劫舍,殺人不眨眼的!
當初朱家的莊子可是被這群土匪給闖進去,死了不人。
雖然現在那些土匪已經被抓住了,可是這幫人都是在刀口上的人,朱元一個姑孃家對著他們總是顯得吃虧的-----那些人的至就肯定是不幹凈的。
朱元了的臉,皺起眉頭來說:「是,忘記不該帶你來了,你先在這裡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帶你回去。」
這怎麼行?!綠反應過來,拉住朱元的手搖頭:「不不不,姑娘,我不怕的」們自小在一起,什麼苦都兩個人一起撐了過來,怎麼能為了害怕就不跟著姑娘?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的。」朱元一錘定音,跟著蘇同知出了門,進了大牢,麵不改的看著鎖在牢裡了刑卻仍舊目冷漠的書生模樣的人,片刻後才對蘇同知說:「蘇同知,能不能開啟門讓我進去?」
這又是啥要求?!蘇同知心裡有些崩潰的搖了搖頭:「不不,朱姑娘,我知道你藝高人膽大,不過這些土匪一個個都心狠手辣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把朱元給殺了,開玩笑,那他兒子的病可怎麼辦?!
再說了,看李名覺那樣子,對這位朱姑娘也是很關照的,還有王嬙這回能離苦海完全靠的是朱元,以後朱元肯定是王家的座上賓了。
朱元要是死在他的疏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知道蘇同知在想些什麼,朱元也不再多說,蹲下來正對上那個楊書生似笑非笑的眼神,首先自報來路:「我是朱家的人。」
蘇同知有些莫名。
朱家在慶州府的確是有名的,可是對於土匪來說,知府同知都不看在眼裡了,還在乎你朱家?
可是楊書生卻猛然抬起了頭,一掃之前的無所謂的態度,撲向了朱元這邊,竟是一副十分痛恨的樣子。
蘇同知嚇了一跳,對於這土匪的生猛他是領教過的,要不是有花魁在手,他還真沒這麼容易把姓楊的抓來,他急忙喊了一聲。
朱元卻似乎已經早有預料的後退了幾步站穩,對著已經撲到了牢門抓著門柱的楊書生笑了:「你要是真恨朱家,可不該對我怎麼樣。」
楊書生冷笑了一聲,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們朱家沒有一個好人!全都該被碎萬段!」
出乎他意料,他以為朱元原本應當很生氣的,再不濟也該啐他一臉才對,沒想到朱元竟然很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是,朱家的人的確是都教訓。」
看著驚住了的楊書生,波瀾不驚的綻出一個笑:「既然你跟我都想教訓朱家,那不如,我們談一筆易吧?」
什麼?楊書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狐疑的皺起眉頭來,看了蘇同知一眼,再看看眼前的朱元,心裡升起無數警惕來。
這人肯定是來套話的。
不過好像知道自己跟朱家有深仇大恨
可如果真的是朱家的人的話,為什麼會來跟他說這些?楊書生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嗤笑了一聲。
朱家真是狠狡詐,他們肯定是已經收買了這些老爺,聽說他被抓住了,不放心,所以特意找人來試探,等到他要是真的說出了朱家,隻怕他現在就會死,本等不到押送去省城。
真是好深的心機!他想通這一點,輕描淡寫的冷笑了一聲:「你說什麼,什麼朱家,我聽不明白。」
蘇同知也聽不明白,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聽天書。
這位朱姑娘真是行事總是出人意表。
正好外頭有人來報說是李名覺找他告辭,他再三確認過朱元境安全,纔出去了。
朱元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來意:「別裝了,我知道楊家跟朱家的過節,也知道當初朱家三老爺強佔你們家的地,你們家上告知府,卻被打回來,反被汙衊是訛詐朱家」
這些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被朱元提起來,楊書生仍舊憤怒得紅了眼睛,目眥裂的瞪著咬牙切齒:「你裝什麼裝?!你們朱家如此行事,以後一定會遭報應的!」
他的眼睛紅,提起這件事來猶自憤怒不堪,朱元卻並沒有半點被詛咒的不悅,嗯了一聲似乎是附和楊書生的話,等到楊書生終於覺得不對了靜下來看鬼一樣的看著他,才輕聲說:「你發泄完了的話,我們來談談正事吧?楊藹然。」
自從父母去世,而他又無法為父母洗刷冤屈之後,因為流落為寇,他已經改頭換麵隻留下一個姓氏了,朱元怎麼會知道他名字?!
朱家那幫道貌岸然的人,隻怕也隻會他那個外號了。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一瞬,才瞇起眼睛問:「你究竟是誰?」
朱元沒有再賣關子:「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是朱家大老爺的兒,隻不過我命不大好,母親早早的死了,朱大老爺娶了新媳婦兒,便將我拋在了腦後,把我扔在老家自生自滅。我跟你一樣,和朱家隔著海深仇,所以我要跟你談一筆易。」
楊藹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怎麼聽怎麼荒誕離奇。
何況就算是真的,這麼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姑娘,又能起的了什麼作用,能跟他談什麼易?
朱元知道楊藹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這從他上一世哪怕看穿孟符偏袒朱家的意圖,也仍舊能忍不發,甚至主提出與朱家握手言和,並且替孟符招安剩餘土匪便可見一斑。
功過相抵,他因為表現實在是亮眼而被李名覺賞識,報上了朝廷,又寫了舉薦信將他送去了廣東。
他在那裡大展拳腳,從此一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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