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以你為天命主宰，其實太過勉強了些。但你雖然不如秦烈，卻有你自己的優點，那便是你雖然無從達到別人期的巔峰，但無論于怎樣的低谷，你都能夠最終走出困境。”

帝清寰看著蕭，“就如同現在，其實無論發生什麼，你最終都能夠坦然承這一切，而繼續肩負你的使命，所以你雖然此刻痛苦無力，但我卻并不認為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蕭離謝君天相顧而視，沒想到帝清寰對蕭的了解，竟然一至于斯，這個最開始只是被虛華天神占據本，始終沒有任何作為的子，正在慢慢展示出驚人的智慧。

帝清寰的目掠過漫漫云海，緩緩說道，“世事從無完，這一點你應該很早以前就明白，但是卻并非真正領悟到其中蘊藏的大道，于你而言，既然世事難以完，那麼不妨將自己對人生的期許降到某一個限度，比如你所真之人，能夠始終平安無恙，你所牽念之族，能夠從容生存。所以無論是對于妖族還是這些你所真的人，你都希能夠有一個幾乎完的結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就是你的底線，是不容別人的底線。可是——”

帝清寰的目微微一寒，“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所謂世間竟有無奈，是指無論你如何努力，都會有許多你所不愿意看到，乃至于不能承，卻最終發生的事。護衛三界眾生，和護衛自己珍之人，很多時候的確不是完全對立的兩面，但是也從來沒有任何大道能夠明示，兩者可以絕對平行。世事的無常，總會將命運牽引到你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現在就是如此，不會因為你愿意承，就改變到另一個方向。”

帝清寰凌然直視蕭，“這才是命運的本，想要承護衛三界的命運，就理應承相應的痛楚，世間從來沒有能夠輕易為傳奇和神話的夢。就如同秦烈——”

帝清寰轉首看向秦烈，“當他離開朝帝大陸的瞬間，他所摯之人的命運就已經注定，無論魔道之門是否開啟，當你們試圖反攻三界的那一剎那開始，他所摯的人就會立刻隕滅。”

“咚！”

所有人的口都如同被巨石擊中一般，即使早已經領略到命運的殘酷，但是當這一幕呈現出來的時候，眾人依然覺到了無邊的憤恨，還有無盡的無奈。

“我知道你們都想問為什麼，但是真正的對決，除了實力的正面比拼之外，還有權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天真的認為聯合三界各族之力，以不計多犧牲為代價，就能獲取最終想要的結果，如果人心恪純，能夠一至于此，三界又豈會紛爭不斷，億萬年。”

帝清寰侃侃說來，眾人心中雖有無邊之怒，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所以，你們與其以英雄的份回到三界，而因此名傳萬古，不如就此和三界永別，就像魔族和三界封神一樣，在虛天之界中默默守衛三界，這個結果雖然不能說盡善盡，但至已經是可以做出的最好選擇，為什麼你們不能接這個結果？”

眾人默然而立，雖然心中依舊憤怒無極，但是這些憤怒似乎已經慢慢被無奈所吞沒，帝清寰所說的這一切，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也不是不能接。

“那你們如何保證，我們留在虛天之界中，妖族會就此善待各族，始終維護三界的和平。”

帝清寰淡淡搖首，“我無法保證，這也不是我一言保證，就能為你們所信服的，而是需要妖族和你們一起去維護和遵守，倘若你們能夠坦然接這一切，而不是始終想著試圖反攻三界，妖族又何必妄自三界，而給你們出手的理由了。何況既然你們已經不在，妖族縱然試圖破敵揚威，在沒有對手的況下，又會有什麼意義，若是吞噬三界之力，還不如以三界為質，將你們盡數其中，吞噬諸天神力而盡絕后患。”

眾人聽到這里，終于再無任何反駁之語，似乎帝清寰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的徹，他們就此護衛三界，而還三界以太平和安寧，似乎就是最好的選擇。

或者說，即使這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是在妖族已經控制三界，任何作都有可能牽一發而全的況下，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有坦然接這一切。

“所以——”

帝清寰看著蕭和秦烈，“你們愿意接這個結果嗎？”

蕭道，“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你當然有——”帝清寰肅然道，“以你一神通，又豈會沒有別的選擇，只是看你究竟更愿意怎樣衡量而已。不過我在我看來，我既給了你一個保護未央的理由，又讓你不至于凝結無邊仇恨，而決然面對妖族，你應該完全甘于接這個結果才對。何況，天命從來都不是你想要的，如果可以就此拋卻仇恨，而與心之人相守漫漫，一償平生夙愿，難道不是最為完嗎。至于三界之，你想要見到的那些人，以你的份而言，父王又怎會拒絕，甚至這里所有的各族高手，都會在你的統領下，和三界維持最為平和的關系。”

蕭緩緩搖首，長長笑道，“原來這就是最后的結果嗎……秦兄，你意下如何？”

秦烈靜默而立，于熊熊火焰之中，似乎陷了無邊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在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都很復雜，如果秦烈能有更好的選擇，而率領他們反攻三界，重新回答各族之中，自然是最好。但如果秦烈并不能做到，那麼倒不如什麼都不做，以免反過來傷害三界，他們就此停留在虛天之界中，以永恒之姿護衛三界，也已經是他們能夠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