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

平育天神淡然一笑，右掌翻然按落，神圣之驟然幻化，在虛空之間凝結一個巨大無比的手印，徑直按落在蕭口。

“轟！”

蕭全一震，一口箭噴涌而出，接連向后退出數步，方才勉強站穩。

“咦！”

三界高手心神同時一震，蕭剛剛以一劍之威擊破虛華天神，此刻竟然被平育天神一擊重創，即使親眼所見，依然到難以置信。

“蕭郎——”

風凌月心里狠狠一，雖然始終對蕭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看到蕭重創，又豈會不心疼萬分。

“我沒事……”

蕭深吸一口氣，抬首看向平育天神，他也全然沒有料到，平育天神隨手一攻，竟然有如斯威力，甚至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有人對他造如此重創，是在什麼時候。

平育天神淡淡一笑，“有始源神珠和龍神之力護，再加上你已修永恒之，我這一擊的確不能對你造致命的殺傷，不過只是想讓你及時醒轉而已。”

蕭點了點頭，“我方才的確有所疏忽。”

“那麼，在認知到我的神力之后，你又當怎麼做。”

蕭微微一笑，“自然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平育天神眼中神一現，“憑你一人麼？”

蕭搖首，“天神既然坐視虛華天神就此隕滅，想必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擊破三界，以我一人之力，想要就此戰勝天神，顯然并不可能。”

“所以，你要和我這個手下敗將聯手是麼。”

蕭看了一眼魔尊，魔尊靜默地立于天地之間，與之前縱橫三界，吞吐萬古的氣勢相比，似乎變得平凡了許多，但是蕭很清楚，魔尊所擁有的神力，是別人本無從企及的，無論他在怎樣的境，又或者是怎樣的狀態，都不能對他心存半分輕視，否則就一定會后悔。

“天神的意思，是你好像已經擊敗了魔尊，是麼。”

平育天神漫漫一笑，“難道不是這樣嗎？”

蕭目倏然一盛，無論平育天神如何輕視他，他都不會心生半分惱怒，但他如此無視魔尊，蕭心中卻驟然驚起戰意。對于他來說，魔尊早已經不是從前的魔尊，而是在他的命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角的師長，平育天神對魔尊的輕視，是他絕不能忍的事。

正出言反駁，魔尊的聲音忽然響起，“事實的確是這樣。”他轉首看向蕭，一笑說道，“我的確被平育天神擊敗。”

蕭眉心深深一沉，“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失敗就是失敗，這個結果的確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但是承認這一點卻并沒有那麼困難，以我現在的狀態和力量，的確無從擊敗他。”

蕭心神一震，他知道魔尊現在所說的話至為誠懇，沒有半分虛假，只是他依然到有些難，甚至比他自己失敗還要難。魔尊縱橫一世，原本理應在這里釋放出最為明亮的芒，卻在千年之前，做出了另一個選擇，從此遁于虛天之界中，與神界聯合而暗中護衛三界，乃至于因此消耗甚巨而敗于平育天神之手。

很難想象以魔尊的孤傲，竟然可以接這個結果，接他失敗的命運，這絕非是從前蕭所認識的魔尊，所以當魔尊真正呈現出這種狀態時，蕭才到難以置信。

平育天神轉首看向蕭，笑容愈加縹緲，“所以，你還能聯合誰的力量，又如何才能擊敗我？”

“我雖然不能再逆轉局勢，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個人。”

魔尊的語氣依舊如何平靜，仿佛此刻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盡數被他所看到，“你應該看到了，他絕不是一個人站在這里。”

平育天神神目微微一揚，“難道你還將希寄托在那個人的上麼。”

魔尊淡淡一笑，“能夠以天賦而超越蕭者，我一世所見，也不過此子一人而已，又豈會輕易放棄。”

蕭心神一，魔尊所說的那個人，顯然就是秦烈。

之前秦烈以一己之力護衛三界，不惜燃燒所有的生命力，在生命力盡數燃燒之后，他才重新回到這里，但是對于這里所發生的一切，他卻并非沒有任何的知，也擁有與別人不同的認知，所以即使秦烈已經是這樣的狀態，他依然相信秦烈還有重新逆轉命運的機會。

所以，當魔尊說出這句話之后，蕭看似平靜，心中卻已驚起萬重巨浪，魔尊所言，無疑是在印證他心中所想，而當魔尊說出秦烈天賦更在他之上時，他則愈加激，或許沒有什麼比你選定的目標至為優秀而更令人到欣的事了。

蕭神目所及，早已知萬，知道三界無數高手已經在這一戰之中隕滅，包括他從前的摯友殷然，如果這些為護衛三界而隕滅的靈魂，能夠知道秦烈還可以重生，獲取更為強大的神力，并一切護衛三界，他們理應會到欣。

這樣想著，平育天神忽然說道，“或許還有一個人，你并沒有說到。”

蕭目一，看到平育天神神目所及，最終指向的終點，正是一個他同樣心存寄，但是卻更希平安一世的人——未央！

平育天神竟然看到了未央蘊藏的天賦和神力麼……蕭心中竟然在一瞬間閃過一慌，曼珠沙華的喻，始終不曾從他心里真正除過，他絕不希看到一個所有人都會厭棄的結局。

但是，他真的可以扭轉命運，從而改變結果嗎？

平育天神的笑容變得和煦起來，“這麼看來，你雖然天賦極高，卻并非沒有弱點，縱然我不會因此而趁人之危，但你也很難因此縱橫宇。”

蕭看著未央，又看向風凌月，對于他來說，在命運深的確有著更重要的存在，只是這些存在會為封他的力量嗎？

蕭沉沉搖首，一定不會！

如果說這些從前如此，那麼于現在的他而言，早已發生改變，們只會為他繼續向前的力，無論天地如何變幻，始終如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