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月歸當即攔住,「怕是不安全吧!」
「小棠在裡頭,能有什麼不安全?」沈木兮無奈的笑著,「唉,不安全的是皇帝,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缺胳膊斷了!」
當朝帝君,若是缺胳膊斷,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春風殿,步棠端坐在榻上吃著葡萄,腳踩著薄雲崇的脊背,可憐咱們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此刻正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
阿落捂著眼背過去,快速走出寢殿。
這要是被人看到,估計會被拉出去殺頭吧?
見著裡麵再無他人,唯有步棠和皇帝,月歸微微放了心,躬退出寢殿。
沈木兮一聲嘆,拎著藥箱往前走,「小棠,你莫要再胡鬧了,何統?!」
「沈大夫?」步棠欣喜,猛地站起。
「哇……」地上的薄雲崇瞬時如同青蛙一般,被踩得差點吐出隔夜飯來,「小、小棠棠,輕點,輕點,朕快吐了……」
步棠收了腳,尷尬的沖著沈木兮笑了笑,「他們把你請來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沈木兮原是想去攙薄雲崇,猛地想起了薄雲岫那烏雲蓋頂的可怕模樣,嚇得心一激靈,快速收了手,老老實實的在旁站著。
「我在……幫皇帝治病!」步棠煞有其事,「你不知道,這皇帝有病!」
沈木兮翻個白眼,「藥箱給你,你來!」
步棠乾笑兩聲,「我說真的,他皮,我給治治!」
「整個承寧宮飛狗跳的,好玩嗎?」沈木兮輕嘆,看著薄雲崇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著生疼的臉。
不得不說,這薄雲崇真是銅皮鐵骨啊,誠然是皮厚得出奇,被步棠打這樣,起來後照樣嘻嘻哈哈,跟個沒事人似的。
見著沈木兮瞪大眼睛盯著自己,薄雲崇當即了自個的臉,「是不是踢歪了?無妨,一就能正回來!小棠棠所言極是,現在的朕覺得自己好像換了個人一般,神清氣爽,簡直有如神助!」
沈木兮默默的拽了步棠一把,「你專打他腦袋?」
步棠搖頭,「沒有,我特意避開了要害,怎麼可能打腦袋!」
「那他怎麼……」沈木兮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皇帝,怎麼看都像是越來越傻了,「皇上,您沒事吧?」
「小棠棠說讓朕拜為師,假以時日,朕就能天下無敵!」薄雲崇雄赳赳氣昂昂,如同驕傲的大公,一隻……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大公!
嗬,天下無敵?!
沈木兮心裡拔涼拔涼的,以前是風,流了點,現在完全是蠢……
「朕要練好武功,跟小棠行走江湖,行俠仗義,行萬裡路,行……」
「別行了!」沈木兮著眉心,拽著步棠往外走,「你跟我來!」
「哎哎哎,別走啊!」薄雲崇忙往外追,「朕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拽著朕的小棠棠作甚?鬆開,鬆開!」
「是不是給他下什麼**的葯了?」沈木兮問。
步棠兩手一攤,「在他上浪費那些玩意,不值當!」
那就是沒下。
可為什麼會變這樣?
難道是上次撞壞了腦子?不至於啊,探過脈,著實沒事!
沈木兮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踏出殿門,冷不丁被薄雲崇拽住,「小兮兮,朕找你有點事。」
月歸、阿落、步棠,皆麵帶凝。
什麼事?
「你坐!」薄雲崇笑盈盈的將沈木兮按在凳子上,回頭便沖著花園裡嫵多姿的妃妾們笑道,「諸位人,好好的替朕伺候沈大夫,沈大夫初來乍到,許是不悉規矩,你們好生教著,教會了為止,若是誰敢中途離開,便以抗旨論!」
人們先是一愣,但聽得抗旨二字,趕正了臉行禮,「嬪妾遵旨!」
沈木兮兩眼發矇,什麼況?
「我不會、我不會……」哪裡會打什麼馬吊,皇帝這不是坑嗎?
「抗旨!」薄雲崇狠狠掃一眼三位人,「是要掉腦袋的!」
「皇上饒命!」
薄雲崇指了指沈木兮,「求!」
音落,薄雲崇拽著步棠,抬步就走。
步棠皺眉,「沈大夫?」
沈木兮想走,可抗旨……除非薄雲岫在這裡,才能違抗聖旨,否則這宮裡那位兇的太後,鐵定能第一個趕來,迫不及待的要取命。
「沈大夫!」眼前這三位人,滴滴的盯著沈木兮,一個比一個委屈,「沈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咱們,我們不想死!您好好的學著唄!」
抗旨……
「我抗一下,也沒事吧?」沈木兮瞧著桌上這些小小的豆腐塊,「反正我是離王府的人,皇上不會拿我怎樣的,你們……」
「皇上真的會殺人的!」三人撲通撲通跪地,哭得那一個梨花帶雨。
沈木兮的耳朵都被吵疼了,薄雲崇這混蛋!
果然,薄家沒一個好人,總要拿別人的命作要挾,簡直是可惱!可恨!
「都被嚎了,起來!」沈木兮憤然,「這什麼?」
「馬吊!」
三人異口同聲。
沈木兮眨著眼睛,方方正正的豆腐塊一般,哪裡有馬?
月歸幾阻止,卻被阿落攔住,「沈大夫無懼抗旨,隻是不想連累無辜,皇帝興許隻是心口胡說,但是太後可不這麼認為。這是花園,訊息傳到太後娘娘那裡,太後娘娘為了維護皇上的麵,這三個子怕是都得死!」
「死便死,同沈大夫有什麼關係?」月歸冷著臉。
阿落輕嘆,「你忘了,沈大夫是個大夫!」
月歸仲怔,是了,大夫是要救死扶傷,這見死不救之事,委實做不出來。眼下隻希王爺能早些趕來,如此,什麼聖旨不聖旨的,便都去他孃的不作數了。
咬咬牙,月歸麵黑如墨。
薄雲岫今兒忙得厲害,因為胭脂樓被燒,那些暗衛自然都撤了回來,留了些許繼續盯著廢墟,此事鬧得整個東都城人心惶惶,總歸是要朝廷出力平息。
皇帝不管朝政,隻管胡鬧,這膽子想當然的落在了薄雲岫的肩頭。
議事閣氣氛冷凝,六部一個個大氣不敢出,瞧著薄雲岫印堂發黑之態,更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留神說錯話,被這位離王殿下打發了。
「一幫廢,巡城使司竟連個影子都查不到!」薄雲岫冷著臉,目肅殺,「丞相大人,你的事兒辦妥了嗎?」
尤重心下一驚,離王是代天行政,是以這話就等於是帝王在問。
「王爺……」尤重猶豫,脊背汗涔涔,「臣……」
「吞吞吐吐作甚,丞相連剿個賊窩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薄雲岫冷喝。
尤重低頭,不敢多言。
黍離疾步從外頭進來,伏在薄雲岫耳畔低語一陣,眾人屏氣凝神,心裡都揣著兔子一般,恨不能耳朵能長得長一點,再長一點,能聽到他們主僕二人在嚼什麼?!
但見薄雲岫麵驟變,竟是一句話都沒代,直接拂袖走人。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丞相大人,發生何事?」
尤重一抹額頭的汗,咬著牙拍案,「本哪裡知道?」
方纔真是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不過,薄雲岫這火燒眉的,莫非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大事?
嗬,天大的事!
「打馬吊?」薄雲岫麵黢黑,「好啊!倒是學會了這一招,著實了不得!」
黍離戰戰兢兢,完了完了,皇上這次玩大了,王爺這頭頂上的怒火,怕是要不住了……敢威脅沈大夫,皇上此番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唉……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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