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合上窗戶,眉心皺得更了些,轉走到案前,提筆寫了一張方子。
等春秀和沈郅回來的時候,沈木兮正準備出門。
「娘,你要去哪?」沈郅快速牽起的手,生怕被母親丟下。
「娘去街上抓藥。」沈木兮握了握兒子的手,「你乖乖聽春秀姑姑的話,娘很快就會回來。」
春秀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不行,絕對不行,要不我去找劉捕頭,讓他陪你走一趟。」
沈木兮想了想便點點頭,自己上有傷,若有人在旁跟著也算有個照應。
劉捕頭知道沈木兮在研製蛇毒的解藥,自己能幫得上忙,當然求之不得。
「娘,你早點回來!」沈郅和春秀坐在府衙門口的臺階上。
「知道!」沈木兮報之一笑,轉過時,麵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劉捕頭跟其後,「沈大夫,你上的傷沒事吧?」想起那淋淋的樣子,他至今還心有餘悸。
「無妨,你別說出去便是!」沈木兮麵無,看上去格外倦怠,「對了,那些蛇……」
「沒找到!」劉捕頭輕嘆,「整個府衙都搜遍了,沒有任何的蹤跡,唯一的一條便是襲擊你和王爺的。好在你解了王爺的毒,否則就要橫遍野了!」
沈木兮輕咳兩聲,下意識的回頭看。
「怎麼了?」劉捕頭問。
「不知道為何,打從山上回來,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沈木兮抿,心中滿是狐疑。街上人來人往的,沒瞧出什麼異樣,可怎麼都不踏實。
「天化日的,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吧?」劉捕頭環顧四周,握手中的佩劍,一回頭,卻見沈木兮好似發現了什麼,竟走開了一段路,「沈大夫?」
「噓,知書?」沈木兮示意他別出聲。
「陸歸舟的小廝?」劉捕頭順著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了悉的影。
這廝正從藥鋪裡出來,探著腦袋在街上環視一圈,然後快速離去。因為這小廝日跟著陸歸舟,劉捕頭對他亦算識,「是來給陸歸舟抓藥的吧?」
陸歸舟抬下山之後,原是要在府衙待一夜,但縣太爺怕出事,在陸歸舟蘇醒之後,便派人將他送回了客棧。知書來給主子抓藥,本是無可厚非之事,但方纔的神卻很怪異。
進了藥鋪,沈木兮將藥方遞過去,「廖大夫。」
「哦,沈大夫,你的子可有好些?」之前廖大夫去府衙給沈木兮診治,如今見著沈木兮親自來藥鋪,不免有些詫異。
「好些了!」沈木兮勉強一笑,隨手將藥方遞過去,「幫我抓點葯!」
廖大夫接過,轉遞給小徒,「沈大夫,你稍等!」
「對了廖大夫,我方纔好像看到知書了。」沈木兮與劉捕頭一起在旁坐下。
廖大夫開啟櫃板,從裡頭走出來,「你沒看錯,是他。」
劉捕頭笑道,「陸歸舟摔傷了,知書為隨仆,自然是來抓藥療傷的。」
「不像!」廖大夫沏上兩杯茶,若有所思的擱在二人的手邊位置,「知書說那藥方是沈大夫你開的,但老夫瞧著都是虎狼之葯。許是老夫年紀大了,竟不知虎狼之葯可以治療摔傷?敢問沈大夫,此方可有出,或者有什麼說頭嗎?」
沈木兮皺眉,杯盞端在半空,愣是盯著廖大夫瞧了半晌,「我沒開虎狼之葯!」
廖大夫有些發懵,一時半會沒捋清頭緒。
「你們在說什麼?」劉捕頭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廖大夫,方子還在嗎?」沈木兮忙放下杯盞。
廖大夫搖頭,「知書抓了葯執意把藥方帶走,因為說是你開的方子,所以老夫信得過,便也隨他去了。不過老夫還記得幾味葯,且給你寫出來,你自己看看!」
「好!」沈木兮點頭。
隨著廖大夫筆下的藥名一個個落下,沈木兮的臉越發難看,最後整個人都在微微的。
「老夫就記得這麼多!」廖大夫將白紙黑字遞上。
統共十多個藥名,沈木兮卻覺得字字誅心,這哪是開的治傷方子,分明都是劇毒之。依稀能猜到,這些葯摻雜在一起會起到什麼效用!
「廖大夫,請幫忙把我的葯送去府衙,我有事先走一步。謝謝!」沈木兮代了一聲,急急忙忙的離開藥鋪。
劉捕頭在後麵追,「沈大夫,你去哪?」
「客棧!」沈木兮忍著傷口的刺痛,疾步朝著客棧奔去。
鎮上就兩家客棧,一家在東一家在西,陸歸舟這麼多年來,一直習慣住在靠西邊的客棧裡。
今日的客棧有些不太一樣,大堂裡一個人都沒有。
「往日裡沒這麼冷清啊!」劉捕頭皺眉。
「上樓看看!」沈木兮直奔二樓,快速推開房門。
後,猛地響起劉捕頭的驚呼,「小心!」
沈木兮駭然仰起頭,眸子驟然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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