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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還會唱什麼‘太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他問著周圍的小朋友,什麼是上學。
小朋友都說,上學一點都不好,所以上學不是什麼好地方。
所以,那不是什麼好地方,媽媽是因為他,所以纔不會讓他去上學。
那是他第一次反駁勸他上學的人,雖然心裡空落落的,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要去上學,為什麼隻有他不去。
但是小朋友都說了上學不好……所以他不上學不應該是好事嗎?
可是,偶爾看到他們有些孩子坐在窗子邊念著他聽不懂的句子,說著聽不懂的話,也有點羨慕。
周圍的小朋友都去上學了,他周圍好像就他一個人……沒有事做。
……
那天,媽媽有事,很早很早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他的肚子咕咕,爬起來熱了一點稀粥喝完之後就悄悄將自己的頭發從帽子裡放出來,紮了兩個小辮子,起額前厚厚的流海就走出去了。
今天依舊可以和大家打招呼呢,因為聽說是星期六,小孩子們也會出來。
唐言一路打著招呼,又幫著老人推行李,坐在健材上搖晃著雙。
突然就看到了一個小區裡從未見過的漂亮大姐姐。
沒見過的大姐姐,而且長得還漂亮,唐言見了就跑過去,甜地跟漂亮大姐姐打招呼。
姐姐長得很高,渾上下都有一淩人的氣勢,就像與生俱來得天獨厚,一個充滿自信,朝氣的姐姐。
姐姐見到他的時候也笑,高冷的臉上出罕見的笑容,一邊他的頭一邊喊他可的小妹妹,然後問他,知道這個小區裡唐月的住在哪裡嗎?
唐言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姐姐要問唐月,但唐月是他的媽媽呀,難道姐姐是媽媽的盆友嗎?
那時候的他本不知道眼前的子是他親生父親的正牌妻子,米揚琦。
他隻是非常單純的,又簡單認真地告訴,唐月是他的媽媽,大姐姐找他的媽媽有什麼事嗎?
他看著大姐姐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後上下地打量著他,問著他的名字。
他唐言,是小三唐月的兒子。
然而卻認錯了,以為他是個路過的小孩。
米揚琦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來是什麼事,隻是簡單的問了唐月的住和他的名字。
後麵還問了他有沒有在讀書上課。
唐言乖乖的回答,沒有。
而後,米揚琦就離開了。
漂亮的大姐姐來的快,去得也快,匆匆問完話之後就離開了,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敏銳的第六能覺到,總有那麼一不對勁,但單純的他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會往更深的層次裡去想。
等媽媽回來之後,他就說了今天有個漂亮的大姐姐找。
他給形容,大姐姐的樣子,多麼多麼高,多麼漂亮,多麼自信,然而還沒等他形容完,唐月就扇了他一掌。
怒不可遏,眼睛裡好似要噴火,一邊罵著他白眼狼一邊聲音拔高又尖銳。
他聽到說,‘就那個老人,你居然敢姐姐?!’
‘你這個白眼狼,把家裡的位置暴了!’
‘以後沒有住的地方,就什麼都不是!’
‘吃裡外的東西!’
唐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麵對媽媽總是不敢反抗,被打的時候也隻有在角落裡任由打。
一邊求饒,一邊哭泣。
後來,第二天。
就聽到媽媽在與別人打電話,得到一個意外的訊息,說讓他去某某貴族學校讀小學。
媽媽看他的眼神非常異常,不知道為何那邊會送他去讀書。
那時候他聽說,一切都是爸爸的正牌妻子答應的,說讓他去貴族小學裡讀書,結識小夥伴。
讀書,就是上學。
和那些同齡的小孩子一樣,大家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雖然聽說上學就像洪水猛,可是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期待,忍不住想上學。
因為這樣,就可以和大家都一樣了。
也不會有鄰居再說他為什麼沒有上學了。
上學的錢全部都是爸爸的正牌妻子給的,學校也是找的,後來唐月才知道,那天見到的那個大姐姐就是爸爸的正牌妻子。
似乎很和善,在學校裡也去看過他,還會對他笑,雖然笑容裡著一冷漠,也並沒對他上心,但是也沒有打他。
……
本以為上學是好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班裡有同學孤立他。
好像是因為他績差,就連拚音都不認識,數字也隻能數到十。
算東西還要扳著手算,所有人都說他是傻子,什麼都不會。
在貴族學校裡,大家都開始學外國語言了,而他卻還什麼都不懂,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唐言不知道怎麼寫字,他從來沒有上過學,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他隻是因為年紀大小的原因被分到這個班上。
有人上課悄悄拿紙團子丟他,還有人說他是智障兒,比兒園還不如。
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兒園是什麼?從來沒有去過……
周圍的小朋友們都笑他,笑他是弱智,笑他連兒園都沒有上過就來幾年級的班級了。
唐言承著這些話語,覺心裡很難。
好像他與周圍的世界都格格不……難怪小區裡的小朋友們都說,上學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他之前還傻乎乎的滿懷期待,覺得上學了就能和周圍的大家一樣了,可以合得來了。
然而不管怎樣,他都是被排斥在外麵的那個人……
老師向媽媽反應了這件事,媽媽也打了他,說他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什麼連這些都不會。
他想解釋的,可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想問什麼是兒園,什麼是拚音,什麼是數字,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問不出口。
後來……他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
因為每當在他發現不合群的時候,隻要變可的孩子,說話甜一點,大家就不會對他有看法了。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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